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上弘玺帝的三喜没有维持多久,一喜下午就没了。
相国府里,骂完一帮废物,才坐下来喝口水的萧相国。
就听到管家老远跑来的喊声:“老爷,不好啦,老爷!”
“又出什么事了?”他烦躁地把茶杯往桌上一掷问道。
管家进门前差点被门槛绊个跟头,他堪堪扶住门框气喘吁吁道:“是娘娘,她被陛下罚入虚极殿忏悔室面壁思过三天。”
“什么!”
虚极殿是陛下修道后建的一所宫殿,平日里正殿做悟道祈褔用,偏殿为忏悔室,做思过悔过用,肯定是女儿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触怒了皇帝。
“这个蠢货,老夫不是告诫过她,近来不要做多余的事嘛!”萧相国气急败坏地拂袖站起身道。
时间回溯至早朝后,弘玺帝稍作休憩,便摆驾到洛美人那。
他老来得子,心里很是开怀,准备多陪陪母子两,一起吃个午膳。
一行人到时,洛美人正喝着萧贵妃赏赐来的燕窝粥。
听见外面小厮通传:“陛下到。”
身边宫女年年扶住她的玉臂起身,准备恭迎圣驾。
谁知,刚站起身,洛美人感到腹部一阵绞痛,下身有热流涌出。
“不好啦!快来人啊,美人见红了!”宫女年年低头见那血红很快濡shi雪白的裙摆,惊叫出声喊道。
弘玺帝听见屋里的动静,一把推开房门。
见此情形,他瞳孔微缩,快速上前将美人打横抱起送到床榻上,边转头对手足无措的下人们斥道:“快去叫太医!”
洛美人虚弱地躺着,双目含着清泪哀求道:“陛下,快救救孩子,我的孩子...”
“洛洛撑着点,太医马上就到了。”弘玺帝握住她一只发凉的手,安慰道。
少顷,太医拎着药箱飞奔而至,诊断后,摇头跪地道:“陛下,恕老臣无能。这碗燕窝粥里被人加了红花,美人用得又多,小皇嗣已保不住了。”
“呜呜呜...萧姐姐,萧贵妃,你好狠的心呐!”洛美人睁着一双杏眼,泪水涟涟控诉道。
从失去皇嗣的消息中回过神,弘玺帝指向太医手上那碗还剩一点的燕窝粥道:“这是萧贵妃让人送来的?”
宫女年年扑通一声跪地,哭着将事情说了一遍,末了悲痛磕头道:“请陛下为美人做主啊!”
祁永衡怒不可遏,临走前,安抚洛美人几句,说朕一定给你们母子两一个交待!
之后,带领侍卫若干和宫女年年朝飞鸾殿的方向去了。
飞鸾殿里那位虽大不如前,但积威犹在,洛美人这边的动静她已接到消息。
“芳华,陛下在来的路上了。”萧贵妃焦急地在殿里来回踱步道,“你赶紧把屋里收拾一下。”
芳华正想回话,“咚”的一声,殿门被人猛地踹开。
弘玺帝威严地声音传来:“收拾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需要收拾?”
萧贵妃回头见皇帝怒气冲冲地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帮大内侍卫,她镇定行了一礼道:“给陛下请安,臣妾见天气渐热想收整下屋子,不知陛下怎地来了?”
“萧倩媚,你少在这装傻充愣。洛美人那刚发生什么事,你会不知道?”弘玺帝怒极反笑道,“朕算是想通了,这些年朕膝下子嗣单薄,你出力不小啊!”
“陛下,您这话是在诛臣妾的心啊!”萧贵妃拿出绣帕低头作拭泪状,哀哀切切道,“臣妾真不知道洛美人那发生什么,臣妾只知道珀儿刚在边关立了战功,只知道十几年如一日的为后宫诸事Cao劳。”
祁永衡耳根子软,想起尚在边关的璟珀,心底的火气熄了熄。
在人群后宫女年年用眼角余光一直窥探着,见势不好,立马上前边磕头边哭喊道:“陛下,难道小皇嗣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没了?”
弘玺帝被这一嗓子喊得回忆起方才洛美人躺在床榻上血流不止的模样,他皱眉下令道:“萧贵妃既然你清者自清,那就让侍卫们例行公事搜查一番。”
说罢,对身后列队做个行动的手势。
萧贵妃面色一白,神情有些慌乱地和身旁的芳华对视一眼。
其实弘玺帝所料不错,这些年她是没少给后宫被临幸过的妃嫔们送过避子药,还有殿里隐藏的一些东西......
要是都被搜查出,不光是她整个萧府可就全完了!
就在萧贵妃六神无主之际,芳华忽然走到皇帝面前扑通一声跪下,道:“陛下,不用搜了。是奴婢擅自在燕窝粥里下了药,娘娘她不并知情。”
萧贵妃吓了一跳,惊惶道:“芳华,你在瞎说什么?我们不......”
未说完,就被祁永衡的厉声打断:“你这恶奴,你怎么敢?”
芳华隐晦地朝娘娘摇摇头,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之后像是豁出去了一样骂道:“奴婢是替娘娘感到不值,陛下您真是薄情啊,只闻新人笑哪见旧人哭!”
弘玺帝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