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星顿时哑了嗓子,尴尬地看着红眼睛的生活委员,傅孟泽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后黑着脸走出教室。
“没事的。”几个女生围着生活委员小声安慰,辜星咬紧下唇走过去。“给我吧,我来弄。”
那女生抬起头,Jing致的妆容却遮不住一双红肿的眼睛,她声嘶力竭地低声呵道“滚。”
闹哄哄的教室一下子安静下来,众人神色各异地看着过道中心的辜星,皆是沉默无言。仿佛一下子有了一堵无形的墙,中间充斥着令人窒息的空气,把辜星与周围人堪堪隔绝开来。
“不是,我”辜星心慌失措连忙伸手去拿住扳手,“啪!”不知从哪儿伸出一双手大力打下辜星无力的双手。
“上课了。”年轻的女教师拿着课本走进教室,看着闹哄哄的学生挤成一团。
“上课了!”
与此同时,楼上的傅孟泽却是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这里,我们可以得出=”身在心不在,耳朵里盲目地灌着讲台上的声音,心里却抑制不住地想着其他的事。
辜星,辜星,辜星
哪个?
“哎,”同桌连连用手肘挤了挤傅孟泽,傅孟泽顿时回神,眼见着拉格朗日旁边写满大小不一的“星。”字字皆是笔力苍劲,深情至深。傅孟泽抿着唇,胸中一片混沌,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壳而出,却又好像心底扑通了一声。
相较于傅孟泽的逐渐清明,辜星却是带着惴惴不安的恐惧胆战心惊地度过了有惊无险的一周。至于傅孟泽,他一点都不期待再次遇见。
第一次碰见是扭伤,第二次碰见是尬聊,第三次碰见则是上一次的教室,下一次,可能就会有血光之灾。
辜星一边闷闷不乐地想,一边随意地套上恤,忙了一个月总算是弄完了校庆,今天学生会聚会庆祝校庆的完工。
聚餐地点选在郊外,辜星前前后后一共骑了小黄车,公交车,地铁,最后终于踩着点赶到了地方。不愧是有钱子弟,聚会都是私人会所,辜星一边暗自咂舌,一边远观着低调简约的门面装饰。
“阿星来了!”柏宇臻大着嗓门打招呼,几个平日与辜星交好的干事跟着招手示意。辜星跟着工作人员上楼后看到了裸着膀子的柏宇臻,露天的餐厅里闹哄哄地满是学生,屋内是黑白分明的性冷淡壁画,屋外配的却是一窝窝红砖木凳的土灶火锅。
“有格调吧!”柏宇臻哼着鼻子说话。
“是,挺有格调的。”辜星摆摆手,有些憋笑地说话,这土鳖设计可真是有格调,太有格调了。
“开吃,开吃!”几个低年级的小学弟起哄,“我都饿死了,我要进食!”
大家拿着筷子嘻嘻哈哈地聊天吃饭,辜星笑眯眯地竖着耳朵听柏宇臻吐槽这傻逼设计,顺便时不时给小学妹夹菜,连旁边的空位不知何时坐了人都不知道。
傅孟泽刚刚上楼就看见辜星柔顺着眉眼听旁边光膀子傻逼絮絮叨叨,眼神专注,一点不分神,转眼想到他看见自己时战战兢兢的样子,顿时有些不爽。但还是保持着风度和一众同学打了招呼,最后一声不吭脱了外套坐在辜星旁边。
其他桌的小女生纷纷叹气,一看见男神来了立马把旁边吃饭的小伙伴赶走,假装空缺,可男神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哎,同学还有座位吗?”一个人高马大的男生憨厚地发问。
“没有。”几个女生不乐意地开口。
“我觉得啊,我要是这设计师,我肯定得在这儿装个秋千。”柏宇臻眉飞色舞地张口瞎说,“哎,学长。”
柏宇臻立马老实地套上衣服,连声“你来啦,阿星你坐过来,和我一块儿。”
辜星疑惑地转头,傅孟泽微不可查地弯了弯嘴角。“不用,一起坐吧。”刚说完就看见旁边那人立马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见到我就那么发愁?!
血血光之灾
辜星眼皮一跳,满心痛苦,在这萧瑟的扎心中可怜地夹着慰问“学长好。”
傅孟泽挑了挑眉毛,“醋在哪儿?”
辜星一副吃了屎的表情,自己果然天生就是拿来被人奴役的。“我这儿。”对面的学弟递过一个小黑瓶,辜星起身伸长手臂,宽大的衣袖下扫过凉凉的夜风,惊得他一阵鸡皮疙瘩。
傅孟泽沉着眼睛死死盯着辜星的袖子,顺着宽大的袖口望去,里面却能看见粉粉的,小小的ru尖,就像绽放在白雪中的梅花,又小又惹人怜爱。
他顺手把辜星的袖子扯住,刚刚平息的火气又有些微微抬头。傅孟泽泄愤似地倒了一大瓶醋,间杂着心底如泉水般咯噔咯噔的感觉,那个疑惑自己的答案似乎越发清晰明了
“你多大了?”傅孟泽没脑地说话,“17”辜星有些惊讶傅孟泽可怕的口味,那可是一大碗醋啊
才17岁吗?傅孟泽顺手把牛rou夹到辜星碗里。
“你是哪个?”
“辜,无辜的辜。”辜星随口道谢,张嘴咬住旁边的吸管。
柏宇臻乖巧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