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你说是他家属,那你去捉…… 嗯,那什么,你还袒护他,让他进你家门,你们在房间待了大半晚,都在干什么,不过我也不想知道,我就是随便一说,你也没必要跟我解释,毕竟我们只是炮友而已。”
步临洲被他傲娇的小模样逗笑,掰过他脑袋,弹了下他脑门,“炮友是你说的,前男友也是你说的,生气是你,不听解释的也是你,我偏偏还拿你没辙。”
“痛啊!” 苏翊捂着被他弹过的脑门,小声嘟囔:“那你解释啊。”
“程焱是我弟弟,亲生的,同父同母。”
“啊?” 苏翊反应了好几秒,“可你们一点都不像啊。”
“我随我父亲,他随我母亲,性格,外貌,都是,躺我怀里来,我给你慢慢解释。”
苏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听他娓娓道来。
当年步临洲父母婚姻由于第三者插足破裂,离婚时两夫妻都抢着要步临洲,毕竟那时步临洲已经十三岁了,步焱才一岁,当时步父事业刚起步,带着一岁的步焱一个大男人根本照顾不了,母亲原本就把婚姻的不幸归咎在二胎上,她一直认为她丈夫是在她怀二胎时嫌弃她身材彻底走样才在外面找了人,自步焱出生就没给过他一天母爱。
最终法院判决步临洲跟随父亲,步焱跟随母亲。
离婚后,母亲很快步入另一段婚姻,很少与步临洲联系,只知道她给步焱改了姓,改为程焱。
步临洲二十岁那年母亲意外去世,程焱被继父一家送了回来,浑身是伤,后来才知道他在继父家一直被虐待。
被接回后步父才想起要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努力试图修复父子感情,可惜隔阂太大太久,程焱看步父的眼神只有怨恨,连带着哥哥步临洲一起怨恨,他不明白为什么都是他们的孩子,步临洲可以得到所有人的爱,他只能被一次又一次抛弃。
几年前步父得了场重病,临终前让步临洲好好照顾弟弟程焱,可惜病床前的忏悔并没换来两个儿子的原谅,最终含憾而终。
自此后教导程焱的责任便落在了步临洲身上,可他天性叛逆,恨父怨母厌兄,步临洲有什么他抢什么,只要是步临洲有的,他都要想办法夺走或破坏。
母亲早些年身体不好,根本没管他,从小逃学打架偷看女人洗澡,该干的不该干的样样干,回步家后更是变本加厉,得知步临洲跟踪苏翊和于峰,以为步临洲看上于峰,为了气步临洲,居然间接的插足苏翊和于峰感情,步临舟最不能容忍的也是这件事,他们都是第三者插足悲剧中的牺牲品,偏偏程焱就是要跟他唱反调。
自这个弟弟被接回步家,什么都跟他反着来,让他往东偏要往西,从不顾忌他人感受,nainai还总是让步临洲让着他,说他自小离开父亲,跟母亲吃了不少苦,让步临洲理解理解他。
nainai年纪大了,心脏不好,步临洲不愿忤逆她,看着在世的亲人越来越少,步临洲也越来越重视亲情。
苏翊听完有些心疼步临洲,父母都不在世,nainai年纪大,弟弟带难教养,抬头亲昵地蹭了蹭步临洲下巴,小声说:“是我误会了,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呀。”
“你没问,不过这些都不生要,重要的是,你还生气吗?”
“我本来就没生气呀,一直都没生气。”
步临洲捏着他下巴,望着他眼睛,“是吗?没生气?”
“没…… 唔…… 别亲了……”
两点,苏翊从步临洲办公室走出来,正好跟要去茶水间冲咖啡的女同事撞了个正着,同事指了指苏翊嘴唇,提醒他:“你上火了吧,嘴唇都肿了,有菊花茶,你要吗?”
“不、不用了,谢谢铃姐。”
都怪步临洲,亲个没完,害他中午只睡了二十分钟,其他时间都在被他亲和揉。
下午茶时间,苏翊刚一进茶水间,步临洲端着杯子跟进去,其他人一见步临洲赶紧退出,苏翊也跟着同事们往外走,被步临洲拦住:“苏翊,让你做的方案进度如何?”
苏翊从他手臂下钻过去,又被他拎着领子拽回去圈在墙上,“躲什么?话都说开了还躲?”
“步总,上班时间,待会儿有人进来。”
“不会有人进来,你没接到通知吗?五分钟后开会,他们都会大会议室了。”
苏翊急了:“我有接到,我也要准备下去会议室了。”
步临洲按住他,吻了下去,是久违的感觉,温,软。
苏翊瞪大双眼盯着茶水间门口,这个时间随时有人会进来,不知道步临洲怎么回事,是喜欢刺激吗?为什么总喜欢在这种不安全的地方做这种亲密的事。
“唔…… 别…… 会有人……”
“别动,” 步临洲在他唇间低语,“再亲会儿,两天没亲了,想。”
从开始的抵抗到半推半就,大概也就用了十秒,苏翊慢慢开始回应他,不知道亲了多久,苏翊既紧张又有点控制不住的兴奋,脑海里居然还有空想他的漫画作品,又有素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