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怀有些尴尬,过去帮忙抽了几片纸巾,给顾经闲擦汗。
顾经闲相当享受时怀的服务,静静站着给他擦,还特意低下头,用眼神示意着。
时怀没懂,“嗯?”了一声。
顾经闲:“我衣服里面也出汗了。”
时怀:“……”
他纸巾一收,丢垃圾桶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
也不知道在厨房的何奕南是如何在嘈杂的炒菜声中听见他和顾经闲的聊天声的,很快就打开门,露出一颗脑袋来。
“顾经闲,你想吃白饭?还不进来打下手?”
顾经闲也顾不得逗时怀了,他得进去监督何奕南做菜才行。
上一次让时怀来这里吃了个火锅,回家后就喉咙痛了三天,这次他必须针对何奕南做菜进行严格的督促。
等到做好菜,时怀已经收拾好了餐桌,倒好了温白开——现在顾经闲已经连饮料都不准他们喝了,只能喝温白开。
这时,何奕南的男友才姗姗来迟。
许是和别人体质不同,徐景和进来时没有像大家一样满身大汗,身上干净利落,何奕南见到他赶紧招呼到客厅饭桌。
这一次的聚会,说是聚会,实则还是为了时家的事。
在顾经闲的督促下,何奕南做的菜就没先前那样红了,清淡了不少。
何奕南一面给徐景和夹了清蒸的鱼rou,一面问:“今天的进展怎么样?”
徐景和没回答,先是吃了一口,才说:“有突破口了。”
何奕南看了眼时怀的惊喜表情,又帮忙问了句:“是什么?快说快说。”
徐景和见状,笑了下:“急什么,吃完饭再说。”
时怀和顾经闲面面相觑,顾经闲也是第一次见到何奕南的男友,平日里何奕南都是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的,现在为了时怀都搬出来了。
何奕南也清楚徐景和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谈公事,便又给他夹了几道菜:“多吃点,都是我最近学的。”
“嗯。”徐景和表情淡淡,对面坐着的小情侣跟他接触不多不清楚,可何奕南清楚,这家伙又不高兴了。
于是何奕南又绞尽脑汁地想了会儿,干巴巴地补充了句:“专门为你学的,好吃吗?”
这回,徐景和才真情实感地笑了下:“好吃。”
于是,平日里专门给何奕南撒狗粮的小两口,今天缄默着乖乖吃下何奕南的狗粮。
好不容易熬到了吃完饭,可以谈公事的时候,时怀正襟危坐,等着徐景和说话。
谁知,徐景和起身,拿了个雪梨,洗了下,递给何奕南。
何奕南也在等他开口说,见此很自然地接过来咬一口,催促道:“徐景和,你别卖关子了,赶快的,人家小两口等着回家呢。”
徐景和惊讶道:“原来他们今天不住在这里吗?”
何奕南:“……你在说什么废话,这里除了你还有人住过吗?”
这次,就连小两口不熟悉徐景和,也rou眼可见对方的高兴洋溢在了眉眼。
徐景和:“那你不早说,这样刚刚吃饭的时候一起说了,多省事。”
何奕南:“……”
得,反正坏人都是他当。
徐景和拿过何奕南咬了好几口的雪梨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开始道来:“时德明有了背黑锅的人选,是那年的司机,当时他喝了很多酒,若是有人蓄意引导他酒驾,那么这个地方就很难说是时德明全责了,他是有机会减轻责任的。”
时怀皱起眉:“那只要有证据能证明是时德明主观上要酒后驾驶,这个可能性才能被扼杀?”
“这也是可以突破的地方。”徐景和这么说,“今天刚好查到了这里,所以我才说有眉目了。”
“那天司机根本没有上岗,自然也不存在诱导犯罪的行为。”徐景和丢掉吃完的雪梨,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指缝,“对了,你们要吃梨吗?”
时怀看着他的动作摇头:“谢谢,不用。”
徐景和点点头:“至于司机的不在场证明,是因为那天司机跑去买毒,碰上埋伏的警察侥幸跑掉了,没有人能证明他当时不在场。”
时怀皱眉问:“那只要跟他说明利害关系,他应该会选择如实相告吧?”
徐景和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没错,只要时德明给的利益不足以弥补他的损失,那么他的选择自然不会是偏袒时德明。”
时怀点头,等他继续说。
谁知徐景和就没再说话了,见时怀一直看着他,还疑惑地问:“你们还要吃什么吗?”
时怀摇头,用期盼的目光继续看着他。
徐景和思忖片刻后,语塞地看着时怀:“没后续了啊,后续就是你自己左右时德明的筹码,绯熊目前不是内忧外患么?这个时候是你出手的最好时机。”
时怀有些失望:“就这些吗?”
这些时怀都想到了,但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