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两人胡天胡地一番之后,黑砚重新化作巨龙,驮着累昏的白墨回到了那处位于深山崖底的洞xue之中,他将人小心翼翼地卷在身体中间,便也阖上了眼休息。
再后来,传说中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美人,于失踪数日后,身着红装,骑着众魔只在画本里才见过的巨龙再次现身的传言震惊了雪域,数万魔物因慕强者而追随,奉白墨为王。
时光飞逝,白墨手握巨龙与强兵,不费吹灰之力就统一了魔族,而这之后纷至沓来的无数奉承与追捧,亦在他的心上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他被手下的激进派煽动,升起了占有雪域以外城池的侵略之心,也因此与黑砚产生了极大的分歧。
“滚!”白墨挥手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扫在了地上,杯盏的碎片飞到一双黑色的靴子前,靴子的主人脚步不停,绕过这一地狼藉走到他面前,伸手想将人揽进怀里,却被一把推开。
“怎么,想通了,舍得碰我了?”白墨神情讥诮地看着对方,黑色的纹路从衣领蔓延出来,狰狞地爬在他苍白裸露的皮肤上。
黑砚再次伸手,想去触碰对方的脸,却再次被人偏头躲开,他有些受伤地看着被戾气侵蚀了神智的白墨,终于还是垂下了手:“战争结束前,我都不会动你。”
“你答应过我的,无论我要什么都会给我。”白墨像是早就料到对方的回答,平静地陈述。
战争伊始,人族由于并不了解从前只知自相残杀的魔族,被打得节节败退,因战而死的人与魔所生出的大量凶煞戾气被身处前线的白墨尽数吸收,虽不及与黑砚交合,对他仍是一顿丰盛的进补。
而黑砚,自战争打响便再也没碰过他。
白墨起初也只当是对方心疼自己日夜Cao劳,并未在意。
骁勇善战的魔族越战越凶,天性暴戾的魔物不出几月便从无聊的碾压式胜利中,学会了折磨虐杀人族取乐,所过之处血染大地,城池之中尽是累累白骨。
白墨虽不参与,却也并不阻止。
但随着战线拉长,人族对魔的了解逐渐加深,仙门世家原本闭关的高人频频出山参战,对魔族造成了几次不小的打击。
白墨逐渐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迫切地想要提高修为,便想起了与真龙交合这一捷径。
可哪怕是他使尽浑身解数主动求欢,黑砚亦是不为所动,白墨这才明白对方这一路的沉默与冷落,还有三五不时地消失踪影意味着什么。
——怕是那些早已不问世事的仙门老怪也是这玩意唤出山的罢!
“好真是好啊不愧是上古真龙,心机之深让人不得不叹服!”
白墨想清楚其中关窍,腾地从黑砚身上坐起,也顾不上自己衣襟大开鬓发散乱,下了床就要往外冲,被对方一把拉住。
那是白墨第一次感受到被戾气反噬的滋味,全身血脉像被打散又被重新组装过一遍,疼痛从心底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像是骨血即将冲破那薄薄的表皮与之分离。
他被扯得不耐烦地回了头,只见原本完美无瑕的脸仿佛被什么东西割裂成两半,半张脸上布满着黑色的经络,眼珠赤红怒目而视,另半张脸眼中含泪嘴角下撇,现出难过的神情。
但很快,黑色的经络就蔓延到这半张白皙的脸上,凶戾之气完全占据了主导。
白墨像是终于脱胎换骨一般,双眼现出赤黑相映的重瞳,似笑非笑地看着黑砚紧握着自己的手。
黑砚焦急地将人拉了过来,想渡一口龙息予他压制戾气,却被白墨一把推回床上压着深吻,想从他嘴里汲取更多的津ye增进修为。
唇分片刻,白墨手伸向对方衣袍下硬起的阳物,偏头贴在他耳边轻声地说:“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他将自己扒了个Jing光,露出覆满了黑色蛛网般的血管的身体,骑跨在黑砚身上强行坐了下去。
许久未经性事的xuerou紧致而又热情,虽然黑砚在心底明知应该拒绝,身体却有些欲罢不能。
长时间的相处让白墨非常了解怎么勾起这老东西的性趣,他骑在上面不紧不慢地动着,一手揉捏着胸前的红点,一手撸动自己的性器,嘴里却黏黏糊糊地喊着以往被干得狠了才肯喊出口的砚哥。
黑砚被他叫得实在忍不了,翻身将人压在底下猛烈抽插,将那假模假式的浪叫Cao成真情实感的呻yin。
但直到白墨被Cao得身子软成一滩烂泥再也发不出声儿来他也没有射,仿佛那粗黑的阳物已不是自己的东西一般,毫不留恋地从对方温暖的不断抽搐蠕动的rouxue里退了出来,然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白墨望着大敞的房门眼睛里流出泪来,表情却充满了怨恨。
等黑砚端了一碗润喉的茶水回来的时候,白墨已经不见了踪影,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过这个属于他俩的小院子。
直到今天,魔族军队再遭重创,白墨不知为何又走了回来。
“我答应过你,只要你真心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但现在这些不是。”黑砚看着对方隐隐泛红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