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宕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他住的房间,窗户被人鱼不知用什么方法死死锁住,而门在人鱼离开时它便会用找来的钥匙反锁,尹宕无处可逃,只能躺在床上团成一团,随后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给包裹住。这是个没有任何用的办法,但在恐惧面前人类的本能反应只有如此,就像一只鸵鸟一般。
尹宕无法忍受这样被囚禁的生活,也害怕人鱼对他生命的威胁,所以他必须要逃,一定要逃,逃得越远越好。他是个被虐狂没错,但他承受不了人鱼给他的Jing神恐惧,每天晚上一闭眼脑海中浮现的便是矗立在他面前的人鱼用鞭子一鞭一鞭地强调着他有多弱小,有多贱。
他尖叫、求饶、呼救却没有人能听见,陪伴着他的只有刺骨的绝望。
尹宕在他的行李箱里翻到了他自己准备的野外求生工具,他庆幸自己是个谨慎的人,他从行李箱的夹层里拿出了以前放的铁丝,他不知道是哪次旅行放进去的,总之他是幸运的。
在人鱼离开的时间里,他便用铁丝去撬锁住窗户的锁,他不知道人鱼究竟是怎么明白人类的发明的,他不敢深入思考,一旦细想就是一身冷汗。
他不会撬锁,所以只能胡乱地试,然而瞎捅了许久都没有把锁芯弹开,他尽量憋着凌乱的呼吸,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生怕下一秒人鱼就会出现在窗户前紧紧地盯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门口突然响起了鳞片磨蹭过地面的声音,沙沙作响,很是急促。尹宕身子猛地一颤,立马知道是人鱼回来了。这声音在房间门口骤然停止,连带停止的更是尹宕的心跳。他疯了一般地把铁丝往外扯,却发现铁丝不知为何卡在了锁芯里,他用力地往外扯,然而铁丝就是一动不动地卡在里面,根本无法拔出!
门锁被打开的声音缓缓响起,尹宕几乎忍不住地哭了起来,霎时泪流满面,他起身用脚抵住墙壁,双手抓着铁丝狠狠地往外拔,纤细的铁丝瞬间嵌入皮rou,然而尹宕一点都不觉得疼,因为这种疼痛不及门外正在开锁的人鱼的万分之一——
人鱼缓缓挪进房间,墨黑却很亮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床上那一坨突起,或许因为紧张害怕而不断急促喘息着,连带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都随之快速地上下起伏。
它盯着床上的那一坨看了许久,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从被窝里发出的一声短促的呜咽。它走近床边,却在离床沿只有几步的时候倏地停下,它闻到了飘散在空气中的一股血腥味,它龇了龇牙,似乎很是不爽。
它快速挪到床边,一把将被子掀开,哭得快要岔气的尹宕颤抖地蜷缩在床上,它很快就找到了血腥味的来源地——尹宕的双手。
人鱼伸手去抓尹宕紧握成全的两手,尹宕立马尖叫一声往旁趴,一个一个血红的手掌印刻在床单上,像是凶杀案现场似的。人鱼只是皱了皱眉头,随后飞快地抓住尹宕的手腕,让伤口暴露在了自己的眼前。
“不不要!求你呜”尹宕用力地咬住自己的嘴唇,鲜血立马从牙齿之下渗出,人鱼静默地看了尹宕一会儿,随后低下头可以说是温柔地舔去了尹宕嘴边的血,接着又去舔舐尹宕手掌上的伤口。尹宕虽然还在哽咽并且发抖,但因为太过恐慌而不再反抗,他的大脑已是一片空白,乖乖地任凭人鱼舔他。
或许是这种乖顺的态度取悦了人鱼,人鱼愈发地轻柔,不消片刻尹宕受伤的手掌心便恢复到了一开始的完好如初,连上头干涸了的血渍都被人鱼一点一点舔掉。人鱼又如法炮制地治愈了尹宕的另一只手,全都弄完之后人鱼抬头吻了吻尹宕的额头,就像是在对待自己的挚爱一样。
然而在嘴唇离开肌肤的那一秒,人鱼猛地将尹宕拖下了床,尹宕身形不稳地摔落在地,却被人鱼用鱼尾接住,鱼尾撤离后,尹宕呆滞地瘫坐在地上,他的目光虽然是涣散的,但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席梦思和床架之间的缝隙里。
刚才在千钧一发之间,他终于将铁丝拽了下来随后塞进了这条缝隙里,代价就是他的两手都惨遭割伤,而现在在那条缝隙间,留下了致命的证据——他的血迹。
尹宕紧张到全身发冷,他害怕人鱼一低头或是余光间撇到了沾着血迹的缝隙,他急忙垂下头作臣服状,现在他只有顺从人鱼才不会让它转移心思去发现那个地方。
这是他唯一的活路,一定一定要坚持住!
人鱼的调教很粗暴,与其说是调教,倒不如说是依靠天性对尹宕进行发泄。
它坐在床边,随后抬起鱼尾拍在尹宕的脸上,尾鳍死死地罩住尹宕的脸,鼻间只能嗅到浓郁的海腥味,很臭很腥,十分难闻,几乎要让尹宕窒息。他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皮rou之中,用这种疼痛警告着自己现在绝对不能反抗。他不能够功亏一篑,绝对不能。
在尹宕快要休克晕倒,眼前都开始出现黑斑的时候,人鱼终于施舍一般地撤开了自己的鱼尾。尹宕本能地趴到在地剧烈地呼吸咳嗽,差点一口气都要喘不上来,人鱼见此竟弯下腰用带蹼的掌轻轻拍着尹宕的背给他顺气。
尹宕是痛苦的,但他的身体却是兴奋的,他身下的Yinjing甚至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