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邻居这么简单?你的表情看上去可不太像。”
苏翊干笑两声,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将餐牌双手递给他,总不能说 “是我现在的床伴” 吧,苏翊还没开放到这程度。
隔壁桌陶知淮还在添油加醋,“你喜欢的人好像并不怎么待见你,我看他现在的伴就挺不错的,品味也比你好,举手投足都比你优雅。”
步临洲没回头看,“是吗?”
咖啡还没上,苏翊去了洗手间,刚一进门,身后跟进来一个身影,步领洲将 “维修中” 的牌子放在门口,一把将苏翊拉进隔间,“你那位叔叔今天怎么这么有空?”
“是啊,他今天带我出来吃饭,你不是也很有空,说出去谈工作,就是跟前男友叙旧啊。”
“他不是我前男友。”
“哦,” 苏翊酸溜溜地说,“那就是跟我一样,前炮友了?”
步临洲气笑了,这家伙,总是会在特殊的时候牙尖嘴利,在某些事上钻牛角尖,“谁说你是炮友,都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从来没说,只要你愿意,可以是我男朋友。”
“然后看着你跟你以前的那些个床伴纠缠不清?”
“好了,别生气,等我回去慢慢跟你解释好不好?”
门口传来服务员声音:“洗手间不是昨天才修过吗?今天又是哪里坏了?得找人来看看。”
苏翊一把推开步临洲跑了出去,“不用跟我解释,我们又没什么关系。”
走到外面,陈朗有事要先走,问苏翊用不用送他回家,苏翊拒绝了,说是待会儿还要再去图书馆找其他资料。
等陈朗离开,苏翊换了个位置,一边故作不在意,一边偷偷盯着步临洲那桌。
陶知淮靠近步临洲,借了个位,从苏翊角度看过去像是在亲步临洲耳朵,陶知淮低笑:“他在盯着这边,步总,你不介意我跟他玩个游戏吧?”
步临洲皱眉,“介意,非常介意。”
陶知淮才不管他介意不介意,坐到苏翊面前,脸上堆满笑,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陶知淮,阿洲应该有跟你提过吧?”
苏翊心说这是前任来找茬?
“不好意思哦,没有,他从来没提过,洲哥从不提任何人,不过我见过你的,你喝醉了哭着喊着要洲哥,你可能不知道,那晚洲哥把房间让给了你,在隔壁跟我睡了同一间房。”
陶知淮笑容僵在脸上,踢到块硬铁板了?意外之意是:步临洲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过你哦,你哭着喊着求他上的那晚,他把你一个人放在房间跟我睡了哦!
段位不低啊!
但他很快调整笑容,“我可能喝醉了,不太记得,我跟他认识快三年了,倒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认识的你。”
苏翊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笑得纯良无害:“我记得有句老话,说的是‘有些人认识几天就像认识一辈子,有些人认识一辈子却像才认识几天’,不知道陶总听过没?”
步临洲就在这时坐到苏翊身旁,截断陶知淮接下来要说的话,说道:“陶总,我们今天的事也谈得差不多了,改天请你吃饭,今天我们还有点事,先走了。”
陶知淮哪能这么容易放过他,“现在也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你再忙也得吃饭啊,是吧苏先生,我看不如一起吧,凑到一起也不容易。”
步临洲以为苏翊拒绝,不想他笑着应:“好啊,那就一起吧。”
步临洲拉住苏翊手腕,“翊翊,你不是答应过我今天陪我去见个客户吗?改天再请陶总吃饭吧。”
苏翊甩开他的手,跟在陶知淮身后往外走,气势上不能输。
这两人一唱一合,根本没人在意步临洲说了什么。
到了吃饭的地方,陶知淮点菜,等菜的间隙陶知淮点了盘车厘子,苏翊听见陶知淮刻意嘱咐服务员要 “带把儿的”,直到车厘子上桌他才明白,“带把儿的” 就是带长长的蒂的。
陶知淮拿起一颗放进嘴里,看了看步临洲,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又看向苏翊,说:“苏先生,你会吃车厘子吗?”
苏翊没说话,眉尾抽了抽,这是什么问题?
步临洲扶额,频频看表,甚至想丢掉风度扛起苏翊离席,陶知淮的这套小把戏混他们这圈子的人,人人皆知,果不其然,陶知淮挑衅似的看着苏翊,将整个车厘子放进口中,过了一会儿,吐出核,又过了两秒,他伸出舌头,一根打着结的绿色蒂躺在他舌尖。
“这样吃车厘子才甜,苏先生要不要试试?”
苏翊气得鼓起双颊,这是显摆他口 * 儿好呗?
“不好意思,我从来不吃车厘子。”
“哦,没关系,我还点了其他菜。”
想不到第一道上的菜是小海螺,苏翊不得不承认陶知淮是真的口 * 儿好,跟着小海螺上的盘子旁摆着竹签,是专门供人挑海螺rou的,陶知淮完全用不着,只见他拿起海螺放进口中,没过几秒,一枚空的海螺壳被他吐出来。
他笑着招呼苏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