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么一会,你又疯到哪去了!”范晶在电话里声嘶力竭地吼叫道:“这么一会,你也不好好地呆著,这不,大烟鬼又来了,在我的办公室里,磨叽个没完,我赶他出去,他,他,他又跑到收款处,把今天的营业款,都卷走了!咦——,咦——,唉,这医院,我还咋开啊!咦——,咦——,咦——,……”
“啥,他妈的,这个王八犊子,……,”听到范晶的哭腔,我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地骂道:“王八犊子Cao的,你等著,范晶,女王陛下,别哭,别哭,我,我,这就过去。”
我哪里还有心思与马丽调情,慌慌张张地推门而出,马丽亲切地唤道:“张哥,改天吧,等你有空的时候,我,一定好好地伺候你!”
钻进汽车,我怒气冲冲地给nainai 打了一个传呼,nainai 很快便回了话,我握著电话,没好气地骂道:“nainai ,我Cao你妈,我让你办的事,你怎么总是迟迟不办啊,如果你有困难,办不了,就直说,我好另请高人啊!”
“哥们,”nainai 认真地解释道:“哥们,别急啊,就办,就办,这几天,我跟几个铁子,采点来著!别急,别急,马上就办,你说的那个大烟鬼,我向毛主席保证,他,绝不会活过这周!”
……
(一百二十四)
nainai 果然说到做到,就在周六那天中午,大烟鬼驾驶著一辆没有任何牌照的、破旧不堪的挎斗摩托,悠哉游哉地冲出军事学院的院门,大摇大摆地行进在郊区公路上,正当摩托车全速行进时,突然,正前方冷不防地闪出一辆也是没有任何牌照的、叮当乱响的破吉普车,迳直向摩托车飞驰而来,毫无准备的大烟鬼慌忙将摩托车闪向路旁,因用力过猛,只听咕咚一声,大烟鬼连人带摩托一起翻滚到深深的路基下面:“他妈的,谁啊,嗯,哪有你这么开车的啊!”
真是他妈的苍天无眼,大烟鬼在陡坡上翻了几翻,却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并且,更加让我惊讶不已的是,大烟鬼很快便跳将起来,一边拍打著身上的泥土,一边恶声恶气地骂骂咧咧道:“他妈的,这是谁他妈开的车啊,嗯,我跟他没完!”
待大烟鬼吃力地爬上公路,那辆无牌照的破吉普车,早已没有了踪影,大烟鬼气急败坏地又是一番谩骂,骂著骂著,他脸上渐渐地显露出一幅难奈的苦痛之相,一支手不得不捂著肚子,而另一支手,向著驶来的出租车,拼命地摇晃著:“停车,停车!”
大烟鬼坐进出租车,直奔医院而去,这一切,坐在附近一家酒楼上且饮且聊的nainai 和我,看得一清二楚,nainai 苦涩地咧了咧嘴:“Cao,他妈的,这是咋搞的啊,没弄死他啊,完了,哧花了,掉链子了!唉,……”
“得,弄砸了!”望著渐渐远去的出租车,我双手一摊,一种不祥之兆,涌上心头:“完了,这下,可完了,nainai,”我一把揪住nainai 的破衣襟:“nainai ,不能让他活,不能让他活,不能让他张嘴说话,懂么?”
“这,这,”nainai 无奈地摇晃著脑袋瓜:“这,这,他住进医院了,暂时谁也没有办法啊,哥们,你别看他暂时没事、能走能撂的,你没看见他一个劲地捂肚子么,我估计啊,他的内脏,一定是摔坏了,过一会,就得发作,”nainai 咬牙切齿地咒骂著:“Cao,他妈的,他是活不了的,绝对活不了的,……”
“去你妈的吧,你可坏了我的大事!”我推开nainai ,脑袋里一片空白,双耳嗡嗡作响:眼睛金星乱射:完了,完了,这家伙不死,范晶就凶多吉少啊!完了,完了,这家伙没死,我可怎么办啊!
“老张,你,别忙著走哇!”见我起身欲走,nainai 呼地跳起身来,对我的称谓,发生了质的变化,同时,脏乎乎的面庞,也格外地严厉起来:“老张,你,就这么走了!”
“nainai ,”望著nainai Yin沉著的黑脸,我也不再跟他称兄道弟,而是气乎乎地直呼其绰号:“nainai ,我,不走,还干什么啊!”我狠狠地瞪视著nainai ,从他的表情里,我知道,他是让我兑现诺言,可是,nainai 啊、nainai ,对不起,你没弄死大烟鬼,我,也就不能兑现诺言啦!
“老张,要走,也行,”nainai 伸出脏乎乎的黑手:“要走,把车留下再走!”
“不,”我挣脱开nainai 的手掌,转身便走:“瞅你干的什么活,还好意思要车啊!”
“老张,你,”见我大踏步地走出包房,大庭广众之下,nainai 不敢肆意造次,不得不强忍著:“你,你,老张,你,太不讲究了,好,好,你走吧,明天,咱们再说吧!”
我可没有闲心与nainai 做毫无意义的纠缠,我蹬蹬蹬地跳下楼梯,头也不回地跑出酒店,一头钻进汽车里,心烦意乱地回到范晶的别墅。
一进门,范晶便目光冷峻地逼视著我,我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嘻皮笑脸地摇晃著手中的汽车钥匙:“嘿嘿,我尊敬的女王陛下,今天,想吃什么啊?”我一边问著,一边靠近范晶的身旁,手指尖色迷迷地触碰著她那高耸的胸脯。
范晶抬起白手,狠狠地抽打著我的手背:“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