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向房间的一角,他才看到在一张长方形的小木桌前,电熨斗的插头插在面前的
牆上,有一个又矮又壮的女人站在那裏,摇动着肥硕的大屁股在熨衣服。她听到
有人叫她的名字,茫然抬起头转过来,看见了乐阳,理了理鬓角的凌乱的发丝,
裂开嘴用很愉快的声音说:「你好,欢迎你到我们家来。」又转过头去干活了。
在她回头的那一刹那,他看见她大约有三十多岁。
「她已经有三个孩子了,最大的那个有六岁了,一大早就要去外面玩耍,顽
皮得很……」杨豔琴继续摇晃着怀中的婴儿,自豪地告诉,「他丈夫可能干了,
不吃早饭就去上班,直到傍晚才会回来,也许你下一次来早点,说不定能碰到他。」
他想他再也不会来了,但是没说出来,隻是小口地呷着茶,很有礼貌地听着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话,根本插不上嘴,隻有点头和微笑的分。渐渐地,乐阳
在脑海裏把她们零碎的谈话内容组合起来,形成了一个大概的印象:秀姐的全名
叫梁云秀,老公叫雷大安,是个室内装修工人,一天到晚都有干不完的活;最大
的那个孩子明年就要送到附近的学校去上一年级,一家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还好他们有这套房子,租给了杨豔琴和何水儿,收取房租这样来补贴家用,看样
子他们是知道他们的租客是干什么行当的,隻是他们并不在乎,所以组合起来就
成了一家人。
从看到何水儿的那一刻起,乐阳就能猜到何水儿是做什么的了,就连屁股下
这张磨得油光滑亮破了皮的沙发,他也很清楚地知道:曾经有很多个像他这样的
男人,带着一脸的忧愁抽着烟,把屁股坐在这张沙发上面,一边听着三个女人絮
絮叨叨地拉家常,一边在心裏琢磨怎样才能尽快的甩脱她们。但是乐阳和他们有
点不同,他甚至希望这种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可以延续得久一点,他实在不愿意一
个人回到那个根本算不上家的屋子裏,一个人傻傻地看电视。
也许那些男人也像他一样,一开始就先看到何水儿的小腿,一度迷恋那阳光
中的完美的rou色,然后在接下来的时间裏一边听她们闲扯,一边装着漫不经心地
打量她的一切——就像他此刻正在做的一样。
何水儿好像对斜对面的这个男人熟视无睹,不经意地把膝盖分开来,阳光已
经笼罩了她的下半身。乐阳隻消那么微微地一瞥,就能看到浴袍裏去,直看到大
腿根部。天啊!她居然没有穿内裤!他微笑着,定睛仔细看过去,何水儿的大腿
根部的皮肤渐渐暗澹,直到那澹褐色的鼓蓬蓬rou丘上,上面长着一小片黑黑的杂
草,rou丘靠下的地方微微陷下去成了一条迷人的沟缝,沟缝中央有细小的暗褐色
的rou蕾浮凸出来——几乎可以肯定,她若是再张开点,那蓓蕾就会瞬间绽放开来,
裤裆裏那欲望的神经管束开始不安分地活动起来,他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喉咙
管上下抖了一下,弄得脖子裏「咕咕」地作响。
「你的名字真好听,乐阳。」何水儿跟他说,发现他好久没有说话了,「你
就叫我水儿吧,我喜欢别人这样叫。」她的声音轻柔地顿挫,他很喜欢这种声音。
「是么……」他怔了一下,连忙把头抬起来,迎着她的目光,可是他实在没
有勇气和这个女人对视,便把头扭向窗外,「我觉得好平常的,很多人都叫这个
名字!」他澹澹地说。
「我一听到这个名字,我就觉得亲切,你不知道……」当她看到乐阳尴尬的
表情,在想想刚才他的目光的方向,脸一下子红了,很自然地把一条腿搭到另一
条腿上。
水儿又说了一些别的什么,乐阳没有听到,他的太阳xue在充血,脑袋裏「嗡
嗡」作响,心髒在「砰砰」乱跳。等到她们又很快地交谈起来,他深深地「嘘」
了一口气,回过头来的时候,那神秘花园的大门已经关上了。乐阳无可奈何地遗
憾起来,不过还好,也不是什么也没得看,且不说那掩在浴袍下面的白花花的大
腿,单就那双娇小的脚掌也是风光无限:在早晨的阳光下,这双玲珑的脚掌尖尖
地跷在安乐椅的脚垫上,干干淨淨的脚后跟上面是完美的脚踝,白裏透红的脚背
在光线裏泛着健康的光泽,隐隐映出几条细小的树枝状的青筋来,圆润的脚趾头
像一粒粒珍珠儿,上面打着五顔六色的指甲油,整个脚掌格外地性感撩人。要是
没有她们在场的话,他真想伸过手去握着轻轻地捏几下,把那可耻的唇舌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