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班會結束,徐丹穎沒來得及攔住陸河陞,見他疾步走往研究室,她也跟在後頭。推開門的同時,便聽見裡頭傳來了他和簡可琴爭吵的聲音。
隨著簡可琴的肚子愈來愈大,陸河陞好幾次都讓她別特地來學校,學校人多,稍有碰撞後果不堪設想。
「我讓你來我的學校你又不肯,我來了,你也不開心。河陞,你難道不希望我來陪你嗎?」
「可琴,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擔心妳太累了。」
「既然這麼擔心,為何不願意多陪我一點。」
「可琴,我走不開,妳也知道馬上要期末了,再過不久研討會也要到了,我得抓緊時間。」
簡可琴一怒之下掃開桌面的卷宗,「忙、忙、忙!你每天就說你忙,果果出生後,你陪過她幾次?假日幾乎都待在學校,每天忙到七晚八晚才回家。你眼裡還有我們這個家嗎?」
陸河陞急忙上前安撫,好聲好氣的說,「孩子出生後,家裡開銷會更大,我就想接多一點課,減輕我們的負擔。」
「陸河陞,你是不是覺得娶我根本就不值得。」簡可琴躲開,「對!是我讓你離開天海,放棄你的大好前途。你嘴上說你不在意,說你更愛我,但你其實一直埋怨我吧。」
陸河陞疲憊的揉著眉心,這話題一直是他們之間過不去的坎,心裡各自有話,為了避免爭吵,這些年來他們都選擇避而不談。
如今他也老大不小了,談什麼理想或野心都太晚了,他卻忘了簡可琴是他的枕邊人,怎麼會不了解彼此在想什麼?
「可琴!妳能不能講理一些?我從未說過這樣的話,離開天海也是我主動提出,我怎麼會怪妳?」
「沒有?那為何和前同事聚會不敢讓我知道?」
陸河陞抿了脣,「只是幾個朋友吃飯,聊得也都是一些育兒經,我也就沒多提了。妳要是想知道,我之後出門去哪、見誰、說了什麼,都跟妳報備。」
見陸河陞態度誠懇,簡可琴一時沒話,他上前抱了她。「我知道在孕期妳容易焦慮和擔心,但妳要記得,妳和果果是我最愛的人,當然還有未來出生的孩子,妳別想太多,我都是為了這個家。」
簡可琴被他這麼一哄,姿態也不自覺軟化,低頭握住陸河陞的手,「老公,對不起我這幾天是真的有點累,被肚裡的寶寶折騰個沒完。你都這麼累了,我還讓你不省心。」
「沒事。」陸河陞拍了拍她的手背。
簡可琴忽然仰頭吻他,因為懷孕,他們有段時間沒有親熱,面對妻子突如的熱情,陸河陞竟有些不適。
「可琴,這裡是研究室。」見她伸手去撫弄他的褲襠,陸河升連忙制止。
「我用嘴。」簡可琴用舌舔了下脣瓣,「我知道你喜歡。」
簡可琴一直抗拒用嘴服務男人,陸河陞倒也沒強迫,就是有次她心血來chao用了嘴,發現陸河陞的反應比任何一次都劇烈。
簡可琴讓陸河陞坐好,伸手拉開褲鏈,男根已有復甦的跡象,她低頭毫無遲疑的含住整根熱物,上下吞吐,手指撫弄著他飽滿的囊袋。
陸河陞的呼吸低了幾分,抬眼看見牆上的時鐘。
這個時間徐丹穎應該要來了。
簡可琴感受到嘴裡的東西硬了幾分,更加賣力含咬。
結束時,陸河陞蹲下身溫柔的擦了擦她的嘴角。「下次不用這樣了。」他瞥了一眼未闔實的門,腿間的熱物隱隱脹痛。
徐丹穎幾乎是倉皇的離開研究室,她提前去到禮堂。
入口處,醫學系的系幹們已經在收演講的入場券了,徐丹穎領了簡章後,選了最後排的位子入座。
耳邊聽見前頭幾位女學生嘻嘻哈哈的討論,「剛瞄了一眼心外科的主任,超帥,大叔型,也不知道結婚沒,聽說到現在還是常睡在值班室,應該還是光棍。」
「醫生這職業就是賣肝賣命,就屬腎最清閒。」
說完,一群女孩子笑得臉都紅了。
「徐醫生都五十多了,還不如想想四年級的程尋比較實際,那張臉,當醫生我都覺得可惜。」徐丹穎本來還沒什麼反應,聽到後頭的名字倒是起了一身疙瘩。
他們又是一個禮拜沒見了。
「誰不知道程尋是國企系周敘的。」女生們來勁了。
「他們兩個看起來都是攻,床事會不合。」
徐丹穎笑了一聲,莫名勾起上回床事。程尋當時前戲確實沒做多少,就直接進入主題,但仔細一想,她自己也沒出息,程尋摸她就溼。
身旁有人落座了,後排的燈暗了些,演講要開始了。
視聽教室夠大,醫學系的學生幾乎都擠往前排,一睹醫界久負盛名的校友們,而徐丹穎也想見一見有段時間沒見面的人。
混亂中,她不小心碰到了隔壁人的手肘,本來想著沒什麼,卻聽到對方說,「不道歉嗎?」
「」
徐丹穎以為他不愛這類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