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被激怒的並不是程尋,而是剛坐在地取悅他的女人。
何芝涵:「妳和程尋做了?」
尖銳的質問聲讓徐丹穎的耳膜一陣刺痛,灼熱感黏在頰邊退不去,她緩緩轉過臉,也沒反駁,低著腦袋誠摯道:「對不起。」
何芝涵無法接受,反手還想再來一巴掌,後頭的人拉住她的手。「差不多就可以了。」
「你還袒護她?」被制止的何芝涵猙獰著臉,想到什麼似的,「這不會就是你最近都不找我的原因?程尋你當初是怎麼跟我說的!」
徐丹穎出聲,「請不要怪他,是我主動的。」
程尋看她。
「妳倒是敢講。」何芝涵打量她一眼,「看就是隨便的女人,勾引別人的男人讓妳很有成就感?現在心裡是不是正得意!」
徐丹穎後悔死了。
「不承認妳應該更不開心。」
聽聞,程尋低頭哼笑。
徐丹穎掃他一眼,蹲下身拉起還在鬧的程恩渝。「丹丹妳變魔術啊?居然真找來一個跟我哥長得一樣的人,好厲害!這是人rou沙包嗎?我能打嗎?」
徐丹穎沒回她,轉而對程尋說:「她喝醉了,就別跟她計較,她一開始對這件事也不知情。」
程尋揚眉。
這女人從頭到尾就沒為自己說半句話,表情甚至始終如一。
徐丹穎費了一番功夫才將程恩渝帶下樓,計程車已經停在路邊等候,將人塞進車內,準備走時,她才發現程恩渝的包不知道丟哪了。
她重新跑回酒吧,詢問了櫃檯人員也沒下落,乾脆自己進去找。徐丹穎看遍了每張桌底,再抬頭時一個黑色小包落入她的視線。
徐丹穎面露喜色,人才直起身要道謝,男人已經俯身攫住她的脣,灼烈的呼吸壓上她。
那夜的記憶片段瞬然勾起。
幽靜的寢室,喘息和呻yin交錯無邊,空氣濃稠,能感受到男人灼燙的目光,穿過空氣,延燒她的每一寸皮膚。
「徐丹穎。」醇厚的男音壓在她的名字上,像是落了鎖。
男人預料她會推開他,先一步將人抵上牆,間接制止她所有動作,長腿擱在她的腿心,若有似無的磨蹭。
酒吧的燈光頹靡昏暗,男女相貼的姿勢多了,壓根兒沒人覺得他們突兀,頂多就是火熱了些。
徐丹穎被吻得喘不上氣,偏頭去躲,「你說你不親人。」
「看來記得很清楚。」
程尋沒鬆嘴,反而更加使勁了,徐丹穎吐出的聲息全被他的脣舌吞沒,菸草味摻雜著酒香盈滿了她的喘息。
他依然不太會接吻,毫無溫柔可言,熱舌不斷在她口裡翻弄,弄得她嘴疼。
程尋口裡混著熟悉的茉莉花香,夾在指節上未抽完的菸直接在她頭頂處壓滅,扔了累贅,他伸手就去解她的襯衫扣,柔軟的布料貼著女人美好的曲線。
這女人還真是哪都合他的眼。
徐丹穎沒有手阻止,哼哼唔唔的掙扎,程尋聽而不聞。
他急不可耐的拉下一邊的衣領,圓潤細緻的肩微露,海藍色的圖紋落入他的視線,蝶翅上的斑紋微露,安靜的藏匿在淺色蕾絲下,間接遮蔽了整身的嬌豔。
程尋總算離開她的脣,注意力全落在她的胸口,上頭殘留一小塊如胎記般的吻痕,他笑得無聲,眼底狂亂肆意。
顛簸的喘息在耳畔打轉,柔軟的胸隨著呼吸起伏。即便兩人仍處於暗色,相較於第一次無光的寢室,他總算看清楚了她的面貌。
女人媚眼如絲,使力的緣故,雙眸布滿迷濛水氣,嬌嫩的小嘴微張,沾滿了他的津ye。
程尋扯著嗓笑,很是歡愉。
「找到妳了。」
活捉獵物的快感,徐丹穎聽出來了。
她平息紊亂的氣息,伸出拇指抹去脣上的濕意,淡道:「可以放開我了嗎?」
程尋盯著她的舉動沒來由的就笑,他喜歡坦蕩的女人。
他今天身著白襯衫,像是剛從某場研討會出來,姿態冷峻寡淡,卻在無人的地方脱她衣服。
前些日子的猜疑讓徐丹穎心神不寧,如今兩人攤開來說明白,她倒覺得輕鬆許多。
這件事就這麼過了吧。
纖細的指重新扣上被程尋扯開的襯衫,白皙的手背晃在男人眼底成了一片誘人風景,想起那晚她放蕩的姿態,對比此刻的低眉順眼,還真像欲擒故縱。
徐丹穎覺得和這男人耍心眼全是自不量力,乾脆單刀直入的說:「關於那天的事,我很抱歉,並非故意闖進你房間,甚至是」
「和我做愛。」程尋惡意接話。
「純屬意外。」徐丹穎看他一眼,幾字帶過,「我是真的對你女朋友感到很抱歉,可能需要你花點時間安慰。」
程尋輕笑,「沒了?」
「我去婦產科檢查過了。」她斂下眼,「沒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