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么说,我心头一震,突然想到眼前这人完全没有任何阿澄的记忆,总以为自己是白熠,总以为他是在趁人之危强迫我那么现在呢,大概就像他自己说的,只当我是个生性淫荡的骚货,这样容易就被征服了
“别说了”
种种委屈浮上心头,如果此刻揍他一顿能让他清醒,我一定狠得下这个心的。
果然,我这样一哭,他就秒怂了。
其实就像堂姐说的,“白熠”并不能算另一重完整的人格,他和阿澄的脾性在很多方面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只除了更喜欢欺负我这点。
但我还是讨厌“白熠”,不是讨厌他欺负我,而是讨厌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我们的过去,不记得我有多爱他
不过他潜意识里一定知道的,只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或者说一直在逃避。就像他这样用嘴来喂我水,明明就是阿澄以前最常玩的“情趣”。不过现在相形之下,恐怕要因为太过“纯情”而被踢出情趣的行列了。
我被他吻得情动,再难以自禁,忍不住想:要不然就加快进度好了,反正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有再装“矜持”的必要。刚下了这种决心,身体却比思维更实诚,早已手脚并用缠在了他身上。
仿佛挣脱了一层枷锁似的,我整个人完全放松下来,他又一次进入我的时候,我几乎是完全迎合着接受了他的入侵。
他抱着我来到镜子前,就像他说的,我们是那样契合。只是,真的就算看着镜子,他也意识不到自己是谁
如果他一直都好不了,那我恐怕也只有陪他折腾一辈子了。
“小暮,可不可以主动亲亲我?就一次”他用那种期待又忐忑的眼神看着我,我又怎么可能拒绝。
而我不过才碰了他的嘴唇一下,还在犹豫要不要再来几下的时候,他就欣喜若狂地抱着我转圈圈。我被他弄得惊叫连连,在下半身还紧密相连的情况下,随着他的动作起伏,那膨胀的性器几乎是捅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深度。
身后的镜面是坚硬冰冷的,而面前紧紧抱着我的却是那样一具柔软烫人的男体,冷热冰火在我身体中交汇,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的洪流,冲击得我兀兀腾腾,如堕云雾梦境之中。
“我爱你,我爱你”到最后,我只听到他在我耳边喃喃,然后不知第几次地,将属于他的滚烫的浆液射进我的身体。
牲口!我靠在他怀里,无声地骂了一句。
他帮我穿好衣服,抱着我去车里,一路开回家,然后他就像完成了使命似的直接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我简直无语。
等他再度醒来的时候,果然又变回去了。
“小暮!你没事吧!”他慌慌张张抓着我,“我之前接了个电话说你出事然后然后我不知怎么又睡着了,真是该死不对,我怎么会在家里?到底怎么回事。”
“哦,可能是恶作剧电话。我是没事,有事的是你吧。”
“啊?”
“你忘了吗?你之前在办公室睡了个人事不省。我去找你,你迷迷糊糊的,也不知睡没睡醒,反正就突然兽性大发扑上来强暴了我。”我抓着衣领,装出一副委屈小媳妇的模样,“我不管,你要对我负责的。”
“强强暴?”他犹自不可置信,直直盯着我脖子和领口的吻痕看。
之前两次他倒是没有弄出这么多明显的痕迹,这回也许是憋太久,他疯得厉害。与其待会儿他实在憋不住主动来问我或者自个儿放在心里疑神疑鬼,不如我直接告诉他真相好了,唔跟事实稍微有点出入的真相。
“你想不认账?”我扑过去揪住他的衣领,大有他敢不认账就立马家暴他的架势。
他冥思苦想半天,揉揉腰捶捶肩,小声嘟囔:“好像,大概,也许真有一种跟你大干了三百回合的感觉,但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
“你怕是老年痴呆了,或者就是有梦游症。”我笑着戳戳他的脑袋。
他倒是严肃起来,“怎么办,我这健忘的毛病好像越来越厉害了。”
我含含糊糊说:“之前一段时间不挺好的吗,也就最近你那么忙,是精神压力太大吧这样,你再休几天假,反正这段时间公司也不是非你不可。”
“唔也好,不过”
“不过什么?”
“你怎么能说强暴呢?”他凑近我,笑嘻嘻说:“你难道不是乐意的?”
我白了他一眼,东拉西扯把这话题岔过去,然后走向浴室,“我要去洗澡了”
“一起啊。”他粘上来。
“我怕你看到自己刚刚干的混账事会无地自容。”
我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毫不意外看到他作出那种目瞪口呆的表情。
“这是我做的?”他皱眉,似乎在反省自己的禽兽行为。
“不就是你个大流氓!”我懒得理他,直接去冲淋浴。
他敲敲脑袋瓜子,十分头痛的模样,“我怎么就完全记不得呢,硬要说的话我这身体上隐隐约约有那么点感觉,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