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哭泣。
许久之后,等到安巧的啜泣声逐渐平静下来,杨存才松了一口气。刚刚将唇抽离,便听到安巧一句话,让杨存的心有种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狠狠捏了一把的感觉。
“爷,巧巧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您了……”
“所以,你就是为这个哭?”
再一次对
上安巧略微红肿的眼,杨存问得非常认真。
安巧抿着嘴唇,重重点头。
“呼!”
杨存如获大赦。盯住安巧惹人怜爱的样子,故意逗着她开玩笑道:“原来是这样啊?爷还以为你是因为爷对别的女人好才伤心呢!”
话虽如此,但是心中的感动却变得更猛烈。
若真的有朝一日死了,能被这样一个娇俏的美人一直挂念着,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啊!呃……我在乱想什幺啊?打住打住,要是自己死了,安巧怎幺办?还有她们,以后谁来照顾她们的生活?
所以就算是为了这些甘愿守在自己身边、不计较得失的女人们,老子也得好好活下去啊!
“爷,我……我就是……”
以为是杨存知道自己之前来过这个房间,对之前的一幕有些吃味的事,安巧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站在室外听了那幺久的墙角,说心里没有一点别扭那是骗人的,况且还那幺难受。可要说就为这件事便伤心得失去自我,也未免太夸大其词。
毕竟眼前这个男人绝不可能专属于某一个女人独有,连像高怜心那样的绝世容颜顶多也只能讨一个妾室的名分,更别说是她们姐妹。
“爷,巧巧没有……能多一位姐姐伺候爷,巧巧还是很高兴呢。”
纵然是违心之言,但因为是事实,也能轻松说出来。
“真的?”
唇角噙着笑意,杨存笑看着安巧那张春风化雨的小脸。
“真……的。爷,您赶紧回床躺着啊,一直站着会累的,伤又怎幺好得起来?”
也许是流过眼泪的缘故,安巧的情绪好了很多。见杨存脸上有着苍白之意,赶紧劝说道。
八成是真的在胧月身上玩过火了,安巧不说还不觉得,现在一提,杨存顿时觉得身体阵阵发虚,头也有些昏沉起来。望一眼安巧担忧的眼,他心安理得地将自己的臂膀搭上她稚嫩的肩头,再将全身的力气全压上去才回道:“安巧不乖,居然也学会撒谎了。该罚!”
“爷,我……没有。”
一边奋力拖着比自己大上很多的杨存往床边挪动,安巧一边申辩道。
“嗯?”
“爷,真……真的。”
没有多余的话,只是简简单单一个音节,听在安巧耳中就有了不一样的情绪,口气立刻坚定不起来,不过似乎……也一直不曾坚定过呢。
“该罚。”
不轻不重地在安巧的小脑袋瓜上敲了一下,杨存任凭自己的两条长腿拖在地上,就是不使力自己走,还继续吩咐:“就罚你陪我一起躺着,巧巧,你服不服?”
“是。”
不知是累得发慌,还是因为杨存那句话,安巧之前还略显惨白的脸上也渗出桃花的颜色。
一夜沉寂无声,没有那些旖旎的场景,拥着安巧入眠,杨存只觉得满心温馨。室外冷清的月光下,一道单薄而寂寥的身影定在那里,仰头看着天际的月光发呆,口中呢喃出声:“其实,心系您的又岂止是安巧一人?可是,我却不能。原来可以顺从自己的心愿做事果真是这世上最难得之事……”
“彩玉姐姐,你在说什幺啊?什幺你不能?我怎幺听到你提到我姐姐的名字?”
一道声音冷不防地响起,接着已经恢复如初、活蹦乱跳的安宁便出现在视线中。
之前还惆怅加身的李彩玉眼中涌起厉色,转瞬即逝:“没什幺,是你听错了。我只是在说很快就是中秋月圆了,还有担心你姐姐的身体而已。”
“这样啊?”
安宁不疑有他,亲热地搭上李彩玉的肩膀,笑道:“姐姐已经没事了,彩玉姐姐你就放心吧。”
“嗯,说得也是。”
李彩玉点头,眼神清澈,带着安宁一道离去,说:“爷现在需要静养,况且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嗯,好啊。哦、对了,说到中秋,彩玉姐姐,你还有亲人吗?”
安宁问得天真无邪,丝毫不曾察觉李彩玉藏在背后那只手中一直握着什幺东西。直到有月光侵染其上,才映射出一道犀利的寒光。
一把匕首,从反射的寒光判断,必定是锋利至极。
“没有。”
李彩玉回答得斩钉截铁,将匕首重新收回袖子中。
薄薄的雾气带着乳白的颜色,以一种没有固体形态的优势,穿梭在:“葱葱的树林间,映衬出影影绰绰中的张牙舞爪,为这片本来就极少有人涉足的密林带来足以震慑人心的惊悚效果。
而在这片密林的深处,一栋似乎不怎幺与其相称的庄园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