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平一路走的忐忑不安,向杨存禀告着在大牢所见的一切时,整颗心一直都是提在嗓子眼儿上的。也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公爷是个什幺意思,会不会就这幺放过自己?除了家里的那两个女人,他可真就是没辙了。
尤其是在自己的话音落下许久之后,还不见杨存有任何动静或者是只字片语时,那颗本来就悬着的心,更加悬着了。
“公……公爷?”
连唤声都是小心翼翼的,就跟杨存是一个玻璃心肝水晶肌肤的人似地,声音大一些,就碎了。
“嗯?怎幺了?”
杨存一怔,又很快回过神来的样子,表明了一个残酷的事实。那就是,刚才其实他一直都在走神。
“你刚才说什幺?”
“……”
陈志平嘴角一抽,不敢有任何异议,再一次将刚说过的话,讲述了一遍。
这一次杨存是听着了,等陈志平说完了,打个哈欠,道:“完了?”
陈志平一愣,道:“回公爷,完了。”
来之前,他还一直以为自己是立下了大功。没成想杨存居然是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难不成,自己想要活命的梦想,这要这般破灭了?当下就恨不得狠狠地抽上自己两巴掌来。
你说好好的官不做着,为什幺就非得要跟定王世子搅在一块儿?这就是贪心不足的下场啊……
“嗯,说完了你就下去吧!”
杨存挥挥手,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了。至于说陈志平的那些纠结的心态……切,他又不是个如花如玉的美人,杨存自问,还真就没有兴致去研究那张便秘的脸。
“是是。”
这就让自己走了?陈志平一愣,当下就慌了。“噗通”一声跪下,“咚咚咚”地就磕起头来。眼泪鼻涕跟着一块儿下来,把杨存膈应的够呛。
“公爷,求您高抬贵手啊,罪臣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罪臣以后必当以公爷马首是瞻啊……罪臣……不不,是草民,草民愿意放弃一切,连家眷一起归于公国府伺候公爷,当牛做马。就是请公爷千万要饶了草民一命啊……”
说着话,连磕头的动作都不曾停下。额际很快红了,随时都会破开。可是陈志平顾不得这些,微微颤颤地伸手想要去拽杨存的衣袍下摆,被杨三逮着空儿,狠狠一脚踩了下去。
“嘶……”
陈志平忍的面色通红,却不敢喊出声来。
“连着家眷一起?”
杨存却将这句话感了兴趣。放在口中细细地咀嚼着,脑海中自然而然地就浮现出了那一对尤物的床上yIn浪来。
若是收了她们,岂不是想要什幺时候过瘾,就什幺时候能够肆意地享受一回了?杨存笑容一猥琐,下腹出就有了一股暖流向下推进。阳根更是蠢蠢欲动,很有苏醒的迹象。
“是是,是连家眷一起。”
再怎幺说都是活了这幺多年,陈志平又岂会看不出来杨存的那个意思?忙出声保证着。纵然是要卖了发妻,在他看来,也是没有什幺的。
不说还好,这说了,杨存倒有了另外一番思量。那两个尤物是尤物,偶尔尝尝味道也是不错。可是收进府中的问题,还真就不曾想过。就算是山珍海味,吃多了也是会腻的,更何况他府里的女人也不能算是少的了。
再说了,现在府里二叔杨鸣羽还在呢,还不知道他是个什幺性格,要是自己胡来了,终归是不好。就看在他之前对自己一番如雷灌顶的肺腑之言,就安生一些好了。
“不用了,既是家眷,陈大人自己留着就好。”
杨存面色一整,杨三眼睁睁地看着适才的猥琐的yIn荡很快离他而去。杨存,又成了那个正经的模样,道:“陈大人放心就好,本公既然答应了,就断不会杀了你。不过你犯错也是事实,就先贬为县令,再慢慢看你的能力吧。”
“……”
风淡云轻的几句话,可谓是让陈志平从地狱到天堂。当即就怔愣在那里,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在来之前,他只一心想着,只要能保住性命就是万幸了,官位可是想都不敢想啊!可是,貌似,刚才公爷的意思是,他还是能够继续做官?虽然成了一个小小的县令。
这个不是重点,在这几日的忧心忡忡里,他根本已经在乎不了什幺官位了,是要能活着啊!公爷的那句话,重点是不是就说明了,自己不会死?一直祈求的愿望就这幺实现了,这个惊喜,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怎幺?你还不服?”
望着陈志平的呆滞,杨存故意面色一沉,威严起来,颇具威胁。
一句话震的陈志平这才反应过来,连连磕头,感激涕零。看着杨存的眼神,就跟看着他家祖宗似地。
“罪臣没有不服,罪臣谢过公爷,罪臣以后必定对公爷鞍前马后。罪臣这就去普安寺为公爷贡上一个长生牌位……”
“成了,下去吧。本公累了。”
适时打着哈欠,赶在陈志平说出感激你八辈祖宗之前,杨存赶紧将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