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浴室的时候手机震了一震,这会儿一看,上面果然有一条未读信息,内容是语音,联系人是“柯”。
半夜三更,会是姓柯的客户与夏聊工作吗?莫安安嘲弄似的勾了勾唇角。她从前认为偷看伴侣的手机行为令人不齿,而现在信任荡然无存,已经顾不得这些。接连输入了自己的生日,夏的生日,他们的结婚纪念日,统统都不对,莫安安还想再试,浴室的淋浴声停了。
她匆忙把手机摆回原位,钻进被子里,闭眼,放松表情,装出睡得香甜的模样。
夏衍仲洗好澡擦着身体进了卧室,只看了一眼睡着的女人,视线就落在了手机上。莫安安偷看他面带微笑地拿起手机,解锁后附在耳朵上听了一阵,旋即拿着手机出了卧室。
门被轻轻带上,在隔音材料充分把门里门外隔绝成两个世界之前,一句话透过缝隙,轻飘飘地钻入了莫安安的耳朵。
“这么快就开始想我了吗?”
窗帘拉得严实,房间漏不进一丝光亮。但莫安安却看见雪一片片地掉落,堆积在地上,仿若愁绪,令人心寒。
伪装无用,她终于不得不面对难堪的现实:拥簇在怀的爱情已然不过是枯死的玫瑰,花瓣凋零,留下的只剩荆棘,抱得越紧,扎得越疼。
燕窝<失火(换妻)(南方香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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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窝
服务生第二次来给莫安安添茶了,这男孩可能是好奇,倒茶时一直在悄悄打量莫安安。她捕捉到男孩好奇的目光,抬眼看他,对方赶忙害羞地把头低了下去。
不一会儿,这年轻男孩又来了,这回大概是鼓足了勇气,问她:“您等人吗?”
莫安安点头。
“还等得到吗?”男孩声音有些紧促,“等不到的话……我能不能请你喝杯饮料?”
莫安安从头到脚看他,男生看样子是个兼职学生,少年的纯情一看便知,他甚至说话时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
“不了,”莫安安朝他淡淡一笑,“还没到约定的时间,我等的人会来的。”
敖衡的电话号码她没有保存,纠结久了,居然达到了能够熟练地背出来的程度。这让莫安安自己都觉得意外,相比之下,敖衡会答应见面则是在意料之中了。
提出见面的人是莫安安,时间、地点都是她定下的,可到头来,为此忐忑不安的也是她。为此,她提前半个小时赴约,佯装镇定地刷手机,尽管她自己也不知道都看了些什么。
敖衡很准时,周六上午十点整,他踏进了咖啡馆。没有人会不注意这样一个人出现,他身上那股气势天生引人注目,几个服务生都在偷偷拿眼瞧他。看他摘下手上的皮质手套,极有风度地走向莫安安。
“抱歉,刚有点事拖了点时间,等很久了么?”敖衡款款落座,转头对服务生道,“一杯美式。”
莫安安很客套地回答:“还好,我也刚来。”
敖衡笑笑:“我一向不喜欢让女士等我——尤其是重要的约会。”他把身子往前欠了欠,和上次一样,他没有戴眼镜,缺少了镜片的阻隔那双眼睛尤显深情,“虽然我很希望你是因为想见我才约我,但显然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说吧,发生什么了?”
莫安安有点尴尬,她的心思被敖衡轻易戳穿了。选择这个时间她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的,周六的下午和夜晚都很有暧昧的氛围,但上午十点却还残留着一股周五的余韵,让会面有点“公事公办”的意思。
莫安安看服务生都已经走远,深呼吸,不再跟他绕弯子:“有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你妻子在和我丈夫见面。”
敖衡还是那副要笑不笑的样子:“嗯,所以呢?”
……
莫安安开始觉得,这次会面怕是难以达到她想要的效果了。
“你不想要阻止?”
“为什么阻止,”敖衡笑着看她,“我不是也在跟你见面吗?”
这哪是一码事,莫安安无奈:“他们见面肯定不会是坐在咖啡馆喝茶那么简单。”
“我们也可以不这么简单。”他说,“时间还早,待会儿一起吃完中饭,我们可以再去做些快乐的事情……”
他的风流让莫安安觉得很悲哀:“你们一个个都这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感觉有那么好么?”
敖衡很优雅地端起杯子啜了一口,淡淡笑道:“好不好你该问夏衍仲。像我,只垂涎面前锅里的,碗中的滋味如何并不清楚。”
这番说辞撇清自己和妻子的关系,无疑是为了博得她的好感,莫安安瞧不上这种做法:“说这些没意思,我只想知道他们的事你管不管,不管就没必要再聊了,我下午还有工作。”
“有没有意思,话不都是你问的么?你问我脚踏两只船感觉怎么样,我不过是如实回答而已。”敖衡思索了一阵,把唇贴近了她的耳朵说悄悄话,“差不多有半年吧,我只跟你一个人做过。现在你问我管不管他们的事,我当然不会管,我希望看到的是你们夫妻感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