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最近有好好吃饭吗?”顾昭干咳了一声,问,“怎么又瘦了?”
薛燃点头。
顾昭又道:“不过你吃不吃关朕屁事,饿死了活该,饿死了最好。”
薛燃垂眸,不敢僭越半步地跟在顾昭身后。
狩猎大会,大家不奇怪皇帝身边跟了个仙姿佚貌的婢女,只是奇怪这名女子看着不太聪明,不仅蠢,似乎还不受他们皇帝陛下待见。
“诶?你们有没有发现,她长得很像一个人?”一位文官托着下巴问。
一群人凑上来,左看右瞧,大悟道:“像不像咱们失踪三年的薛将军。”
“薛将军不是被陛下处死了吗?”
“啊?不是失踪了吗?”一人露出夸张的表情。
“谁知道呢,薛将军和陛下的恩怨,当今天下谁敢提,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这些话,说得轻,可他们离顾昭不算远,顾昭耳朵灵,王公公见陛下Yin沉着脸往台下瞟,哎呦一声甩了拂尘,道:“陛下,那群人嘴巴碎,老奴去警告他们……”
“不用。”顾昭摆手,“他们若再看她,事后挖了他们眼睛便是。”
王公公惊出一声冷汗,心说人是您带出来的,好看的可人儿还不允许旁人多瞧两眼?感情这场宴会结束后,您要挖多少对招子呀?
顾昭瞥向薛燃,不客气地道:“傻站着干嘛,给朕倒酒。”
薛燃笨手笨脚地把酒倒得溢出了酒杯,气得顾昭呵斥道:“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给朕……”
滚下去?不行!他能滚到哪里去?他这幅模样,就像脱了毛的羔羊,勾人销魂的舞娘,保不准台下有人会对他起龌龊的念想……
“切!”顾昭咬牙,嘀咕道:“穿成这样,勾引谁呢?”
“……”王公公同情地抚了抚的薛燃的肩膀,“还是老奴来为陛下斟酒吧。”
顾昭不肯,“让他来,给朕重新倒上。”
这次薛燃做得极好,顾昭龙颜大悦,赏了他一盘松子糕,可薛燃看着松子糕,久久无法下手,反而眉头越皱越深,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陛下……不敢……”相思劫回魂后的薛燃,说话从不利索,只能几个字几个字生硬地说。
偏也奇怪,薛燃的话,王公公从没听懂过,顾昭每次都能理解。
“不吃。”薛燃鹦鹉学舌地道,“辣,不吃。”
原来是记恨当年给他松子糕里加辣椒的事。
顾昭满脸不悦。
此时下座的一位狐族少年瞧着首座上的气氛有些尴尬,他身为狐族,不懂人类繁复的礼节,只觉得这位女子甚是貌美,而这位人间帝王,甚是有趣,便端了自己桌上的松子糕,乐颠颠地走上台。
“在下看到这位姑娘,便想到了人间的一句诗,叫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狐族少年卖弄风sao道,“敢问姑娘芳名?”
“啊?”薛燃不知所措。
王公公亦被骇得心里直念阿弥陀佛。
顾昭的脸色可想而知,讽刺道:“狐族都是你这般轻薄之人?”
“哈哈,非也。只是在下在台下,看她的眼神时不时地游离在松子糕上,分明喜爱,但陛下赏食,她却不敢接受,在下好奇,这位如花似玉的美娘子,陛下不收进后宫,着实可惜。”
“哼,一个婢子而已,也配做朕的人。”顾昭满不在乎地道,别扭生气又嫌弃的表情在一张俊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狐族少年干笑着,把手上的松子糕塞给薛燃,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媚者天成,“给你。”
薛燃不及拒绝,嘴里已经被狐族少年喂了一块糕点进去,松子糕松香软糯,入口绵柔,久违的口感,吃得薛燃忍不住露出了笑颜。
不笑则已,一笑那是六宫粉黛无颜色。
“谢谢。”薛燃三两口把整盘松子糕吃得Jing光,笑逐颜开道:“喜欢。”
顾昭额头的青筋已经rou眼可见的暴凸,乌云密布的脸上除了愤怒看不清其他表情,“王公公!狩猎赛什么时侯开始?给朕准备弓箭,朕今天要打只狐狸回来,冬天做皮草。”
“呃……这……”王公公使劲给狐族少年使眼色,示意道:“他家陛下不好惹,您权当行善积德,趁陛下大发雷霆前,快走吧。”
狐族少年得意地扬眉道:“陛下,改天带上这位姑娘来我们涂山玩,我好生招待你们。”
顾昭压着怒火,一忍再忍,忍不可忍,正待发作,王公公劝抚道:“两族和平,和平万岁。陛下,息怒,息怒。”
那时顾昭不知道,薛燃偷偷藏了一块松子糕,打算晚上和他道歉用。
然而狩猎赛开始后,憋着一肚子闷气的顾昭把薛燃拽进了林子深处,一边把他按在地上,一边撕扯他的衣服。
“不要……”纵使薛燃六识不全,也知道顾昭接下去要做的事,可是他怕疼,他害怕,他不想做,尤其是荒郊野外,他是人,不是兽。
“不要?”顾昭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