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舒被吓得发抖:“我、我会嘱咐他的,我一定不让他再说了!你、你们……”
跟这种人不用多啰嗦,让他闭嘴就行了,没必要解释清楚,段舒被吓着后灰溜溜地直接跑出了洋房。
夜深后,雨越下越大,路上的车鸣声越来越少。
派对没有要散场的架势,屋内氛围火热,没人关注有谁中途默默离席。
叶灯没再回去,站在廊下点了支烟:“你这么上赶着认领,万一影响我的桃花运,谁给我负责?”
周鸣庚道:“他的胆子一吓就破,要是把这事说出去一个字,都算我青年痴呆看走眼了。”
“有香水味。”叶灯忽然说。
周鸣庚一头雾水,继而想起来自己被问微信的时候,那个女人喷的香水很浓,估计自己衣服上留了点。
不仔细闻还真闻不出来,他似笑非笑道:“叶老师,越权查岗呢?”
“哪能啊,周先生魅力这么大,有人套近乎不是正常的事?”叶灯恭维道。
说完,他转移话题:“今天你怎么在这里?”
“明天要在这里开个客户招待会,装修布置完了,我过来看一眼。”周鸣庚道。
“真巧。”叶灯感叹。
周鸣庚道:“开车送你回去?”
“谢谢这位自带柯尼塞格的司机师傅,但我饿了,想要先吃火锅。”
现在叶灯这么红,去哪里都不方便,吃顿火锅也要提心吊胆。
他们挑了附近一家有包厢的店,服务员看到叶灯大晚上的戴着墨镜,忍不住用怀疑智商的眼神瞟了他几眼。
锅底和菜很快上齐,周鸣庚反锁上包厢的门之后,叶灯才谨慎地摘下墨镜。
吃的时候经纪人问他在哪里,他说吃夜宵。
“一个人这么有兴致?”经纪人问。
叶灯实话实说:“我和周鸣庚待在一起。”
经纪人闻言,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叶灯并不是她签进来的艺人,但得知对方被雪藏,她遗憾过好一阵。
之后叶灯重新起步,她被老总安排当了他的经纪人,这一路算是共同扶持共同成就,两个人是合作者更是好朋友。
起初她并不支持叶灯和周鸣庚藕断丝连,那段关系断了就该断个干净,否则越拖越糟糕。
可是事情真做起来,哪是这么容易的?
这些年的陪伴在剥离后尤有惯性,让人在余温里徘徊,叶灯没向她坦白过心迹,但她知道他被困住了。
因为平时工作劳累和Jing神紧绷,叶灯有问题不小的失眠症,经纪人一直希望他能在空档时好好休息。
可是比起和周鸣庚在一起的那几年,叶灯这两年好像更累了,休息时除了看电影,就是窝在飘窗上发呆,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他心事很重,又是个不爱向外展露脆弱一面的人,经纪人没办法让他放松。
所以她一直严厉管束艺人的恋爱问题,却不怎么插手叶灯的私生活,只希望叶灯尽可能地开心些。
别被拍到亲密举动就好,至于别的,随他去吧。
“待会出门记得留心。”经纪人道,“最近狗仔盯你盯得太紧,被他们发现点蛛丝马迹,指不定怎么编排你。”
叶灯信誓旦旦道:“我明白的,凉姐不用担心。”
Flag已经立了起来,他吃饱喝足,把自己包裹得如同一团粽子,跟着周鸣庚出去。
周鸣庚道:“凉姐会不会怪我带你胡来?”
“胡来也不是一次两次,成年人只在意爽不爽,谁管在她眼里乖不乖。”叶灯道。
周鸣庚笑道:“你还胡来过什么?”
叶灯道:“好像大多数都和你有关,你已经在凉姐黑名单里了。”
他笑得有些坏,做了个打枪的手势,隔空朝周鸣庚开了一枪。
周鸣庚道:“完了,中弹了。”
“少碰瓷,我家只收留英俊小狼狗,不收留空巢老流氓。”叶灯哭笑不得道。
周鸣庚听完不服气,表示自己也能伪装成狼狗:“汪。”
这两年他们并不是没做过越界的事,有时候是叶灯主动,在酒店说自己见到一款不错的浴缸,邀请周鸣庚过来看看,看着看着就一起泡澡了,水花溅了一地板。
也有时候是周鸣庚来电,讲他身体不舒服,等到叶灯半信半疑地带上果篮去探望,发现这人似乎真的生了病,问要不要去看医生,被回复医生治不好。
——医生治不好,但叶老师治得好啊。
幸亏叶灯那时候没进组拍戏,当时的周鸣庚就像处于春天求偶期的某类凶兽,那几天两人都是在床上厮混。
仔细想来,每年总有月份相近的几天,周鸣庚会表现得很反常……
叶灯走神地顿了一下,刚想说些什么,却见门口来了十多个眼熟的人,夏泽和彭正卿就混在中间。
估计是派对散场觉得嘴馋,过来垫垫肚子的,叶灯眼见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