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星想破头皮都没想到会这么疼,尤其是第二天。好像浑身被人拆了一遍又重新组装上,何况他还晕晕乎乎地发着烧。
“醒了?”傅孟泽翻身过来贴着他的额头探热度,rou贴着rou伸手下去摸那处肿胀。
“嘶。”辜星被疼得一个激灵,顿时睁开眼睛。
傅孟泽皱眉收回手,蠢蠢欲动的身体一下子被无情地熄灭。辜星又疼又累,软绵绵地贴着他抱怨。
“傅孟泽,你欠大了。”他闭着眼睛张嘴瞎说,虚弱地趴在傅孟泽胸口上,赤条条的样子像尾迷失的鱼,寻着礁石躲避风暴。
“嗯。”没想到傅孟泽竟正儿八经地回话,过一会儿道“是我欠你的。”言毕他拉上被子把他掩在怀里好好暖着。
辜星睁开眼盯着天花板把这话消化了一会儿,结结巴巴地开口“我开玩笑的。”他不想给傅孟泽施加额外的负担,这事本就是你情我愿不存在欠不欠。何况他还是主动献身,最不害臊的那个。
“我是认真的”傅孟泽珍惜地吻住他的眉心,十指穿过把人紧紧扣在怀里。辜星面红耳赤只能憋着气不让自己窘得太厉害。
约莫到了中午,辜星才愈发觉察到不对经。他盯着提着外卖刚进屋正在脱外套的人,狐疑地开口“你是不是早有预谋?”
傅孟泽撇着眉一脸不悦,自顾自地进厨房找筷子。
“你就是蓄意的。”辜星一瘸一拐地披着睡袍,滑稽地跟上去。
“那些东西你是早就买了。”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蠢,“好啊,傅孟泽,你才是每天黄色思想,满脑子不学好。”原来被吃干抹净吃了大亏的人是自己,刚刚竟还在这里自责引诱了纯情小少年误入歧途。
傅孟泽低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辜星顶着一头炸毛胡乱套着他的睡袍,两个眼睛肿得像灯泡,眼角还有眼屎。尽管如此但在他的眼里还是很可爱。
想到这,傅孟泽便颔首微不可查地轻笑,随着眼神下沉他突然瞥到明晃晃的春色。辜星的睡袍领子竟开到胸口。一片昨日暧昧的痕迹。他缓了缓脸色倒吸一口冷气,不想与辜星计较。
“我问你,是不是?”辜星揪着理不放。
傅孟泽本就是个刚开荤又血气方刚的青年,眼下这么个肥rou放在眼前怎么受得住?
“想在这里?”后面的话不言而喻,辜星被他的话吓得脸色发白,哆嗦着嘴唇还想嘴硬,他本就只披了个睡袍,眼下是冷得有些发抖,缩着脖子假装生气。
傅孟泽抚平他被狗啃过的头发,收拢衣领。“把男朋友领回家,准备这些不是应该的吗?”他问得天真无邪,满脸疑惑,单纯得就像害羞把男友领回家见父母的小男生。相比之下刚刚说话的辜星就像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快来吃饭。”他一边笑一边往凳子上放了一张软垫,拉着别扭的人坐了过去。
辜星皱着鼻子不想理人,但又沉溺于傅孟泽无微不至的照顾。想着便愤愤地恨了他一眼。随即乖乖坐着吃饭。尽管对面那人这点不好,那点不好,可只要一想到他是傅孟泽,便都能原谅了。
这次美中不足的人生初体验除了让辜星过了一周清粥小菜的生活外。与此同时也让傅孟泽不再如之前的焦躁烦闷,一夜之间沉稳了许多。
“我真的想吃。”辜星盯着电视上红灿灿的鸡爪,低头看碗里的蘑菇粥。傅孟泽拉过辜星偷摸过去的泡菜。“再过几天。”
“真的好了。”辜星哭丧着脸,傅孟泽某些方面简直就是专制,不容许任何反驳。
傅孟泽也不说话,只是温温和和一张脸,看上去温文儒雅,十分讲理。说出来的话却是极气人的“那今天是不是可以”
“不行!”辜星惊得差点从凳子上弹出来,“不行!”他怕死傅孟泽那晚不管不顾胡作非为的样子,那种把人吞噬殆尽一点不剩的恐惧感然让他十分无助。
傅孟泽微笑不语,顺手摸摸他胖乎乎的脸颊。
“下午去见外公。”
辜星僵住身子把筷子放下,“怎么不早说?”
“他指名点姓要见你。”傅孟泽摆摆手任小家伙扑腾过来掐他脖子。
“早晚会有这一天,我干嘛要把你藏着?”他一边说一边沿着裤边钻进去,来回在那处打转。后面似乎已经恢复如常,的确是好得差不多了。
“你你出来。”辜星挣扎着要下去。傅孟泽紧紧抱着人沿着身体向上探。“让我抱抱。”
辜星憋红一张脸贴着他耳朵骂他不要脸,傅孟泽心想:我要什么脸啊,该做的都做了。还觉得不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