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苦工,负责打猎采摘做饭清洁什么的杂务,就像曾经的我一样。不
过如果工作积极,就可以获得教主的青睐,得到一管盖瑞斯。」熟妇转了个圈展
示自己的身体,「我好看吗?盖瑞斯对人也是可以用的,脱胎换骨之后再也不用
做杂务了,也可以进入这片大花园,与这片天使般的姐妹们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当然,你在这个阶层也可以继续努力,这样就变成了管理层,甚至可以见
到教主。我已经对我的阶层很满意了,就这样一直过下去也不错……」远处有另
一个女孩叫她,她就像一个典雅的贵妇雍容地走了过去,完全看不出她曾经是个
村姑。
我像无头苍蝇般的转了半天,拍到了不少东西。我了解到地上的那些五色花
可以用来提炼盖瑞斯,可是这盖瑞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天色渐晚,不知道何处
的钟声敲了六下。三三两两的女人们同时停下了自己准备干的事聚在了一起,我
也混在她们之中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听见了一种我说不出感受的歌曲。比起歌曲它听起来更像是机器的什么嗡
嗡声,明明毫无韵律却听得我如痴如醉。我看向周围的人,之前活力四射地她们
也呆呆地站在原地欣赏音乐。我曾经接受过在声音干扰下保持注意力的训练,比
如别人拿着步枪在你耳旁乱射一通你还要顶住噪音集中注意力射中二十米外的靶
子,又或者模拟
在嘈杂的环境中提炼出目标的谈话并加以记录。可是这首歌……
我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想要振作精神,但身体却莫名其妙地变得轻飘飘的。
我高中的时候上数学课也是这种感觉。我的头随着数学老师的讲解越来越重,
明明拼命地想保持清醒,可是自己就会在不知不觉中睡着。头脑里的记忆不由自
主地变成一团浆糊,把我的想法动作给慢慢地卡住。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昨晚的
浴缸一般,周围的空气凝结变成了酥酥软软的温水。这些水慢慢地涌进了我的脑
子,洗涤着我心中的杂念。
在音乐的指引下,我产生了重力越来越轻的幻觉。我睁大双眼直勾勾地盯着
附近的电视,电视正在播放螺旋旋转的视频,而我的思绪也跟着螺旋越陷越深。
我睁大双眼为了骗自己尚且保持清醒,但不知不觉间我又睡着了再猛地醒过来。
我的大脑不由自主地放空,越放空便越觉得音乐的旋律慢慢变得清晰,而我的身
子却变得越来越疲惫,最后我全身一软倒在了地上,感觉自己变成了在海面漂浮
的一根木头,身体动不了的无力感慢慢占据了我的内心。现在我的心里十分矛盾,
一边在焦急地催促自己不可以,不可以沉浸其中必须要赶快站起来,另一边我松
松软软的身体却一直在给我的大脑发送这里很安全很美好的信号。在这种放松的
信号和音乐的共同作用下我慢慢地变得瞌睡连连,眼皮也变得半睁半闭意识变得
模糊起来。最后我的睡意压倒了我反抗的残存意识,让我投降般地闭上眼睛,一
直在微微挣扎的眼皮终于放松下来。现在我的全身都在一种极度放松的状态,感
觉自己就在半梦半醒之间。
周围的声音慢慢地减弱了,而我的记忆也随着音乐的减弱慢慢地离我而去。
我心中只听得见那段优美的旋律,又悦耳,又单调……又单调,又悦耳……播放
的旋律变得越来越简单,而我也听着这段重复单调的旋律乐此不疲。现在什么都
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做……只要把自己的潜意识掏空,把自己变成空壳就好。突
然间音符发生了一点细微的小变化,我感觉一股愉悦的心情涌上心头,忍不住哈
哈大笑起来,丝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笑。
随着音乐的引导我变得越来越愉悦,笑已经不能满足我了。我感觉自己慢慢
地恢复了身体的力量,但这股力量不属于我自己,而是音乐赋予我的。我借着这
股力量想做点什么来表达出我的愉悦心情。可是……做点什么呢?我现在成为了
音乐的傀儡,没有音乐的命令我什么都做不了,就像个傻子一般站在原地咧开嘴
傻笑着,内心的喜悦感越积越多,脸也变的通红,但没有音乐的允许,我什么也
做不了。
「跳舞……」音乐中慢慢地夹杂着耳语般的暗示,这股暗示慢慢地进入了我
的心,让我相信这是我由衷的想法。是啊,只要跳舞就好了,什么都别想,不要
质疑,不要反抗,只要顺从……顺从……我挥动着自己的双手,开始跳舞。
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