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去看看。这并不意味着我会采取行动什么的。伊森不停地对自己默念,就像要说服自己一样。但难道他可以采取什么行动吗?伊森不想承认,但光是这个想法就让他激动不已。
酒吧门口的保镖轻易地就让他进去,伊森不知道自己该感到悲伤还是欣喜。他当然不会说什么我不是同性恋,只是凑巧爱上了一个和自己相同性别的人这种扯淡极了的话,事实就是人不会随便地爱上和自己相同性别的人,而如果你那么碰巧爱上了,那你就是个同性恋,但伊森还是被对方毫不犹豫,甚至不加盘问地就把他放进去了的事实感到有一些轻微的忧郁。
伊森猜因为泰勒太过美丽,他甚至没有花太多时间思考他同样也是一个男人的事实。就像一个没心没肺的人见到一朵盛开的美丽的极了的花一样,他不会费心会不会折断这朵花的生命,他只是毫不犹豫地把它从枝头摘了下来。
伊森点了一杯酒,他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四顾环望,他不知道这是酒吧的香薰还是形形色色的香水的集合,但酒吧里有一股独特的味道,迷醉,让人眩晕,像带着色彩,伊森深吸了一口气,他眯起了眼睛,感觉有些蠢蠢欲动。
讽刺的是伊森这时候甚至没有想起泰勒,或许伊森在潜意识里也是个糟糕的王八蛋,但他的爱的确是单方面付出的,付出的让自己觉得够了份额,然后就再也不去回想。何况,我又不会在这里做任何事。伊森想,轻描淡写地把关于泰勒的念头暂时抛到了脑后。有人坐到了他的身边,“有人说过你十分可爱吗?”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脸的人这么说道,不是说如果光线够亮伊森就会费劲去辨认他的面孔。
“谢谢。”伊森笑出了两颗小小的尖牙,“你想在更亲密的地方看看我的可爱吗?”
啊炽热的脉搏。伊森在被拉着手腕拽起来的时候这么想到。血ye。搏动的,汹涌的,成河的,他能想象到血ye从这个的手腕,脖颈里喷薄而出的样子,像个绚丽的喷泉,伊森不停地舔着嘴唇,勾着自己的尖牙,对方伸手揉他的屁股,伊森把头低了下去,像是羞涩,但天知道他只是为了掩盖他止不住的唾ye。
甘美。毫无顾忌。混乱。伊森在短暂的一秒里想到了泰勒。但他随即抛之脑后。伊森不知道自己是否爱着泰勒,但爱情有时让人顾忌,让人怜惜,就像一个人优雅地切着牛排,而在吃鸡块的时候每个人都用手,去你的见鬼刀叉。伊森搂住了不知名的人的腰,“噢,”对方轻轻笑了一声,“你是一个热情的家伙。看起来还十分年轻,或许是个可爱又热情的小家伙?”
伊森目光沉沉地看着对方将要亲吻过来,他止不住地吞咽,他不知道他会不会就这样把对方的舌头咬下后咽进去,但这看起来是个不错的选择,血ye,喷涌的血ye,上帝啊,求你让我看到喷泉。让我看到这个人捂着嘴,但全身是血的样子。
“不好意思。但他是和我一起的。”一句话打断了伊森的全部思绪,也阻止了伊森面前的人前倾的动作和将要碰到伊森的嘴唇。伊森不知道自己是失望还是沮丧多一点,他感到十分难过,因此愤怒这个情绪几乎没有在他的脑海里激起一点火花。
伊森顺从地被另一个不认识的人拉走,身后第一个不认识的人愤恨地啧了一声,看着伊森被人拉走时的屁股,全然对自己因为走运而勉强留存的鲜血和生命毫无概念。
“你可真是明显。”那个人把伊森拉到了卡座上,他们在酒吧的最角落里,像是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的一个地方,也像是为了避人耳目不让人听到他们说话,不是说在这样嘈杂和喧嚣的音乐声中竟然有人可以听到他们说话。
伊森无力地抬起了眼睛,他的口水依然疯狂地在口腔里分泌,几乎要控制不住地滴下来,“抱歉。”伊森含糊地说,用袖子去擦自己的唾ye。对面的人利落地扯了几张纸巾递给伊森,然后在伊森擦拭嘴角的时候好整以暇地盯着伊森。
在伊森迎上他的视线的时候不知名的人咧开嘴笑了笑,“你不认识我了?”他叹息了一声,“多么让人失望。”
伊森擦拭的动作停了下来,他试图让唾ye停止分泌,因此把纸巾塞进了嘴里,而现在卡了一半的纸巾僵硬地停留在伊森的嘴里,伊森不知道他是否嗅觉变得更加灵敏,还是他只需要一个人来摁下这个开关,但一瞬间他就辨认出了对方,如此轻易,如此熟悉,脑子里像是掠过闪电一般的线条,“混蛋。”伊森咕噜着说,浑浊的喉音几乎像是犬科动物通过振动喉咙来表示自己的威胁。
“亚lun。”对面的混蛋微笑着说,“亲爱的吸血鬼小弟。”
“啊呀啊呀,你该庆幸我没直接把你咬死。”亚lun说,摊开了自己的手。伊森原本以为亚lun看起来个子不高,甚至可以说比他小了一个号,应该很好收拾,但没想到对方比看起来的远要能打。Jing壮或者是结实,配上不高的个子几乎让人以为是有点rou乎乎的肥胖,但没想到是结实的肌rou。亚lun出手十分缺德,伊森原本试图折断对方的手脚,这对吸血鬼来说没什么大不了,伊森知道,但亚lun比他更加毫无顾忌,事实上亚lun一脚踹在了伊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