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后,强要入宫……”
难不成他要行刺先帝?!
怪不得在柳迟入宫不久后,先帝就吐血而亡了!
姜尹试探道,“柳迟对先帝……”
广平公主拭泪道,“先帝本来就因多年沉疴难愈,身体一向不康健,又每日宵衣旰食,突然猝亡,也不足为奇。”
姜尹似信非信间,猛然想到一件事,“殿下,柳迟,净身了吗?”
三十八柳迟(下)
广平公主呆怔了片刻,看着姜尹,却不言语。
姜尹脑中似有弦崩断,抽得她浑身一震,“他他他他……”
“阿阮啊,柳迟毕竟不是贴身太监……”广平公主此时带了几分尴尬的神色。
“公主殿下!柳迟可是你举荐的!“你怎么能给我个假太监,还不告诉我!
”阿阮,我也是……“
姜尹又惑从心起,“可是既然先帝已经亡故,柳迟怎么还要待在宫中呢?”她心中愤慨,朝外室喝令,“柳迟呢?把他给我叫进来!”
柳迟进来后,姜尹才细细观察他一番,身姿挺拔强健,确实有将门风范。
但姜尹此刻无心欣赏,她面色不善指着他道,“柳迟,你是不是个男人?”
柳迟先是一惊,又见广平公主给他使眼色,便只好垂首答道,“我是。”
“是嘛,我不信,除非你把裤子脱了给我看看。”
柳迟一脸窘迫。
广平公主忙道,“阿阮,不要冲动……”
姜尹又质问道,“柳迟,本宫问你,你在公主府做得好好的,为何一年多前要入宫?是不是你谋害先帝的?”
柳迟这才抬起头来,神色肃穆,言辞铿锵有力,“我虽曾有此心,但从未动手!”
姜尹显然不相信柳迟所言,她道,“那怎么你进宫没多久,先帝就吐血而亡了?这也未免太巧了吧!”
柳迟正色道,“娘娘应该这么想,正是因为先帝在我下手之前就已经死了,我才没有机会动手。”
姜尹神色僵了僵,这话说得,好像多么遗憾似的。
她继续问道,“既然先帝已经亡故,那你为何还要待在宫里?”
这时,广平公主和柳迟二人都不言语了。
姜尹恼羞成怒地思索了片刻,突然某双笑眯眯的狐狸眼在她心中一闪,她咬牙切齿道,“你,不会是谢敛的人吧?”
柳迟又垂头不言。
好嘛,原来谢敛的间谍头子竟然就是自己想要悉心培养的小太监。不!他还根本不是个太监!
姜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虚弱地捧心唤道,”琉璃,把我的清心丸拿过来……”
广平公主到底是向着自己外甥的,她又劝道,“敛儿没有坏心,柳迟你不是用得挺好的嘛……”
用得挺好的是没错……但是绝不能容忍欺骗!
广平公主根本就是谢敛派来的,由她来挑清事情真相,姜尹也就无可奈何了。
姜尹强送走了广平公主,并且拒绝承认自己承诺过要把自己小厨房的大师傅赠送给公主这件事。
回过头来,她还要处理柳迟。
“柳迟,你既然有叶家血脉,怎么甘愿做谢敛的细作?”姜尹痛心疾首,“我可待你不薄啊!”你却欺骗了我,伤害了我的感情。
柳迟清俊的小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谢大人对我有恩。”
你说你看上他妹妹了都比说什么有恩可信!
姜尹继续问,“那你说说,前些日子谢敛找你到底所为何事,你们俩又在我背后耍什么Yin谋诡计?”
“娘娘,”柳迟此时却抬起头来,一脸肃穆,“年内,京中可能要有人起事了。”
姜尹想起上回谢敛也有过类似言论,她怒道,“怎么南方有叛乱,京城里也有人要搞事?那又有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年先帝起事正是从守卫皇宫的卫尉和守卫京城城内的执金吾下手,这次,也有人要模仿先帝,但是这一切都是猜测,只有真正等到幕后之人下手,才能看清全局。”柳迟顿了顿,“谢大人要我密令卫尉。”
姜尹突然想起,那日她在皇帝书房外,偶然听到谢敛请皇帝罢免卫尉张正潜一事,想必那张正潜已有异心,若是他统领宫门卫屯兵,必然与幕后之人里应外合。
“是谁这么大胆子?”
“或许,是襄王殿下。”
“襄王……”姜尹眯起了眼,怎么是这个家伙。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姜尹就把柳迟赶出了自己的寝宫,并且放下狠话,除非你挥刀自宫,否则这辈子也别想踏进我永安宫。
姜尹后来又回过头来思考,却觉得广平公主并未将所有的实情告诉她,比如,她为什么会在柳迟请求之后,就将他送入宫内,她明知道柳迟此去是要刺杀皇帝,难道她也对皇帝不满?
如果说齐王善隐忍,那广平公主也不遑多让,齐王是为了自己,广平公主是为了她当年支持的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