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见一美人,艳衣鲜服,端坐香车之上,左右小鬟二人,手捧熏香;前立侍女四人,端然引路。
帝奇之。而女慢移纤步,始近前来。芳草并生、步步生莲。其神也,冰清玉质、洁如高山之雪;其容也,冶艳灿烂、灼如朝阳之光。行止庄严、俨然好女;相貌艳丽、独具风情。
已而近身,帝但闻暖香阵阵,不觉神体已酥。女轻吐妙音,清如铃铛。
“妾,令文(山名)之神女也。独居此地百年。感君炎阳之体,愿与君合。”
帝大惊。女笑曰:“郎君勿惧。昔者,朝云与楚王私会于高唐。襄王神往,命宋玉作赋。而今君有缘福,得见神女,反踟蹰推却耶?”
帝遂允其请。女命侍从焚香、解衣。催帝入帐。帝上榻,侍女举灯而退。帝视神女。女以纱覆体,亦轻亦薄,似乎飘然仙去。帝腆然,不敢直视。女笑曰:“君行百端,今缘作何怯状?但请狎玩,妾不惧也。”帝始动作,去除衣纱。
详视之。而女纤腰细足、丰ru翘tun,玉体莹白、横陈榻上。帝遂命女仰躺,置其双足于肩上。自上而下,一啄一引。女娇啼百啭,声似yin哦。帝不敢亵渎,温情款款。
鏖战许久,女亦倦怠。帝方欲泄,女轻yin,使帝泄Jing于体内。帝曰:“今玷污仙体,实属愧怍。”女笑曰:“非也,令妾有子,君之功也。”
帝奇之:“何以有子乎?”女曰:“君为人界之主,我为深山之神。两相般配,命中注有一子。此子不属人间,乃属仙庭。”
帝不足,仍请女。女曰:“妾实娇弱,恕不能奉。妾有旁侍一女,年方二八,容貌清丽。今留于君,使替充妾身。”语毕,令侍女入内,起整衣衫。指其为首者曰:“妾名晴川,此女名青詹。君赐我子,妾将有孕,隐避于山,不见生人。留此女侍君。”女欲起身,帝拉其袖,似恋恋不舍。女笑曰:“郎君何痴也。妾与君因缘一会,命中只有此子。欢会之日常在,而子嗣不可常有。妾去也,十月之后,待妾生下此儿,更有欢会之时。”语罢,女出帐。帝随出时,女已命车驾快行。香气渐远,几不可闻。帝怅然。
青詹自内出,替帝整衣。帝抚其手,细腻嫩滑。青詹曰:“天色已晚,妾侍君入睡。”帝允其言。青詹遂展衾被、舒锦枕。点上香料。帝遂沉沉睡去。
翌日。天明,诸臣各自猎过。帝经昨夜之艳遇,大感无趣,遂归。
帝即见神女,奇妍殊丽、万种风情,世间万般女子皆比之不足。而后宫诸人,愈发可厌,庸脂俗粉而已。遂叱退左右,斟茶饮水、啸歌对弈,唯命青詹一人,庶几可解相思之苦。
一日,帝坐读书,置青詹于膝上。其身轻如鸿毛。帝奇而问之:“汝亦神仙否?”青詹曰:“妾非仙也,实乃凡人,幼时溺水,幸蒙仙子所救,遂从之。仙子命我随侍左右,饮仙露、啖仙果,故而常驻青春、体量轻巧。”
帝诘问神女之缘,青詹不告。再三,方曰:“神女从山而生,依山而居。感君之缘,遂与会。山之年岁,即女之年岁。今妊娠有孕,将避之深山,莫令之其所。于每年春夏之交出,待其产子,君庶可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