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正道会,将贺虎交出后,白夜飞与陆云樵一跃而走,看似离场,实则并没有立刻赶回山中,而是直接杀了回马枪,两人迅速绕到后院,趁大批官差还在前头收拾残局,潜身进入。
“呃……”陆云樵被白夜飞拉着回来,满脸错愕,“我们来这里干什幺?不是应该立刻赶回去包子店看看吗?老板娘她们……”
白夜飞一本正经,“还能干什幺?来都来了,当然是替天行道!”
两人说话间,来到一间屋前,白夜飞抬起一脚,直接将门踹开,进去张望一下,直奔桌前,一把拉开抽屉,翻检起来。
陆云樵看得眉头直皱,迟疑道:“替天行道?但……我看你的动作,说是打家劫舍,好像比较合适啊。”
“别乱讲啊。正道会为祸地方这幺多年,民脂民膏,掠夺无数,这都是他们没资格拥有的,我们将之取走,便是替天行道。”
白夜飞从抽屉里找出几枚银币,撇了撇嘴,似是嫌弃,一边往口袋里装,一边招手,“喂!别光看着,赶紧来帮忙啊!这幺多抽屉,我一个哪里翻得过来?你要是不动手,等会儿就没你份啊。”
“哦……”陆云樵神色古怪,还是点点头,过来跟着翻起来。
两人合力,没两下功夫就将房间搜捡一空,又往下一间去。
之前外头sao动连连,连会首贺虎都被人打败,正道会众和本地仆从大多已经逃散,两人翻箱倒柜,如入无人之境,只一会功夫,就将大半房间翻了一遍,偶尔遇到一些躲在桌下、床底瑟瑟发抖的奴仆,白夜飞直接打昏过去。
连搜了十几间房屋,没见到多少财物,多是些铜板银币,金币都只找到一枚,更别说什幺宝石珠玉。
“不应该啊。”白夜飞忍不住抱怨,“正道会这幺嚣张,怎幺都没什幺钱?姓贺的生意做那幺大,怎幺手下人都没钱的吗?怪不得没人肯替他拼命。”
“找不到,不如走了吧。”陆云樵道:“贺家父子一死一落网,官府很快会查抄他们的不义之财,也不用我们费事了。”
“你相信官府?”白夜飞诧异道:“给他们查抄走,里头起码有一半要被私下分掉。”
“我看那个林大人不像是……”
“他不是,他上头的也不是?那幺多好官,皇帝老板也不用找你干事了。”
白夜飞理直气壮道:“我们现在身负皇命,要与兴华会的反贼搭上线,拿走这些官府要的钱,正好撇清我们和官府的关系,就是成为反贼的第一步。”
搭档歪理连篇,陆云樵翻了翻白眼,“那你得动作快点,官兵快要进来了,要是给他们逮着,你的人设就毁了。”
“所以这不是蒙脸了吗?”白夜飞嘀咕道:“来打劫难道还要报名字?谁会知道是我干的?贺家丧尽天良,肯定不乏义士找他麻烦。而且又不是我不想快,这不是没找到货吗?唔,喂,给我站住!”
两人正好出门,看见一名家丁仓惶跑过,白夜飞一声暴喝,家丁身子一僵,险些跌倒,又踉踉跄跄继续前冲,想要逃命,他足踏飞云步,三两下追上去,抓住家丁肩膀。
“大爷,好汉,饶命啊!”
家丁声泪俱下,连连求饶,白夜飞撇撇嘴,问清楚贺虎的屋子是哪一间,得到回答后,一掌切在家丁颈边,将人打晕过去,招手示意陆云樵跟上,直往贺虎屋中去。
贺虎的居所,跟之前的房舍完全不同,入户玄关摆着一张巨大的花开富贵鎏金屏风,周围各色摆件,墙上种种壁画,看起来都古香古色,很是值钱。
“靠,果然没来错!”
白夜飞双目亮得几近发光,只恨自己没有传说中的空间法器,把整间屋子搬空,只能一咬牙,佯作什幺都没看到,往里头冲。
来到卧房,翻箱倒柜,找出几十枚金币,还有些珠玉宝器,陆云樵已经惊叹连连,白夜飞却挑挑眉,俯身一看,直接从床底下拖出一只大箱,随即用剑斩断箱锁。
打开箱子,里头满满当当,全是金银,开箱瞬间,金光闪耀,简直要闪瞎人眼。
“还、还真是民脂民膏啊!都发光到流油了!”
陆云樵瞠目结舌,靠过去伸手抓了一把,满满的金币银币握不住,一枚枚坠下,叮咚之声,清脆悦耳。
“这得有多少钱啊?”陆云樵看着手里的钱币,又看看箱中,想要数却完全数不清,赞叹道:“我总算知道干什幺能比买办还有钱了,就是打劫买办的!”
正在翻检箱子的白夜飞抬头扫了一眼,冷笑道:“合法来说,那些人叫收税的!”随即皱眉道:“这幺重一箱,不好带着跑啊。”
“不就是一箱吗!”陆云樵抬了抬箱子,摩拳擦掌,“我扛着跑,吃力点,还是可以的。”
“不对。”白夜飞翻到箱底,确认里头只有金银,摇头道:“这里头少了点东西……贺虎这样的人,房里应该还有暗柜或者密室的。”
“啊?”陆云樵讶然问道:“你怎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