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宁玉眯起眼睛对着他问:“邢誉川,你是不是不行了?”
邢誉川的动作明显僵住,然后仿佛没听见他的话,把他推开起身。
“我去放水,洗了澡再睡。”
戚宁玉就看着邢誉川去了浴室,他醉得不厉害,但脑子有些懵,在床上愣了片刻,没愣明白,于是下床去跟进了浴室。
邢誉川的水才放了一半,他走进去就直接栽进了浴缸里。
“宁玉,小心。”
邢誉川连忙去捞他,他趁机抓人邢誉川,把人一起拉时了浴缸里,两人一起浑身shi透地塞在浴缸里,头发往下滴着水。
戚宁玉看着邢誉川一笑,然后又凑过去压着邢誉川吻上去。他主动地描摹着邢誉川的唇,邢誉川想要拒绝,又不自觉地回应。
可是在他有下一步动作时,邢誉川还是抓住了他的手,一本正经地说:“宁玉,这样会着凉,先洗澡。”
邢誉川说完就翻出了浴缸,脱去shi透的上衣,要来帮他洗澡。
戚宁玉一脚踢开邢誉川的手,不满地说:“不要你洗,出去。”
“宁玉。”
邢誉川半跪在浴缸边没动,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他愈加不满地说:“看什么看!有什么话你就说!”
邢誉川犹豫了半天,才终于小心地开口说了一句,“对不起。”
戚宁玉微微挑了下眉,酒也醒了一点,认真地问:“你是真的不行了吗?是因为之前受的伤?”
“不是。”
邢誉川先是否认,接着不愿提起又不得不提地回答:“是那一次……在医院看到——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对别人……所以……”
“所以你就直接不用?”
邢誉川点了点头,戚宁玉不禁怔住,他觉得好气又好笑,最后无语地用水泼在邢誉川身上,“我还是重新换个对象好了!”
“不要!我可以治好的,宁玉。医生说我身体没有问题。”
戚宁玉从浴缸里探出身,凑过去贴近邢誉川。
“怎么治啊?邢总。”
邢誉川配合他的动作,尽量地回应他,可是他努力了半天邢誉川还是毫无反应。
戚宁玉最终没了兴致,邢誉川抱歉又慌张地看着他,他直接把邢誉川推出了浴室,洗完澡出去邢誉川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他也没多想,上床睡觉。
第二天,戚宁玉醒来在床上愣了半晌,终于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于是开了门出去,见到邢誉川正在阳台上给盆栽浇水。
他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抱住了邢誉川,手从邢誉川的腰间穿过去,划过邢誉川的胸口,邢誉川在他手中转过身来低眼看着他。
“宁玉。”
邢誉川叫了他一声便主动低头来吻他,温柔得有些过分,让他感觉不到一丝暧昧,结束之后便放开了他问:“早上想吃什么?”
戚宁玉确认了昨天的结果,看着邢誉川说:“去看医生吧。”
邢誉川顺从地点头,其实在戚宁玉搬过来后他就已经去医院检查过。
这两年他确实都没用过,他以为是因为没有戚宁玉,所以才没反应。可是这几个月面对着戚宁玉,他仍然毫无反应,让他每一天都在恐慌中度过。
他怕被戚宁玉发现,怕戚宁玉发现后不要他。他也偷偷尝试过治疗,但是并没有用,戚宁玉的主动也引不起变化。
去医院检查完后,医生说:“这是心理原因影起的,可以多尝试刺激生理反应,消除心理障碍的症结。”
邢誉川不安地和戚宁玉出了医院,回去的路上,戚宁玉问他,“你确定,原因就是那次你看见了我——”
“不是,是因为我答应你再也不做了。那时我以为我们再也不可能和好了。”
邢誉川说完,看到戚宁玉盯着他要笑不笑,他不禁地心慌。
如果他一直不行,戚宁玉会不要他的吧?顿时,他仿佛世界要末日了。
然而,戚宁玉回去之后,他们每天都和之前一样,纯洁得如中学生恋爱,戚宁玉也没有再提这件事。可是戚宁玉这样,他更加不安了。
直到周五他下班回家,发现戚宁玉先回来了,进屋却没在屋里见到戚宁玉。
“宁玉?”
他奇怪地找去了戚宁玉的房间,结果刚打开门就看到戚宁玉浴室里出来,只穿了一件衬衣,还半开着衣襟,脖子往下滚着水珠,他不由得喉结一滚,双眼直盯着戚宁玉。
戚宁玉走到他面前,勾着他的脖子说:“邢誉川,我许你做了。你要是不行,我就不要你了。”
“宁玉——”
戚宁玉主动地吻上去,两人很快倒下去,落在床上。
然而,结果还是——
“对不起,宁玉,我——”
“算了!睡觉。”
戚宁玉打断他的话掀了被子睡进去。
邢誉川还躺在旁边,他们饭也没吃,事也没做,又刚惹了戚宁玉生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