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萧风行也并不如表现的那般平静。从沈安隅出现在山庄的第一刻,他几乎就无法将实现从沈安隅身上移开。脱离了桎梏的沈安隅耀眼到几乎炫目,萧风行一瞬间甚至有种被刺痛的感觉。
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艰难地用自制力让自己移开视线,假装有些恍惚,实质上注意力依旧集中在沈安隅身上。感受到沈安隅不断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和发现被自己忽视后渐渐变得气急败坏的神情,萧风行不自觉地有些想发笑。
该怎么办才好呢?
当所有人都集中Jing力在可能到来的一场鏖战上时,萧风行有些出神地想起了沈安隅的味道。沈安隅开口时,他就想起沈安隅曾经近在自己耳畔的喘息,哭叫同呻yin。这么想在,他的亵裤上立刻支起了一个不小的三角,好在外袍宽大又坐在高高的主位,并没有被人发现。
萧风行微不可见地嗤了一声,怪不得说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就再也受不了寻常的野菜糟糠。
沈安隅便是他那道吃不腻的鲍参翅肚,在口中咀嚼了无数次之后依旧舍不得下咽。
萧风行眯起眼睛,心中满怀恶意地想道,不如折了沈安隅的翅膀,掐了他的光芒,让他从此只能留在自己身边。他会每日每夜品尝着沈安隅的味道,让他呻yin着在自己身下辗转,再也离不开自己的身体。他会让沈安隅自己掰开双腿,哭叫着求着自己的进入,求自己将他插到汁水横流,眼神涣散。
然后沈安隅会被玩成一个乖巧的木偶,会看着自己笑,全身心都属于自己一个人。
萧风行又想起了沈安隅之前露出的那个笑容。
对,他会傻傻的,每天只会看着自己那样笑。
萧风行用手撑住自己的额角,掩盖住几乎要滑出嘴角的笑意。可这笑意很短暂地又消失了。萧风行不得不承认,他虽然很向往这样的场景,可是他舍不得。
众人都以为萧风行的发愣是在走神,殊不知他只是在权衡。萧风行觉得自己算无遗策,沈安隅的行动也在他的掌握之中。可他算中了武林豪杰们的反应,算中了沈安隅的心思,却没算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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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盟主,我自然希望看见各门各派和睦相处。”萧风行声音不快不慢,“但正邪不两立,和睦相处的前提自然是大家都循规蹈矩,不做败坏信义之事。沈教主这协议离经叛道,过于苛刻些了罢。”
萧风行一开口,正派众人松了口气,沈安隅的火气却又噌地一下升了起来。
“萧盟主倒是‘循规蹈矩,’”沈安隅有些Yin阳怪气地开口,“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山庄内的气氛顿时紧绷了起来。原本还坐着的众人纷纷起立,拿起了自己的随身兵器。沈安隅身后的人也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萧风行表情却还是淡淡的,他的神情从沈安隅进门之后便没怎么变过。
沈安隅看着萧风行,简直恨得牙痒痒。
“武林中说得上话的人大抵都在这了吧,既然你们不愿意签,就让武林重新洗洗牌吧。”沈安隅的话为一触即发的形式敲响了第一道战鼓,他勾起嘴角,眼底闪过志在必得的光,“总会有人愿意签的。”
“无知竖子,竟敢如此猖狂!”霸刀的陈飞率先挥起长刀,朝着沈安隅袭去。
原本的宴席已经被砍得七零八落了,到处都是晃眼的刀光剑影。
萧风行岿然不动,端坐在主座之上,有些悠闲地拿着茶杯。他像是一个异端一样,在腥风血雨之中独自辟出一寸绿洲。萧风行身前不知何时起站了一拍暗卫,将所有接近他的人尽数拦下。正道魔教都有人注意到了萧风行捉摸不透的举动,正道里几个年轻的弟子直接对萧风行发起质疑。
而萧风行对所有声音充耳不闻。
他还在权衡。他像是面对着一个巨大的棋盘,斟酌着自己的心思,迟迟无法落子。
沈安隅带来的人数明显是多于在场的正道人数的。可来参加宴席的都是名门正派中的佼佼者,魔教众人一时间也无法讨得什么好处。而同时,山庄外收到消息的人也在往山庄里赶,这场大战拖得越久,对沈安隅一众便更不利。
而沈安隅却像是对局势毫不在意一般,且打且退,率领魔教众人几乎是有意识地将打斗的人群往山庄后山引。他其实并不像承诺合欢宗的那般胜券在握,他真正的意图也并不是要正道人士签下那纸协议。
像沈安隅这样的人,又怎会愿意被这种协议框住。他想要的东西,去抢便是,哪需要靠别人来让?沈安隅不过是想找个机会,激怒这群正道人士,挫挫他们的锐气,顺便
沈安隅侧身避过朝他面门袭来的一掌,又一腿扫掉了身后一人手中的长剑,整理了一下心情,后退了几步。
萧风行的视线落在眼下的战场上,扫过了众人的表情,又在阮凌枫身上停留了一会。他像是个家财万贯的富翁,面对着一个可能需要押上全部身家的赌局。
要么赢个金玉满贯,要么满盘皆输。
又或者直接抽身离开?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