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唇边的温软离开,赫提才发觉身上的两层阻挡,不知何时……
赫提捏住那只作乱的手,“现在……不行。”声音喑哑低磁、透着隐忍的、晋江不让写的情绪。
贺凉微顿,身下的军雌面色chao红,看向他的目光坚决。
他将耳朵贴近跳动的地方,“赫提,我想跟你成为一体……明显,你也想。”
他还记得维森说的,如果赫提真的对那个娃娃……,那、热意再次布满双颊,他也不是不可以“亲身上阵”。
赫提阻挡的力量很小,贺凉很轻松地就能抽出手,摸索……
“……真的不行吗?”他压着嗓子询问。
雄虫的短发碾过赫提的胸膛,带过一阵难明的燥意,他红着耳根,不知所措地搭上雄虫的肩,“克拉斯博士说,你的情况可能不适合……接触雌虫的激素……”
他的尾音渐低,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贺凉动作僵滞,待他逐渐想起来克拉斯博士是谁后,心里直想问候奈尔的十八代祖宗,就差这临门一脚了!
他抬头看向赫提,低声问道:“咳……家里,没有‘小雨伞’吗?”
赫提微慎,“什么?”
脸上的燥热像是要烧起来,贺凉干咳两下,“就是……下雨了,花花草草需要被保护,不然打shi了会……”
他看见赫提愈发迷茫的眼神,忽地想起来,在厄托星学习生理知识时,老师似乎也从未提过“小雨伞”。
所以,虫族没有那个?
贺凉再次在心里问候奈尔的十八代祖宗,这什么破改造,跟给他做绝.育有什么区别?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为你……”赫提哑了声,脸涨成跟贺凉一样的颜色,他们面面相觑,贺凉奇异地、理解到了军雌的意思。
刚才的“狗胆”顷刻缩小,贺凉磕磕巴巴留下句:“不……不需要!”
话落,扭头就想离开,长袖被牵拉住,领口敞开。
赫提的羞意在捕捉到雄虫脖颈骇虫的青紫时戛然而止。
他起身拉住逃离的贺凉,翻开他的领子,大片的青紫让赫提眸色下沉,“谁做的?……维森?”
赫提的声音冷凝,记忆中懦弱的青年,居然能将杀意对准贺凉,这是他从未预料过的。
贺凉轻推开军雌的手,骇虫的青紫被重新掩盖,“我也断了他一只手,差不多扯平了……”
那明明是置虫于死地的力道才能掐捏出来的颜色。
幽蓝染上墨意,贺凉一慎,“我真的还好……”
毕竟维森还将可能被塞纳顿军校退学,似乎比他还要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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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尔先生,有虫找。”侍者的传讯声响起,带着亚萨拉虫独有的口音。
奈尔按下传讯器,“让他进来。”
他躺在沙发上,玻璃墙外是蔚蓝色的私虫泳池,曲生像条鱼似的在水里穿梭游动。
半晌,高瘦的身影浮现,雄虫穿着件风衣,手拢在袖子里,他绕过泳池,阳光都不能驱散他周身的Yin郁 。
奈尔听见曲生用雀跃的语调向雄虫打招呼,雄虫目露鄙夷,直直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闻到空气中稀薄的信息素时,奈尔才想起来,这是那盘难吃的……香菜。
“维森阁下,翼翅还用得满意吗?”他从不吝啬向任何虫展露微笑。
维森在他对面坐下,唇角牵起毫无血色的弧度,“还不错,奈尔先生。”
“你似乎很虚弱……是翼翅出什么问题了吗?”奈尔仍保持着后仰的姿势,他讨厌香菜。
“跟你当初说的一样,我能忍受。”维森顿了顿,“但我想知道,奈尔先生有没有办法让一只失去手或者脚的虫……重新拥有?”
奈尔挑眉,鼻尖微动,在捕捉到另一丝气息后,微笑放大,“这,当然可以。”
维森抬起右手,腕部缠着厚厚的纱布,穿过指缝绕回,五指呈现狰狞的掐握姿势,裸.露的部分透着死气。
那双瞳眸较小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奈尔,往常发蓝的白泛着疯狂的赤色。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奈尔先生。”
奈尔笑容温和,“对于合作过的虫,我向来宽厚……不过维森阁下的断手,已经不能用了……我会为你找一只新的左手。”
维森嘴角裂开,展露真挚的笑意,“我欠你一个虫情,奈尔先生……不过,是右手。”他纠正。
奈尔眉眼弯弯,“我很乐意能帮到你……不过我想知道,这……是谁做的?”
除了那块小点心跟赫提,奈尔想不到还有谁能断维森一只手。
答案如他所料,“贺凉。”维森的眼里并没有恨意,他的语气亲昵,像是在唤爱虫的名字。
“遗憾的是,我并没有看清他的武器,但从手上的切口来看,那一定是把漂亮锋利的刀。”
他用完好的左手解开缠绕的纱布,垂挂的右手松动,在支撑不住后落地,露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