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光,书记就等于是我们的父母,他跟明粉闹着玩儿,这是看得起我们郑
家,给我们面子哩,你们还不赶快到别的桌上敬酒?」
郑大光和王明粉怀着一种极其复杂的心情,就坡下驴的转到别的桌上敬酒。
客人散尽,小俩口坐在新房里的床上,相互对视一眼,谁也不想开口说话,
就那么尴尬地坐着。郑大光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弄得满屋子呛人的烟味;王明粉
低头盯着自己脚上的红布鞋出神,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油黑乌亮的大辫子,不时
轻轻咳嗽一声。
沉默半晌,还是郑大光主动打破了僵局。他掉过脸来,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
着王明粉的脸,嘶哑着嗓门问她:「你跟他真有那事?」
王明粉抬起头来,也转过脸来慌乱地看了郑大光一眼,又掉过头去。沉默良
久,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一股难以言述的滋味从郑大光心底涌起。尽管自己早就听说过王明粉和李宝
库的那些风流韵事,但此刻的心情宁愿相信那只是谣言,是别人恶意中伤李书记
的。他多么希望能从她嘴里说个不字啊?可事实无情地击溃了他。
「你跟他有几年了?说!」郑大光一把抓住王明粉的胸襟,恶狠狠地问。
「有……有三年多了。」王明粉颤抖着身子,恐惧地回答。
作为一个女人,又有哪一个能忘得了自己珍贵的第一次呢?那刻骨铭心的一
幕至今深深地印在王明粉的脑海里。那年她才十七岁。
*** *** *** ***
王明粉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伏天的晌午,天异常闷热,热的人都喘不过气
来,连狗都热得趴在地上直吐舌头。王明粉实在是受不了酷热,穿着单薄的裤头
和短褂下到河里洗澡,清凉的河水浸泡着温热的身子,还有小鱼在白嫩的大腿间
游来游去,不时叮上一口,弄得她心里痒痒的,却无比的适意。
她躺在水里,打开长长的发辫,揸开五指当成梳子,仔细地梳洗着又黑又亮
的头发,又把手伸进衣服里,轻柔地搓洗着自己白白嫩嫩的身子。
王明粉等身体凉爽够了,这才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全身水淋淋的爬上了岸,
慢慢朝家里走。
李宝库不知从哪里刚喝完酒,摇摇晃晃地经过这里。看到王明粉刚从水里上
来,单薄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曲线毕露,又披散着个头发,就像传说中的美人
鱼一样,立马兴奋起来,裤裆里支起个小帐篷。
王明粉家是地主成分,平时极少有人到她家来,怕和她们划不清界线。住得
又离其他人家远,单门独院的一户。她怎么也想不到这大热天的中午,会有个人
偷偷地跟随在自己身后。
她回到家,连大门都没关,就走到房间里脱下身上的湿衣服,准备换身干爽
的衣服。躲在窗户底下偷看的李宝库看到王明粉那稚嫩而又略显丰满的身体赤裸
裸地暴露在眼前,他再也忍不住了,几步跨进房间,一把抱起她就朝床上按。
突然进来一个人把王明粉吓了一跳,她条件反射般地反抗起来。可一个势单
力薄的弱女子,哪里是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的对手。想叫,可妈也不知疯疯癫癫
地跑到哪里去了,大晌午的外面又没个人。
再看看进来的人,竟然是李书记,更叫不出声来吓得全身筛糠似的抖,本来
还用力推搡的双手也无力的垂了下来。像条死鱼样的被李宝库掼到炕上,就那么
直手直脚的瘫在哪里,任凭李宝库在她身上翻来覆去的折腾……
*** *** *** ***
「你给我老实交代,现在你肚子里究竟有没有他的种?」郑大光气急败坏地
说。
「没……没有,绝对没有!」王明粉被郑大光的一声吼,才从回忆中惊醒过
来,连忙信誓旦旦地表白。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今后我若发现你跟他扯扯不清,打断你的腿!」
郑大光说完,站起身来三把两把剥光了自己,又三下五除二地解除了王明粉的武
装,抱住王明粉就朝床上一倒,急吼吼地压了上去。
王明粉在底下不由得恨恨的:男人真不是个东西,刚才我被人调戏的时候,
他低眉顺眼的连个屁都不敢放,现在倒耀武扬威起来了,什么玩意儿!
转念一想:他也跟自己一样可怜哩,老早就除了父母,孤孤单单地一个人过
到今天,好不容易娶上了亲。自己的这档子破事,放在哪个男人身上都接受不了
的,也难怪他心情不好。自己已是他的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