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老板会不会记错数。”
月小姐的故事讲得绘声绘色,说到自己起坏心眼的时候眉毛都舞起来了。钟洛虞听得有趣看得也有趣,兴致盎然地问:“结果呢,老板数错了没有?”
月小姐遗憾地摇摇头:“姜还是老的辣,人家做生意我这点小道行哪里够看,趁他不注意我都往嘴里一次塞三个了老板还是稳当当的往碗里扔了三颗苞谷。”
这下别说钟洛虞,连云少爷都忍不住笑了,揉了揉她脑袋:“以前你老是编排是长生师兄带你去胡天作地,我看你这爱做妖的性子怕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
月小姐朝他撇嘴:“你别想撇清关系,我就是被你带坏的,我才多大你就带我去打架?”
“啧,要不是你挨了欺负回来哭哭啼啼的,我能拉着你去揍人?你属猪的?这么能倒打一耙!”
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地打情骂俏,钟洛虞表面微笑,心里却在叹气:还真被苏时越说着了,人家两口子床头打床尾和,自己差点落了个里外不是人。看着月小姐吃着包子的那个高兴劲,她忍不住怀疑昨天闹的那一场就是为了辖制云少爷给她请厨子做包子。
用完早饭云少爷打发月小姐上书房去帮他找文件,又让佣人把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脸上带着歉意道:“昨天阿月胡闹还带上你,让你受惊一场真是不好意思,这点礼物只当是给你压惊了。”
红纸封了纸盒的燕窝盏、洋装店才有的毛呢料、西点店的巧克力蛋糕,饶是钟洛虞心里有准备还是被这大手笔给吃了一惊。
她淡淡笑道:“昨天月小姐带我去看歌舞、抽雪茄喝红酒,我享受都来不及哪里有惊可受。”
见她只字不提月小姐昨天打砸的事情,云少月很是满意。把礼物朝她面前推了推:“你不需要客气,阿月难得在这里有一起玩的朋友,我给你送礼也是希望我们在曼谷的这段时间你能好好陪陪她。”
钟洛虞惊讶道:“你们要回去了?”心中不免打起鼓,月小姐走后她要怎么办?薪水这么高又这么轻松的工作可不好找。
月小姐拿着文件下楼云少爷便不想再继续先前的谈话,抬头朝着下楼梯的月小姐笑道:“这么快,全是英文我当你要找好半天呢?”
月小姐本来都要把文件递给他了,闻言又把文件藏在身后,偏着头鼓着腮帮子道:“你是故意打发我好和钟小姐说我坏话对不对?”想做个生气的样子,偏偏自己话才说完就憋不住笑。云少爷朝她找找手,她乖乖地走过去把文件交给云少爷。
云少爷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拿错,在她额头吻了一下表扬道:“我们阿月越来越能干了。”
月小姐意兴阑珊道:“说得再好听,你还不是要出门。”
云少爷笑着在她脸颊又各亲了一下安抚道:“你爸爸交待地事不办完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趁着旱季还没来,得赶快把这些事谈定了。早点办好我们就能早点回家,后面的事交给时越我也放心。”
云少爷一出门,月小姐就如同蔫了的花一样,没了先前欢快地Jing神。托腮坐在沙发上恹恹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钟洛虞也不催她上课,自顾自地品着茶,没水了就让佣人续上。
忽然间月小姐冒出一句:“钟小姐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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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洛虞讶异地看着月小姐:“你又没做错什么事情,干嘛道歉!”
月小姐靠在沙发的角落,手指扣着沙发的花纹,像个不敢面对大人的孩子一样,低着头讷讷道:“阿云昨晚说我了,说我不应该拉着你胡闹。我是雇主你是雇员,你就算心里不愿意去也不会逆了我的意。可我没有强迫你去的意思,我只是......只是一个人害怕。”
钟洛虞见过月小姐的朝气蓬勃,见过她的飞扬跋扈,还从未见过她象今天这样落落寡欢。她心其实很是喜欢月小姐的,见小女孩这样不由得心生怜惜,越过身体去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你没有强迫我,我是愿意跟你去的。我们不是朋友吗,虽然我帮不上你什么忙。”
月小姐双眼蓄满泪水,脸上早就没有先前餐桌上那股满足的快活劲:“我心里气愤根本没处去说,想去找大姐,她可是阿云的亲姐姐。阿云的父亲有七、八个姨太太呢!对这种事早就司空见惯,我要是去跟她哭诉,她肯定会觉得我小题大做。跟家里人也不敢说实话......”她顿了顿又道:“说了实话爸爸肯定也会生气,或许还会把婚约给解了。我......我不想和阿云分开。可我又生气,当时身边只有你......我......我......”
她说得结结巴巴、磕磕绊绊,可钟洛虞都明白。她也有过满腹心事无人倾诉的时候。她起身坐过去,象一个大姐姐一样搂着她的肩,安抚地轻拍她的背:“我明白的,你没有坏心,你只是太难过了。”
听见钟洛虞这句话月小姐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扑到钟洛虞怀里哭出声来:“他怎么那么坏,我为了他牺牲那么多,连留学都没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