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父虽怕陈飞宇,对罗云熙这手下败将可是不怕的,“媳妇儿?那娘们讨进来头一天晚上连血都没流,谁知道开三千是哪个野男人的种。”
“你讨媳妇儿不是因为爱人家,就是觊觎她的身体吗?”罗云熙冷笑,生怕气不死开父似的,“凯凯生得清秀,的确一点儿也不像你。”
开父慢慢地往后挪,“那sao货不过是我在滇西买来的女人而已,装得纯洁,没想到是为了跟着我图安稳。”
“你TM连房子都是吃遗产你好意思说她图你的安稳吗!”罗云熙把陈飞宇拽到身后,翻开《宪法》甩到开父身上,“看清楚了,我们国家的法律规定得清清楚楚,儿子,你认为不是你的,就TM 去做鉴定;鉴定出来,你不养,你不给他接受义务教育,你TM就犯法。我不告你,电视台的人也会去告你;哪怕电视台的人不告,全国观众也会去告你;再哪怕全国观众不知道,还有检察院的公诉等着你!”罗云熙蹲下来,拿法条敲敲开父的赘rou,“开三千是你们结婚多久才生下来的,你不可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不然这么一个利欲熏心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在二婚妻子的屡次教唆下留着黄牛不卖。
“他的确是我儿子。”
开父摸到香案下的柴刀,眼神一冷,毫不犹豫地劈向罗云熙,晚娘惊呼,陈飞宇迅速伸出手,可是在他拦住开父之前,罗云熙已经扣紧了开父的手腕,手背青筋一根根暴现,“你以为打得晕我一次,还会有第二次吗。”
开父吹胡子瞪眼,“上海来的贱浪蹄子,你装什么知识分子。”
“上海?没错,我的确在上海读过书。”罗云熙欣然而笑,贝齿闪现,手骨慢慢掐出白痕,“那你应该也听说了我还在北京杀过人吧~”
开父发起抖来,“不,不,我没有听说过。”
“没有听说过?那我告诉你啊。”罗云熙压低声音,眼神一寸寸地凝结起来,“我是十年前逃逸到西凉域来的杀人重犯,罗弋。”
“哐啷”
柴刀落地,接而是手骨被掰断的“咔嚓”声,罗云熙笑得愈发灿烂,“你不用害怕,我现在很正常。不过是回敬您上次把我打成脑震荡而已。”
罗云熙甩开开父的手站了起来,从陈飞宇手上抽走干净的听写本,放到桌子上,而后捡起柴刀,“既然你认下了,不如我们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商量。”
开父吓软在地上,晚娘尖叫着打开门要冲出去,“快来人啊,杀人了,杀人了!”
门一开,开三千就站在门口,泪眼模糊。
罗云熙敲了敲陈飞宇的拳头,拿着柴刀走出去,“行,那他跟你们聊,我去看看开三千。”
陈飞宇晦暗不明地看着罗云熙,最终敲回去,拿起听写本懒散地倚在桌边,“门就不用关了,你要是要砍死开三千,我们也好做人证,你们说是吧,三千爸爸妈妈。”
晚娘和开父丝毫不担心开三千的安危,警惕地盯着罗云熙,生怕他再折返回来。
开三千泪眼朦胧地看着罗云熙走近他,柴刀的白光刺痛夜色的黑暗,他很害怕,可就是不躲,这是早上把自己的马甲裹到他身上的云云老师,是为了他被阿爸和叔伯们揍成脑震荡的云云老师,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最最重要的云云老师了,他命都可以给他。
罗云熙悄悄地对他比了个“嘘”,眼睛一眨。
“呜?”
罗云熙把开三千拉到篱笆边,用袖子轻轻擦拭他的眼泪,对屋里的陈飞宇比了一个剪刀手,陈飞宇回以“OK”,两人收回视线,异口同声,“我们谈点真正有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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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宇翻阅着童老师翻箱倒柜找出来的听写本,“这是开三千上个学期的听写作业,每一回都是满分,他现在却一直不及格,不及格就会影响毕业,毕不了业,距离给你们钱生钱就又远几天。”
“你什么意思,什么钱生钱?”
“开先生,‘养儿防老’这句话您听过的吧。以开三千的成绩,以后好好读书,考出证件来做什么翻译官啊译员啊,去除五险一金月薪五六千总归是有的,你们夫妻俩把他养大,他会不孝敬你们?”
“五六千,这么多?”
“也许不止,按照现在3%的通胀率,再过个十年月薪翻倍也并非不可能。”陈飞宇把听写本推到开父和晚娘面前,“听说您是屠户,那也算商人,少抽几条香烟,少买一件衣服,就能供你们未来的银行读书了,这比买卖亏?”
开父和晚娘都被罗云熙刚才的阵仗吓得发抖,脑子转不过弯来,“……你说的是真的?”
“信不信由你,之不过这儿子你们不养,一定是犯法的。养的用心,儿子回报你们的也就用心,养的差些,最多以后也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既然无甚亲情,那就按利益来,他在娱乐圈浸润了整整五年,见过的这样粗暴却实用的方法如过江之鲫,习以为常。
那时被陈导和红姐宠爱得太甚,保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