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黑洞洞的枪口把他的
头顶得靠向一边。
气氛突然出奇的安静，墙上仿佛历史遗产般的上世纪挂钟钟摆不停歇的左右
摆动，咔哒咔哒的声音慢悠悠得令人不耐烦。
「UMP9……动手吧……」
UMP9点了点头，手指勒紧扳机。
——
「在敌人的面前分神是个致命的坏习惯。」
UMP45下意识的回过神，看向面前的铁血人形。
间谍抓住时机抬手就是一记肘击，趁着UMP45没有做出回应动作时转身，举
枪，瞄准，动作一气呵成。
UMP45的手僵在半空，她知道她大意了。
UMP9调转枪口对准间谍，失去压制的L立刻起身先于E一步抓起桌子上的手
枪，枪口缓缓上抬对准E的头。
「对不起，我也有需要守护的东西，我不能死。」L打开了手枪的保险，手
指勒紧了扳机。
E收回抓了个空的手，举起来做了个投降的手势。
「趁我还没改变主意，出去。」
E往门口退了几步，眼睛盯着L手中的枪。
「你疯了吗？放他们走你所做的一切都会付诸东流，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
也要为你的家人想想。」
L表情扭曲了一下，似乎非常痛苦。
「你这五年的努力为了什么你忘了吗？」
E觉得间谍似乎说了件很重要的事，关于L组建人权组织的目的。
「丹叔……」
「走！」
L仿佛突然苍老了几岁的脸扭曲得狰狞，「赶快！」
E再次往后退了一步。
哒哒哒哒哒——
突然响起的枪声回荡在房间里，开枪闪烁出的火光映照着墙壁上的血迹，E
目瞪口呆的看着吐出一口血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的L，在他背后间谍手中的枪枪
口还在冒着烟。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间谍手中的枪再次火光闪烁，目标正是刚刚被L挡住了弹道的E.「危险！」
「指挥官！」
E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腹部的两个弹孔，没有多少痛觉，只有一股温热
感顺着灼热的弹孔流淌。E把捂着肚子的手伸到眼前，微微颤抖的手整个被染成
了深红色。
「奇怪……呼吸……好难……」
肚子里像被一只手狠狠搅动一般扭成了一团糟，E控制不住的软倒在地上，
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
「指挥官……」
UMP9扔掉枪跪在E的身边，像爱护一件易碎的艺术品一样轻轻抱起他，仅仅
这么几秒血就在地上扩散成了一大滩妖异的深红色。
「指挥官…………」
E打起精神勉强笑了笑，无尽的黑暗无情的吞没了他仅存的意识。
————
「我说…………」
UMP45收回淡淡的目光，不再看地面上那滩逐渐扩散的红色。
间谍调转枪口对准UMP45，再次扣下扳机。
灼热的弹头高速旋转刺穿皮肤，UMP45低着头，灰发在眼前轻轻晃动，看不
清表情。在间谍这里，只能看见她脸上阴冷的黑影。
「呵，真是自信，完全不躲的吗？」
间谍手中的突击步枪放肆的倾泻着火力，如此近距离完全不需要瞄准，极具
穿透力的对人形穿甲弹在UMP45身上打出一个个贯穿身体的弹孔，鲜红的血迹有
的甚至喷溅到了两人的脸上。
「…………我说……」
UMP45抬起头，空洞的眼神甚至让间谍怀疑她究竟在看哪里。
「你这是放弃抵
抗了吗？啊，也对，毕竟你们的指挥官已经死了。」
UMP45的手就那么顶着子弹，紧紧握住突击步枪的枪管。因为发射而泛红的
枪管与她的手掌皮肤接触，发出嘶嘶的声音。
「你是喜欢……分尸，还是……活撕？」
强化金属铸成的枪管应声而断。
间谍抱着卡膛哑火了的步枪愣了一下，下一秒，UMP45已经抓住了她的胳膊。
咔吧——
真的就像撕烤鸡一样，她的胳膊被一股巨力干净利落的整个扯断，破碎的传
动装置和复杂的线路全都裸露在外，清晰可见。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身体结构，但却是第一次这么具有震撼力的直观。
UMP45带着血迹的嘴角微微上扬，「感觉……出奇的不错呢？」
间谍有些颤抖的后退了一步，名为恐惧的自我保护程序占据了她所有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