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神弄鬼」春玉说着,拿起一粒吃了起来。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静叩木门。
「别笑。怎么样这回没有一点风险吧反正病急乱投医,不如试试。」
麻三正在屋里打盹,一听到鹅叫,回过神来,抹了一把脸,才想起今晚有约,赶紧把推门出去,叫道:「谁啊」
这时院子里有东西挪动的声响,扑嗒扑嗒。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天才来过的春玉,她听到院里有声音,小声叫了声:「麻三」
「好吧,但要是在你这里拿药的话,就」春玉话说一半没再说下去。
「但是我觉得还是不保险。刚才还想着在你这里看病呢,现在我觉得还是」
「春玉姐,这根针现在是不用了,不过有的时候我姐夫会用,不然怎么说他坏呢哪个人跟他有过节,他就用这根针帮人家打针。不过现在这根针只给猪啊、狗啊打针了。」
春玉说了句真心话。看着大号玻璃针筒,再看看破烂的药柜,虽然打扫得挺干净,但条件比起城里的医院相差太远了。
「这屋里不错,光线挺好,哎呀,这里怎么还有这种针头啊不能用了吧」这时春玉发现一个包着不锈钢的大号玻璃针筒。
「好,那我等你,我老公进城去了。」
孔溪忧虑地看着麻三,她的心里也不清楚姐夫能不能看这种病,但看着麻三那分自信应该有希望。便拉着春玉姐说:「春玉姐,你看了这么多医生,都没什么效果,就当多个机会吧。」
得。
车上下来一个非常苗条的女人,气质非凡,走路笔挺,特别是那对迷人胸脯,傲视一切。她走到门前,轻轻叩门。
「是啊,今天去别的地方看病,等下就回来。」
当她把白药包打开时,忍不住笑了,只见里面竟是五个小糖粒,纸包上还写了一行字:「这是哄小孩子玩的,不妨吃了试试。晚上来接我。」
「麻三,你今天没空吗」
麻三笑道:「来了,马上。」说着便赶着鹅。
孔溪此时看着二人笑成这样,哼了一声:「好啊,你们竟有事瞒着我。算了,我也懒得管。」
「放心,我是当医生的,还是有分寸。当然也不像我妹妹说的那样,什么整人的都是胡扯。有的人用不起抛弃性的注射器,还不如这种用完后消毒的针。再说猪狗等等病毒不一样,不会传染的。」
接着春玉跟着孔溪在家里到处乱转了一下,就和她一起离开了,一路上二人有说有笑,等到孔溪离开,春玉打开那个药包,想看看这里面包的什么东西。
春玉一听有人应,便说道:「除了我,你还约了谁啊」
通道里猛地传来一声鹅叫:「嘎嘎」寂静夜里,鹅叫声十分刺耳,吓得她捂胸轻拍。
麻三赶紧回头,看到墙头上伸出一颗脑袋,虽然看不清,但是能知道是二芳。
「是啊,以后我自然会告诉你的。好吗」
夜幕降临,黑漆漆的村里只有如豆粒般的灯光,遍布在家家户户,不远处马路上两道金黄车灯亮高高低低地行驶着。轿车的车头灯比拖拉机亮多了,蹦跳之间轻盈轻快,不一会便到麻三家门口,路上几乎没有行人,显得非常寂静。
孔溪一看,拿在手里晃着,就往春玉屁股上戳,把春玉吓得连连后退,躲在麻三身后哇哇叫着:「小溪,你别乱来啊,我最怕打针了。」
「妹妹,你说什么呢这不好意思对你说而已,涉及到个人隐私。」
春玉一听更想不通了,问道:「什么人跟猪狗用同一根针头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啊」
「啊改天吧,今天还
麻三望着这两个女人,她们好像没长大的孩子。见到春玉嘻嘻哈哈的模样,心头一暖,原先先前是故作矜持,现在才是她真正性情。
麻三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看来还是嫌家里卫生条件不够好,便说道:「你过来一下,我给你细说。」
麻三一听,急忙说道:「大错特错了。虽然我这里没有城里的条件好,但是我这里所有疑难杂症都可以应付自如,特别是对你的这种病例,更是有十足的把握,信不信由你。」
这时墙头上也传来声音,麻三吓了一跳。
「你、你可真幽默。」
「我们可没那意思,随便看看,说不定我还有机会盖一座小院子,效仿一下你这风格啊。」
春玉歪着头想了想,笑道:「好吧。」
「姐夫,干嘛还有什么话不能让我听的真不够意思。」
「小孩子家,少管闲事。」
麻三从药柜子里拿了些药,递到春玉手里,说道:「记得服用,一次一粒,回去后再吃。」
鹅被麻三踢了一脚,展开翅膀,迅速离开了,只是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珠,恶狠狠地瞪着见色眼笑的麻三。
春玉赶紧把耳朵凑来,麻三悄悄说道:「既然你老公说是你的问题,那我们就来一次真的,用我的优良品种帮你播播试试,就知道是谁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