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检查完了,突然感到背后一轻,艰难地转过身子,不见小孩的踪影。低头看去,却见小孩已经被白雪埋没得只剩下一颗头露在外面,眨巴着大眼睛傻愣愣又迷惑地看着我。
连忙把他从雪里□□抱在怀里捂热,也不管我那外套被丢哪儿去了。但触碰到他肌肤时那刺骨的寒冷又更深了一层。
“哥哥......”小孩在我怀里嘟囔着,声音甚至有些颤抖,像是刚刚被埋在雪里冻坏了,看他这身高也不大可能是站在雪里的,也许是摔了跤吧。
胸口的布料一紧,低头见那小孩正抓着我衣服,筛子一样的抖着,像是想把整个人都缩到我胳膊里头。
赶忙抱着小孩回到总部安排的居所里,让他好好在床上歇息,突感手背和脖颈处一阵被火灼烧的痛,连忙躲到另一个房间去。
那房间是干净的洁白,镜子也安静地映衬出那白发银眸的来人。
我冲着镜子扯开了自己的衣领,那阵剧痛更甚,脖颈上的裂缝中钻出了rou眼可见的蓝光,手背上也与脖颈上的情况相同。脖颈上的控制芯片可以微微看到,毕竟是植在皮肤那地方,而手背那儿的记忆芯片倒是植入的比较深,根本就看不出来有记忆芯片的存在。
我期望着有一天,有谁能帮我把这控制芯片给摘掉,毕竟在对人投入感情时,太痛了.......近乎难以承受........
曾试过用我随身携带的短刀把这玩意给挑掉,但还是因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而打起了退堂鼓。
突然,“滋”的一声,又有谁拿总部的通讯器打了我的代码,心情正不好着,但只得耐着性子接通,否则那遗忘所里头要多一枝残缺的玫瑰了。
“喂,孟蝉壹不,我哥他有事儿找你。”羲冀的声音从那头响起,他是夏季的管理员,性格也和夏天一样,好像没什么事能让他心烦意乱。
人长得也不错,橙色长发蓝色瞳孔,面貌妥妥的一美人坯子。
“你哥怎么不亲自打给我?”我疑惑着,毕竟这通讯器并没有限制谁谁谁不能打给我啊。
“他说他忘了。”那边安静了一会儿回答道,不过春季管理员的记忆力也真是挺逊的,代码都能忘。
好吧,虽然我也经常忘记我自己的代码。
不过总部的名单上有记载,应该是可以查到的吧。
春季管理员羲望,出了名的记性不大好,有时跟我一样,连自己的代码也记不清。
“对了,你哥叫我有啥子事?”外面像是起了暴风雪,我走到居所二楼的书房,将书架推开,走进了控制室,边调按钮边回话。
“我哥说他在院子里头埋了个机器,自己也不敢开起来,所以说让你来咯。”对头的羲冀像是犹豫了一会儿,这才把这一消息传达给我。
我也没听清他刚刚到底在说些什么,上边的对话还是我后期查通话记录才知道的。将按钮调好之后每家每户的房子周围都竖起了一个立方体一样的屏障,一面暴雪来临时将他们的房子埋没。
顺带也可以防防怪物什么的,反正就是杂七杂八的混搭生物吧。
虽说这样做,冬天的存在好像就毫无意义了。
挑挑眉,下楼去泡一杯热茶,来不及喝就听闻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机关被哪个作死鬼给触发了,赶忙将茶杯放下披上斗篷寻到屋外去。
将短棍从口袋里掏出,借着风势,短棍的两端窜出了光刃,那光刃像是刺破了模糊的风雪,应该可以借用光刃的微光看看前头发生啥事了,才让警笛声如此刺耳。
隐约间,面前像是有个大块头拖着把大斧子朝我这边走来,带着粗重的呼吸声和沉重的脚步声。再细微些,好像还能听到爻鲲的哀鸣和拖曳铁链的声音。
莫名感到不对,一步步退后,那压迫感越来越近,趁机转头看了眼居所,也不知那小孩怎么样了,毕竟自己从上楼开始,就没有进过卧室了。
算了,先发制人罢。
疾步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奔去,速度越来越快,转而如离弦之箭一般,来到了那物的面前。
等等等等,这怪物是新出的吧,这样子怎么这么像变异的猪???
顿时傻了眼,以前倒是没见过这种离谱的怪物,连它的弱点也不知道在哪儿,还打个知了啊。
可也无奈,毕竟这是管理员的职责。
挺身向前,欲图将光刃刺入那“猪”的心脏,没成想那家伙皮糙rou厚,连光刃也劈不开了,这年头怪物是升了级还是开了挂?
正面不行,那反面。刚一被甩出去,我猛地跳上了一边的立方体屏障,再一用力便跳到了那怪物的背面去,但身下却传出了爻鲲如哭泣般的哀鸣和铁链晃动的声音。
我揪着它的体毛慢慢往下爬,想要靠近那些瑟瑟发抖的爻鲲,但这意图好像被它察觉了一样,猛地一晃,差点没给我晃回雪地上去。
好家伙,你个贪嘴的怪物,吃啥不好你吃爻鲲,打谁不好你打管理员?
赶忙从兜里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