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承担亲手杀了尊主的事实,他不是,他没有,他不过是想离尊主更近一点罢了,为什么会这样?
越想宋怀就越痛苦,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拿着自己的命剑对着面前无边无际的藤蔓一通乱砍,口中不断的呢喃着:“没有,没有!什么也没有!”
藤蔓也不是好惹的,它们干嘛了就要受这样的对待,因此藤蔓直接对着宋怀进攻,细长的藤蔓拼命的抽打在宋怀身上,本就受了伤的宋怀此时更是伤上加伤,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乍看像个乞丐似的。
可他就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红着眼继续疯狂的攻击周围的藤蔓,就像是陷入了魔怔一样,口中不断的质问着:“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到底是哪里出错了?玄Yin丹呢?”
随着他的一个趔趄,藤蔓直接抽到了他背上,打的他皮开rou绽,可此时的宋怀就像是真的没有知觉一样,崩溃的跪在地上抱着头问道:“到底是谁说这里有玄音丹的?灵丹妙药呢?为什么只有这漫无边际的藤蔓,没有玄Yin丹,我还怎么……”
后面的话消失在了他的呢喃中,潜意识里宋怀不想让江舒白知道傅宴殊的事情,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傅宴殊还活着,他现在只是睡着了,对,他只是睡着了。
见此傅宴心中只有冷笑,恨不得替代藤蔓来亲自动手,不过他也知道不现实,老老实实的躲得远远的看戏。
江舒白也没有上前,只是护在傅宴面前不让他受到丝毫伤害,他原本并不想管宋怀,可三人已经折腾了几天时间,仍旧没有丝毫进展,暂时还不能让宋怀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也多一份走出去的希望。
因此看到宋怀自暴自弃的跪在地上捂着耳朵痛苦大笑时,江舒白心中厌恶,但手上还是无奈的替宋怀清除了那些准备趁机攻击宋怀的藤蔓。
扫清藤蔓费了江舒白不少功夫,他怒气冲冲的直接揪起宋怀的领口,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你清醒一点,现在我们该想的是如何离开这里,你若是再激怒周围的藤蔓,就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等死吧!”
宋怀渐渐的恢复了一些神智,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他脚下不稳,拉住江舒白的衣襟,忍不住怒吼道:“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都是无穷无尽的藤蔓?我要一把火烧了这里!”
江舒白见此直接一拳打了过去,他没有耐心陪着宋怀演什么崩溃的戏码,他就像是看着一个疯子一样,对着宋怀道:“宋怀,你疯了吗?若是放火我们自己都逃不出去。”
宋怀也就是那么一说,不然他早就动手了,只是被困了这么久,又根本看不到传说中的灵丹妙药,一想到救不了尊主,他就忍不住崩溃,他后悔了,他其实心中早就后悔了,早知道他就应该安于现状的,为什么要做这些蠢事?
若是尊主还活着,一统三界之后自己还能守护在他身边,哪怕是远远的看着也就够了,他错了,他真的错了,现在的他只想让尊主醒过来。
宋怀已经在悬崖边缘,对着那深不见底的峡谷跃跃欲试,他不断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虚弱又无力的问道:“那要怎么办?难道我们要被这些藤蔓困死在这里吗?”
江舒白在宋怀冷静下来之后就不再管他,江舒白走到了傅宴面前,怕刚刚宋怀那疯子吓到傅宴,轻声的安抚傅宴道:“别怕,会有办法的。”
宋怀最见不得的就是江舒白这幅惺惺作态的姿态,装模作样,明明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还要装着无事发生安慰别人,他还真当自己是圣人?
想到这里,宋怀直接冷笑着拆穿他的谎话,“办法?呵!我们的身体越发虚弱,你难道就没有察觉到不到吗?这些藤蔓会吸食我们的生气,怕是待久一点,我们哪怕不被藤蔓困死,也会虚弱致死。”
傅宴从头到尾就没有害怕过好嘛?若不是时机不对,他都想对江舒白翻个白眼,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有办法,只是之前江舒白和宋怀总以为真的能找到什么灵丹妙药,傅宴也没有开口,这种事情必须他们自己看清现实才行。
现在两人已经清楚的意识到不对劲,也想着要离开的事情,傅宴心想是时候告诉他们离开的方法了,他附和着点点头,“的确,我们得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
宋怀现在就像是一只疯狗,看着风轻云淡的傅宴,只觉得他装模作样想模仿尊主,想到自己之前的推测,宋怀故意借机挑事道:“林七,看你这模样哪怕出去了也活不了多久,不如我们做笔交易?”
江舒白愣了一下,这几天宋怀从未和傅宴说过话,他以为仅仅是两人关系不好,没放在心上,可宋怀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林七?他有些困惑的问傅宴道:“林七?他在说什么?”
傅宴气的只想暴揍宋怀一顿,这个疯子,这种时候说这个做什么?他做什么事情刺激那疯子了?他一个眼神让江舒白等等再说,嘴上直接将离开这里的办法说了出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之前看过典籍,里面有提到过如何离开须臾之境的办法,只是我不知道这办法是真是假。”
“真的?什么办法?你怎么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