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望,不要被他听到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才好。
「好了别闹了,我有正事要跟你说。」
见她变了脸色,彭悦也坐正严肃起来,只见她嘴唇碰了碰,半晌才慢慢吞吞
吐出一句:「姓许的,被我发现在外面偷吃。」
彭悦震惊地张圆了嘴,「你弄清楚了?确定没有搞错?」
「不会错的,」冯念真说着眼眶就红了,「这半年来,他经常三更半夜才回
来,有时候干脆彻夜不归。一开始,我以为他真的是工作太忙,但他的变化让我
不得不去想这种可能,你不知道,他在家里连洗澡都带着手机……」
她抹了抹眼睛,整个人气得发抖,已经濒临崩溃,却还是坚持说下去:「前
不久,我在他手机里看见短信,那女的都叫他『老公』了……」
彭悦心疼地抱住扑在她怀里痛哭流涕的好友,愤恨难平:「我Cao,男人都他
妈不是好东西!」
「那你要怎么办?跟他离婚么?」
冯念真哭了一会,已经缓转过来,看着情绪十分低落,恹恹摇头,「不知道,
走一步算一步吧。」
彭悦握住她的肩膀,眼珠子转了转:「这幢别墅倒是不错,这些家具看着也
不斐,真真,该拿的东西一样也不能少,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冯念真嗤笑一声,「就这房子还是我公公的呢,他那么点钱全拿去创业了,
能有什么留给我?」
提及许明怀,彭悦眼睛又是一亮,「不如,你勾搭勾搭你公公,给许振扬做
后妈,顺便再给他生个弟弟争家产,把他气个半死,连后半生也有着落了……」
好巧不巧,这时,冯念真瞥见许明怀端着茶壶出来,心里咯噔一下,赶忙瞪
了眼好友,示意她闭上嘴。
然而彭悦只当她在害羞,继续口无遮拦:「怕什么,你这么年轻又漂亮的,
你公公哪里抵挡得住,还不是稍一撩拨就上钩了?」
完蛋了……
冯念真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想死的心都有了。
送走彭悦,保姆也准时上门来做饭了。
冯念真从橱柜里找碗筷,正碰上许明怀来盛饭。从刚才开始她就尴尬得不敢
跟他说话,甚至都不敢多看他一眼,此刻两人挤在小小的厨房一角,仿佛空气都
不够了。
虽然公公表面上没什么,但她知道他一定都听到了。念真把心一横,还是决
定说点什么挽救一下,「那个,小悦平时就老是满嘴跑火车,刚才是在开玩笑的,
爸你不要介意。」
许明怀闻声转头淡淡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才说:「有些
话说出来,不是一句开玩笑就能算了的。」
冯念真僵硬的笑容凝滞在脸上,好半晌都不知所措。
男人最终放过她,从她身边擦肩走过,同时,扔下了一颗炸弹:「算了,她
也没说错什么。」
不过,这个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被她抛到脑后。她想,自己应该重新掌握人生
的主动权,而不是坐以待毙,更不是什么靠男。她决定开始找工作。
这天是拆线的日子,和医生约在了早上,所以念真起得很早,但显然,有人
起得比她更早。
厨房里,已经有了烟火的气息。
许明怀端出一屉包子,不声不响地瞥了她一眼。
念真这才想起自己的大意,以为公公会像往常一样九点多才出门,便犯了个
懒没有换衣服,套了件宽宽的T恤就出来了,下面仅一条三角裤,是她最爱的白
色蕾丝。
不过等坐进椅子里应该就没什么关系了,桌子遮住了,应该就看不见了。
两人面对面坐着,相安无事地用完了早餐。
只不过最后时刻,许明怀率先吃完,收拾着自己的那份碗筷经过她身边时,
又不冷不淡地看了她一眼,「衣服多穿点,ru头都印出来了。」
冯念真一下憋红了脸,「我……我以为爸爸还没起来……」
男人没再多说,矮身进了厨房。
她便噌一下站起来,逃也似地躲回了房间。
出门的时间到了,念真再三地检查了自己的着装,确认没问题后才小心翼翼
地打开房门,却见许明怀已经一身整齐立在门后头,像是等了很久的样子。
「爸爸不去上班么?」
「今天不是该去拆线了?」
念真还想推辞,「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的。」
看见许明怀浓黑的两道眉皱起来,她的声音也弱了下去:「那麻烦爸爸了
……」
手术伤口愈合得还不错,为她服务的女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