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这边!”柏宇臻挥手大喊,辜星个子不够,这个距离离篮筐太远,投篮简直是奢望。
“呼呼”辜星喘着气不断运球,汗水如豆涌渐渐模糊了双眼,心肺功能好像一下子失效,让人无法呼吸。他眨眼抬头,旁边一个黑影如影随形地贴着他的身体,是对方的24号,神烦的一个大高个。
“阿星!”又是一声暴呵。
成败在此一举,辜星举手投去,不出意外果然被身前这人狠狠拍下。火树银花刹那间,辜星抬头直直看见对方迎着黄昏隐忍克制的神色,披着霞光却是满脸疏远。那人恍恍然低头,撇了一眼,便是毫不犹豫一击拍下。
“哼。”辜星闷哼,一个没稳住便摔在地上。摔倒跌伤乃兵家常事,众人习以为常,可半天却不见他站起来。
“换人,换人!”柏宇臻大喊。
“怎么了?”柏宇臻跑过来蹲下身擦了擦辜星额上的汗水,“脚扭了。”辜星尴尬地伸脚,脚踝处果然rou眼可见地肿起来,眼见迅速有变成小馒头的趋势。
柏宇臻重重地叹一口气“你真的不适合打篮球。”他起身扶着辜星的左手,像牵着一只小青蛙,一跳一跳地把人安顿在椅子上。
“刚刚那人是谁啊?”辜星拿着水擦汗,随意地回头问柏宇臻。
“傅孟泽,这家伙太高了。哎。”柏宇臻长叹一口气,个子高又灵活的人也是占优势,没办法。
辜星连连点头,不经意转头便看见刚刚那个盖自己火锅的男生正也是仰头喝水,身形挺拔,脖子上随意搭着毛巾,潇洒得不像淋着臭汗打球的小男生。辜星莫名有些羡慕。不知有意无意,那人似乎对着这边多看了几眼。
“孟泽?”队长出声叫住。
“恩”傅孟泽回头擦了擦汗水,依旧一脸平静,可眼中却微不可见闪现稍许愉色。
自从周末负伤以后,辜星便多了明目张胆缺席早Cao的理由。
他百无聊赖地坐在位置上看漫画,教室里除他以外一个人都没有,他偷偷把伤脚翘在前桌的椅子上,脚丫子明晃晃地放在人家座位上。
“哎,你叫什么名字?”一个高年级的女生扎着马尾突然窜进教室,表情有些不耐烦地看着趴着玩儿的辜星,“你怎么不去早Cao?”
辜星睡眼惺忪地抬头,入目便是星期六把他一掌拍得吓摔跤的高个子卷毛。酷酷地站在那女生旁边。“同学,你叫什么名字?”那女生又开口问。
“我请假了。”辜星闷闷开口,一脸不乐意。最烦这学生会的,什么都要管,俗称美好校园生活中最黑暗的角落。
“你”那学姐还准备开口,旁边的男生拦下来说了几句。辜星撇着眼睛转眼珠,心头一凛。仔细趁着灯光看那罪魁祸首长什么样。
巧夺天工弄玉凿,兀自生得一片清冷萧瑟。
上次的Yin影记忆至今依旧历历在目,刚刚准备尝鲜打比赛,竟然就被人盖得站不起来。辜星有些畏惧地缩了缩腿,却不料这一缩却勾住了前面的椅子,一下子倒了下来。
“恩”辜星一阵闷哼,立马把脸埋在桌上,脚上的大包被椅子背狠狠砸了一下,疼得他直冒冷汗。
“怎么了?”傅孟泽沿着过道走进教室,刚进座位便看见辜星的伤脚堪堪抬住下落的椅子,椅背毫不留情地压住脚踝。他皱眉弯腰把椅子拉上来,看了一眼卷起裤边的脚踝,白皙的皮肤与突兀的大包形成鲜明的对比,一天不见竟已经肿得发紫。
“你擦药了吗?”傅孟泽沉着声音听不出心情,随后蹲下身仔细看。
“没,这过两天就好了。”辜星虚弱地抬头,不自在地缩回脚,哪想到却被人紧紧捏住。自己虽然是个双儿,但从小也是很皮实的,哪儿跌了哪儿爬起来,就算受伤了,不管伤口过两天便又是一条好汉。相对辜星的满不在意,傅孟泽却是紧紧抿着唇,看不清表情,他顺手把人从椅子上扶起来。
辜星被他这表情吓得有些恐惧,这是要揍我?“哎,你干嘛。”
“去医务室。”
“喷三次,先喷这个,过一会用这个。”白头发的老大爷眯着眼睛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笑眯眯地拿着药膏与喷雾。
辜星瞪着眼睛坐在凳子上看傅孟泽与那医生交谈,要是那老头长根长舌头,估计要把傅孟泽从头到尾仔仔细细舔一遍才甘心。不就是个云南白药嘛,还啰嗦什么啊!
“50。”大爷长手一伸,随手把药递过来。
50?!辜星顿时傻了眼,50?自己浑身上下也只有10块钱。他撇撇眉毛,“我。”
话还未说完,旁边那人就伸手把钱递了过去,白皙修长的手指一下子映入眼帘,辜星心里仰天长啸:我这怎么又欠上了啊!
“刚刚谢谢你,钱我会还你的,我今天没带那么多。”辜星摸摸脑袋,带着些许急促,转眼间就在你视为眼中钉的人眼前出丑这真不是好事。
“要喷药吗?”傅孟泽没回答刚刚的话,只是温声问道,随后低头把他扶在旁边的石凳上,弯腰单膝蹲着,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