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的月色一如往常一般动人,银白色的月光从窗外撒入房间,让江舒白觉得眼前的人宛若刚从仙界下凡,带着幽幽的冷淡气息,但他却从心中都觉得暖和。
“大师兄。”江舒白带着哭腔看着眼前的“仙人”,他的眼中盛满了委屈,想要尽数说给眼前的人听。
傅宴殊坐在床边,嘴角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他伸出手摸了摸江舒白的头,“小白这是这么了?”
江舒白瞬间委屈涌上心头,他拉住傅宴殊的衣袖,哭着说:“大师兄,我好想爹娘,我好想回家,我不想修炼,我不想当仙人。”
傅宴殊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轻轻的为江舒白擦着脸,但他却并未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江舒白哭泣。
没想到江舒白却越哭越凶,直接扑到傅宴殊怀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傅宴殊也没有推开他,只是轻轻的抚着他的背,为他顺气。
哭了半天,已经哭的没什么眼泪的江舒白愣愣的趴在傅宴殊的怀中,他个头不大,整个人都蜷缩在傅宴殊的怀中。
傅宴殊看他有些困了,就将他放置好在床上,又为他盖上了被子,轻轻开口道:“乖乖睡吧!小白”
江舒白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眼睛一眨不眨,生怕一闭上眼睛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见江舒白如此,傅宴殊无奈的弯起嘴角,他只得轻轻的拍着江舒白的肩膀,温柔的哼起了一首不知名的歌谣,像摇篮曲又不像。
江舒白从未听过这首歌,轻柔的不像话,就像是星空下的蝉鸣,让人不由得生出一种舒适放松的感觉,听着耳边的歌声,江舒白忍不住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当江舒白睡醒时,身边早就没了那个声影,唯有床边遗落的手帕印证着那个人来过的事实。
江舒白轻轻的捡起手帕,手帕的一角用黑色的绣线缝着一个“傅”字,不过因为擦过眼泪的缘故,上面沾染着一圈黄色的印记,江舒白顾不得其他急忙下床用清水将手帕洗干净。
不过他并没有还给傅宴殊的想法,而是想自己留着,毕竟这种小东西,对于大师兄而言,丢了就丢了,并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东西。
这一夜傅宴睡的很香,一夜无梦,毕竟一想到第二日一早他就能离开江舒白,傅宴很难不开心,甚至他还有些担心自己若是梦中笑醒了该怎么办。
江舒白却一夜未睡,他不想睡,也睡不着,只要一想到傅宴殊一个人独自在澜枫山生活,他就心生担忧,他脑海中一夜闪过了许多种可能,越想他越担心,越担心又越忍不住想,就这样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无休无止。
第二日清晨,天还没亮,江舒白就蹑手蹑脚的起身为傅宴做早餐,他想让他吃饱了再过去,虽然傅宴只是伤了手脚,但江舒白却怎么都不放心,甚至有种傅宴没有生活能力的错觉。
江舒白将乾坤袋中为傅宴准备的糕点和果脯都拿了出来,又取了许多件衣物,都是白色的,乍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两样,但是细看就知道每一件衣物的款式和上面的花纹各不一样,除了颜色都是月白,nai白,银白等白色的大类。
等傅宴从床上爬起来时,江舒白已经收拾了一大包的东西,这个包袱看上去比傅宴都要大上些,看的傅宴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发出怎么样的感慨才好。
傅宴还是没有忍住开了口,他指着那一大包东西道:“这……这些都是给我准备的?”
“嗯!”江舒白淡然的点了点头,似乎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还分外温柔的说:“先吃早饭,吃完了我送你过去。”
江舒白原本准备给傅宴一个乾坤袋装着东西,但他瞬间又想起傅宴殊已经毫无修为,根本打不开乾坤袋,那么只能将东西都打包让他带上了。
虽然有些夸张,但是这些都是傅宴殊平日里必备的东西,睡觉用的安神香,平时常喝的花茶,泡茶专用的茶具,打发时间的游记,以及傅宴殊常吃的一些小零嘴。
七七八八的加起来就攒了这么些东西,不收拾不知道,一收拾起来江舒白也吓了一跳,他没想到竟然杂七杂八会有这么些东西,可是傅宴殊生活向来雅致,甚至连泡澡也有专用的香Jing。
江舒白想着反正“瞬移符”只说能一个人使用,又没有规定可以带多少物品,所以尽量多带些过去,这样傅宴殊到了澜枫山之后也方便一些,不必再东奔西顾的买那些不容易找到的东西。
傅宴不可能带这些东西,说不好听些他背不动,再者这也太显眼了,容易被贼惦记着,不安全,以傅宴现在的能力,被贼盯上的话,只有受欺负的份。
第18章 Yin差阳错成逆转(10)
吃早饭时傅宴因为心情非常不错,又多吃了一些,不过碍于昨晚吃撑的后遗症,今天傅宴很是谨慎,只是吃了个刚刚饱就收了筷子。
他内心中十分期待可以离开江舒白的日子,所以整个眼神似乎都在散发着光芒。
傅宴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激动,他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要克制,千万不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表露出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