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生存率还没超过三分之一啊,”孟平舟抱怨道,“这样下去我不是很快就要去见那些前辈了?”
“根据监测仪的预报,还有一个月左右,”君予擦拭着他shi漉漉的长发从浴室走出来,水滴从发梢末端垂滴下来,浸shi了他敞开的领口与其下的衬衫,使得肤色隐约透露出来,“在那之前提高到超过二分之一就还有希望。”
“真的吗,那玩意儿准吗?”孟平舟转了转眼珠,“而且只有一个月的话”
“误差一般在四五天左右。”
“行吧,谢谢你的安慰。”他躺下来,而君予则因为他的这句话怔住了,随后说:“没有。”
“什么?”他不以为意地说,“好了,我要睡了,晚安。你要是有什么别的事情要做就不用关灯了。”
事到如今,他已经接受了两人必须同床共枕的事实,只不过他总要背过身去侧躺,以免又在不经意间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地方。
君予熄了灯,走回盥洗室吹干头发,回来的时候却在床沿坐了一阵,说:“折回来的花枯了。”
孟平舟原本已经闭上眼,听到君予这样说便又睁开眼睛:“已经一周多了,也是难免的。你想要的话,改天再剪一支别的就好了。”
“不用。”君予也在他身边卧下来。
“你很在意这种事?”孟平舟好奇地问。
“因为花开的时候看着很漂亮,”君予意外诚实地回答了这句话,“这里这样漂亮的东西很少。”
原来他是感觉得出来的,孟平舟在心里思忖,这个地方的装饰十分单调这回事。
不知道为何,他突然异想天开地说了一句:“那你可以多照照镜子。”
他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简直太尴尬了,恨不得能在床上捂脸打几个滚,而君予那边完全没有声息,以沉默进一步加深了他的难堪。
半晌,君予才说:“你在夸我?”
“啊,是的,”他结结巴巴地说,“你忘了这句话吧。”
“我很久没听到有人对我说这么无聊的赞美了。送的礼物也很奇怪,从中央一区回来竟然只给人带一条十邦(联邦的货币单位)的发带简直不能理解。”
孟平舟立即涨红了脸,坐起来委屈地抗辩道:“好啊——!我情商不如人家,想不到说什么合适的话,总行了吧?送发带有什么不对的,十邦对于发带已经很贵了——反正你已经扔掉了不是吗?用得着说成这样吗?你喜欢贵的的话——”
“但是并不讨厌。”君予平静地继续说,一句话浇灭了他的全部怒火,只剩下隐约的喜悦与困惑,而君予就在此时也起身望着他:“你现在仍然不愿意吗?”
孟平舟完全茫然了:“什么?”
君予的面容就在此刻凑近了,甚至向他弯了弯唇角,那是不对自己勾引挑逗的意图有所隐瞒的微笑,正相反,那是直白地知会他眼下可以为所欲为的,也是在告诉他若不立即有所行动,就是一个举世无双的白痴的讯号:“你刚来那一天晚上的事情。”
他拉过正是举世无双的白痴本人的孟平舟的手探入自己的衣领,这还是孟平舟首次感受到那本就如凝脂一般的肌肤的细腻触感,光滑嫩洁的感觉即刻令他头皮发麻瞪大了眼睛,而君予的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滑下来贴上他的胯部,轻轻撩拨着他青涩的男根,让它在自己微凉的掌心中膨隆起来。
孟平舟的意识完全放空了,他迄今尚未有过恋爱的经验,更不必说这样直接的感官刺激,但当他回过神来,第一个反应仍是将君予推开:“这样是不对的,我不愿意。”
尽管他要屛住喘息已经很困难,他还是拉开了君予,而后者正不解地看着他:“小舟,你已经硬了。”
“让我去一下厕所。”孟平舟艰难地想要站起来,而君予冷眼看着他:“你坚持拒绝我的话,我会关于这件事另外提出申请的。”
“什么,把我给换掉?”
“不,其他的照常,只不过就这方面而言。”
孟平舟终于出离愤怒了,以出奇的力气一拳砸在床头柜上:“只要愿意上你,无论是什么人都可以是吗!?”
“你不愿意上我,总要有人上我。”君予对他的愤怒完全视而不见,轻飘飘地说道。
他说罢便将衣扣系回去,孟平舟就在此时转过身来按住他的肩膀一把将他大力地摔在床上,十指掐住他的肩头将他按在身下,一字一句地说:“你真的这么下贱,那我就勉为其难帮帮你。”
他启唇想要答话,rou刃就带着灼热的温怒与愤怒催生出的汹涌的欲望恶狠狠地顶进来,他吃痛地皱了皱眉,却再次向孟平舟笑了笑:“呃——进来了真的插进来了”
他对疼痛适应得一向很快,哪怕孟平舟使劲掐住他的肩膀似乎要将他的骨头给捏碎,身下更是不管不顾地横冲直撞,他仍然很快在这接近强暴的交媾之中感到了快感,rou棒重重地碾过凹凸不平的xuerou的酥痒感觉令他蜷起足趾将孟平舟的腰勾得更紧些,累积了太久的性欲此刻一泻千里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