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等时懿川反驳自己并没有脱发秃头,李兆安在对面实在看不下去他俩亲亲我我——其实没怎么听清他俩的话,就听到他俩喜欢来喜欢去,时懿川动完手换唐如彧上个嘴——他一人踢了一脚,“你们,说小话的两个,忍你俩很久了,要亲回家亲,这里是我家,给我注意点!”
“是,我们错了。”唐如彧马上转回来,态度诚恳地和人道歉,说完又当着李兆安的面扯了扯时懿川,“看到没,找不到女朋友的老男人就是这样看不惯我们爱情的甜蜜。”
才二十七岁的李兆安又踹一脚唐如彧,“傻逼,给你爹滚。”
原先计划着留这两人一晚,然而看唐如彧和时懿川这黏糊劲,为了不伤害自己的眼睛,吃完饭就赶着他俩让他们赶紧去过二人世界。用词还是比较礼貌的,就是一人又赏了一脚,把这出个门还要手拉手亲个嘴的两个混蛋踹出自家。门关上。下一秒李兆安又探出个头找唐如彧,把一份文件丢给他,“你那个合伙人的,给寄到我这了。”说完也不等唐如彧回答,就把门甩上,眼不见心不烦,留着门外的唐如彧和时懿川面面相觑。
“合伙人?”
“啊、对,”唐如彧心虚地点头,“做家教嘛,就找了个……一起的。”
这借口烂到时懿川不用想都不信。只是不想在李兆安家门口和人说这些事,哼了一声就走,唐如彧以为这就算过去,赶紧跟上,结果下了楼上了车,刚系好安全带,耳朵就被人拧了,“说吧,不是失业吗?”
也是没想到,来李兆安家一趟,还能扯出这么多没说清楚的事情。叫他们不知道该后悔还是庆幸来了这么一趟——不过,得先把面前这关过来才行。唐如彧在副驾驶上想假装没听到时懿川的话,结果演技实在太差,还被时懿川扯了一把头发。“不说我就把你这辫子剪了。”“怎么这么凶嘛。”装傻不行,换成撒娇,然而时懿川也不吃这套,让他赶紧把事情说个清楚。“好吧,其实不算失业。”眼见实在混不过去,唐如彧只能实话实说,“是之前跟的我博导的一个项目,做哲学的心理咨询,顺便就和几个同学搞了个小公司。之前是在国外嘛,打算在京市这边也搞一个,我就又顺便一起过来……也还在筹备阶段嘛……我就是个做咨询的,商业上的也不是我在弄……所以,也可以算是没工作,你说对吧?”
“你说呢?”
“我说对的。”唐如彧肯定了一下自己,再否定了一下时懿川,“还不是你当时说要收我房租。”
“……我还那么认真给你找工作!”
“好吧,是我错了,”想起那份白嫖的简历,唐如彧真有点愧疚,伸出两根手指在时懿川面前代替双腿滑跪,“对不起——我给你做牛做马补回来好吗?”
“呵。”
“川哥,别这么冷酷嘛。”
“不要做牛做马。”
“哦?我就知道,川哥的胸怀最宽广了。”
话音刚落,时懿川就接上,“把你带过来的那几条裙子穿给我看就行。”
“……”好吧,不在预料之中。唐如彧顿了顿,趁着红灯,伸手就去戳时懿川通红的耳朵,“小变态。”
番外
时懿川确实想过要带人约会吃个什么烛光晚餐,只是不曾料到会是现在这种情况下的烛光晚餐。只有一根惨白惨白瘦弱不堪的蜡烛横在他们之间,看着不像要营造什么浪漫氛围而是某种恐怖片的场景。Yin森到了一定程度,瘆人得不行。映得他们两人盘子里的牛排都显得有些不怀好意,叫人不免怀疑吃的到底是牛rou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很快,时懿川就有点受不住这样的氛围,面上看不出来,心里虚得要命,“……这还要多久?”
“不知道,看什么时候来电吧。”唐如彧倒是胆子大一点,还慢条斯理地切起牛排,顺便催促时懿川也快点,“愣着干嘛,好不容易约个会,别给我浪费了。”
“……”没见过谁约会的情况这么惨兮兮的。
恋爱在一起有段时间,却没正经约过个会。从李兆安那回来后,时懿川本来是想带人出去晃一晃,打打球拍拍照,然而先前受伤欠下的工作叫他最近是忙得不行,有时晚餐都得在事务所解决,回家还常要继续工作。别说约会,连和人贴在一起的时间都快没有,更别说唐如彧那个公司也差不多准备正式营业,慢慢也开始早出晚归。好不容易找到个晚上能一起吃个饭的,唐如彧在厨房忙活了半天,时懿川也专门去搞了束看着有点夸张的玫瑰花,结果却遇到现在这种停电的情况,什么布置什么准备都算是白费,连带着那束玫瑰在烛光下顺带加剧恐怖的氛围。时懿川埋头吃了一会,实在有点害怕,“那个,不然我们出去……Cao!”
一抬头就看见个白惨惨的人脸飘在自己对面,对上眼神,还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一排整齐的牙齿在某种光源的照射下反射出吓人的荧光。时懿川呼吸一梗,小腿一软,面无表情地从椅子上摔了下去。那张人脸还越飘越近,时懿川一时脑子里满是之前和唐如彧看的各种鬼片,越想越被吓得手脚无力瘫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