李端的电话被打爆,过来询问司南发病的原因。李端被烦得不行,他这段时间正在忙着推新团的事,新团候选里又有几个难搞的小孩,还没出道就搞出了一堆负能量的新闻,弄得他焦头烂额,头疼不已。
应付了一堆之后打电话给秦喧问,对方却连接都没接。
记者拖着关系问A市几大医院有没有司南入住,但都没有打听到司南的消息,所以便跑到了他们四平路的别墅附近蹲守着,想着总得有人回来拿件行李什么的,只要从别墅出来,跟上去就能发现司南的踪迹,然后拿着第一手的消息上到热搜去狠狠涨粉。
他们没有想到,莫听白带着司南哪里没去,径直回了别墅。
司南在床上躺了是个小时,仍未见转醒的痕迹,四人围坐在旁边,忧色明显。
“他不是说没事了么?那次流鼻血不是偶然的么?”莫听白握着司南冰凉的手,声音哑了几度。
艾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在录节目,中途喊停跑过来的,几个小时里坐都没坐过几秒,围着司南的床转圈,不知如何是好,“怎么会这么严重?穿越还有这种后遗症吗?”
他之前见到司南的时候,司南是已经转好的状态,所以他自然不知道司南发病时的样子有多恐怖。
秦喧和之前给司南看过感冒的老院长打了个电话,挂断后又和贺深见道:“院长说他也没有料到会有这种事情,但他听了描述后说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次发作,恐怕不太好。深见,你有没有其他的主意?”
贺深见就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司南,那一双紧闭的眼睛,即使无意识时也微微翘起的唇角,他曾经趁着他无法辨识他的时候盯着看过无数次的这张脸,此刻平静地躺在这里。
他不知该以何种心态去面对这张脸,近一点怕冒犯,远一点又不舍,他一度说服自己,如果能这一辈子就这么看着也就罢了,管他喜欢的是谁。
但现在,这样小的心愿似乎也实现不了了。
因为来自同一世界的知觉,他觉得司南在慢慢消失。
是他的这个司南在消失,他以独立的灵魂正在慢慢退出这副身体,至于他会去往何处,留有的这幅空壳又会不会被其他灵魂占据,他一概不知。
他只知道,他可能要永远见不到他的司南了。
“我前段时间联系到了《指南针》的漫画家,他也许有办法。”贺深见缓缓将这句锥心的话说出。
“有办法什么?”莫听白红着眼说。
“让他回到自己的世界。”贺深见说。
转圈的艾斯停了下来,“回到自己的世界?”
他顿时哑然,这样他就再也见不到司南了。
屋内安静了很久,莫听白问:“怎么回去。”
贺深见说:“不知道,我只是猜测,找到创作出我们的人,也许能有办法,但谁都不知道这个解能不能求得出。而且,司南不愿回去。”
至于原因,他们都懂得。
“联系他,求他过来,什么要求都可以。” 莫听白低着头,眼睛啪嗒落在司南身上,他的心紧紧缩在一起,身上不自觉用力,怕握疼了司南,只是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只要有一线希望,都可以。”
“好。”
贺深见默默走开,准备去给之前拿到联系方式的画夏打电话,却看到了因为一直没有看手机,而错过的几十个未接电话,其中有李端和其他人的,还有七八个来自画夏。
另外还有几条短信。
「崽崽,怎么不接电话啊?」
「我急死了,我在新闻上看到了消息,南南怎么了还好吗?是不是和你之前联系我的事有关?」
「看到短信抓紧给我回电话啊o(╥﹏╥)o」
贺深见立刻给画夏打了电话过去,一小时后,他从后门避开十几个蹲守的狗仔,把画夏接进了别墅。
在看到昏迷的司南后,画夏的眼睛瞬间就shi了。
“怎么会这样……哎,都怪我都怪我……”
莫听白不愿意其他人接近司南,但没有拒绝走过来的画夏。
在某种意义上,画夏才是司南真正的家长,虽然少年看起来年纪还没有他们大,一身卫衣穿得浑身透着稚气。
贺深见粗略地和画夏讲述了这些天发生的一些事情,最后问他:“有办法能救他吗?”
画夏手指抵在下巴上皱眉想了很久,他也开始学着艾斯在房间里转圈,不过他转圈的节奏太快,艾斯丝毫跟不上,干脆就坐下来数着画夏究竟转了多少圈。
数到108圈的时候,画夏终于停了下来,仔细看他的眉眼和司南有些相似,就如常说的那样,画家总是会不自觉地把笔下人物画的像自己,所以看到画夏皱眉的时候,艾斯感觉看到了司南皱眉的样子。
他好像从来没见司南这样皱过眉头,他总是给人一张笑脸。
“当时在画《指南针》的时候,我感觉到笔下的崽、也就是司南不太受我控制了,我给他安排了这么多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