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福磨牙:“偷睡我床?”
“怎么叫偷呢,”酆都大帝伸手接住青福的拳头,“我的床不是让给你了,昨夜批阅卷宗有些疲累, 于是休息一下。”
青福不爽地瞪他:“大可以回你地府去睡。”
狗子睡猫窝, 猫猫它允许了吗?
酆都大帝脑海不自觉地就将眼前的画面翻译了一下, 差点喷笑出声, 险险憋住后,干咳一下:“下回我睡沙发。”
青福重复强调:“大可以回你地府去睡。”
“不好吧, 这是我家。”酆都大帝总想到昨晚看的那只骂骂咧咧的猫,唇畔的笑就是摁不下来,心知青福看了又要发火, 将人推着去吃早饭。
李法师发来的消息给了一个碰面的地点,说是因为涉及民生问题,上面也特地派了部队的人来帮忙,届时可以代为遮掩,编些军事演习之类的借口疏散人群, 所以进出都是需要专人接送的。
青福饭吃到一半才想起来:“法器……”
这些天光顾着听酆都大帝讲去北海眼赶海的故事了,根本没想到法器这回事。
画皮即便被殴打, 也要抻出一颗头来:“要什么法器, 就这还需要大哥出手?弟弟自当为大哥分忧!管他来的是谁, 通通撕了做皮。”
真凶啊,青福听得十分满意,刚露出点笑意,就见孟姜女从卫生间冒出头来,宛如聂姥姥一样面目狰狞,两手一边去捣画皮的眼睛,一边将画皮的头往一百八十度使劲掰:“死老五,让你和大哥搭话了吗?谁允许你用眼睛看大哥?”
青福顿了一下,更加满意了,叹息道:“老三也终于有点我想要的样子了,这可能就是现代人常说的鲶鱼效应吧?”
鲶鱼被沙丁鱼锤得嘶嘶叫,拖回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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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法师给的碰头地点就在本市,会有专门的车辆送青福他们过去,司纪就开着他的鬼巴士快乐地陪沈馔去找原经纪人了。
在此之前,沈馔的画都是由一位佣金高昂的经纪人打理的,这次见面,就是要处理一些交接事务,未来沈馔的画作就由司纪的画廊全权打理。
即便如此,青福带上弟妹们,悍马也显得很挤,还是分了两辆才坐下这一大家子,外加一个外来入侵物种酆都大帝。
青福看了一下站在车前身姿挺拔、严肃坚毅的士兵,特地把弟妹叫来:“都老实一点,别给人添麻烦。严禁小许和和尚坐一辆车、小孟和小皮坐一辆车。”
啊?那岂不是少了很多旅途乐趣。小许和小孟露出失望的表情。
青福上了前面一辆,瞧见酆都大帝移步就要过来,长腿往门边一抵:“满了,坐后面一辆。”
酆都大帝叹道:“后面才是坐满了。”
谁也不是傻子,算算就知道有空位的是前面一辆。青福盯了酆都大帝一会,才不甘不愿地收回腿,警告道:“你敢碰我头发试试。”想想酆都大帝的斑斑劣迹,青福又补充,“腰也不行。”
“……”车门口的士兵忍不住就瞥了眼在和空气说话的青福,寒毛直竖的同时也忍不住八卦:啥啊??鬼婚?主仆恋情?啧啧啧。
根据台风目前的动向,指挥部建立在Z省,开车还有一段路程,士兵便跟他们详细说了下李法师远在北海眼也不太清楚的情况:“每年七八月有台风登陆很正常,不过基于东海眼的建立,近些年途径东海西部的台风都会因为被迫改道所以延迟一点,这也是天气预报不准的原因。”
青福和画皮几乎同时开口:
青福:“东海眼上的人没事吧?”
画皮:“岛没事吧?”
“……”画皮诧异地看了一下青福,按照孟姜女跟他灌输的观点,画皮还以为青福会比较关注想得到的那座岛呢。
酆都大帝眼底漾出浅笑,手刚伸出去,想起青福上车前的警告,惋惜地顿住,打消了撩闲的想法。
士兵没发觉哪里不对,画皮出门以后声音掐的好好的,老声优了,百年的工作经验,专业能力一流:“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东海眼的情况只有在上面值守的法师才知情,我们部队也只是知道东海眼的存在而已。”
像他们这样必要时会调来和玄门合作的部队还有几支,但为防泄密,也都是各自负责各自的辖区,情报一般只会通过上面进行共享或者传递。
士兵:“之所以说那台风邪门,不单是因为那辆被卷入的飞机,打从它登陆以来,气象部门一直在密切观测,它行至Z省就停住了,也没有减弱的意思,盘踞原处已经超过一天,据法师说,其中还掺杂着煞气,可能是路过东海眼时挟带来的。”
士兵说:“而且,因为这样的自然灾害声势实在是太大了,虽然已经疏散当地人群,但是总有那么些个群众好奇,拍照,说里面指不定是有龙……”
青福:“…………”
快别说了吧,上次还怀疑有龙,结果是个蛟蛇和乌贼的拼接怪,打起来费不费劲且另说,主要是恶心人。
不过青福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