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蒸腾的水雾望向可依。那丫头还真低头去看她雪白的
抹胸,那里娇腻蓬勃沟壑宛然,也不知道是丢脸还是长脸。
「别看啦,真有鬼是藏不住的。」我语带双关的说。
不知道是蒸汽熏的,还是切换了频道,知道害臊了,可依抬头妩媚一笑,刚
才的针锋相对瞬间翻篇儿。
没办法,人家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好像气氛这东西是她家买断的版权,想播
武侠播武侠,想播文艺播文艺。
「姐,姐夫都跟你说什么悄悄话儿了,说来听听呗?」
这丫头终于有点儿绷不住了,想想也不奇怪,两个人慌慌张张的回到会客室,
看见本来该下楼的许博居然回来了,要是还抱着瞒天过海的幻想就真幼稚了。
「切,没听说过,有听墙根儿的,还有打听人家悄悄话儿的?」
这话说着我都觉得丧良心,终于忍不住「噗」的笑了出来。
可依以玄幻片儿的极限速度从对面坐到了我的右手边,背对着垛口和人间街
市上遥远的灯火,小脸儿红扑扑的。
撅着嘴儿给我夹了一筷子羊rou,含羞带笑的模样让我直想就地非礼她。
「别纠结啦,大家都是成年人,快,书接上回,说说你的Jing品男人们吧!」
我放下筷子,轻轻拍了拍那张桃李羞红的脸颊。不知从何处生出莫名的感慨,
直觉得如此美好的人儿,即便再任性也是可爱的。
可依背倚长街,悠悠一叹。那神色间的一缕若有似无的落寞,直可尽染了三
秋霜叶,羡煞世间终将成灰的红红火火。
「我并不爱他,他对我也一样,我们在一起更像是同病相怜,相拥取暖。」
「同病相怜?」
我只是轻轻的跟着念诵,似乎这四个字后面藏着的是另一个世界。
「你一定猜不到,我们认识多久了。他是我爸爸的学生,从我记事开始,他
就是我们家的常客,可以说,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在他那里,几乎没有秘密,很
多时候,觉得他比父亲和兄长更让人容易亲近。」
我沉默着,知道她会继续说下去。
「上大学的时候,我爱上了一个人,那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男孩子,几乎所
有的第一名都像是专门为他设置的。他为我写歌,拉兄弟们为我组成乐队,为了
陪我寒暑假也不回西北老家。我们去三里屯演出,不为赚钱,只是为了唱出我们
的歌。」
「可是,罗翰说,他并不适合我。我说你是嫉妒我,他是我的英雄,我是他
的公主!哪里不合适?他说公主应该配王子,不是骑士。」
「后来,我带他去见我爸爸。没想到,爸爸的态度与罗翰如出一辙。以我的
个性,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挫折就灰心。都什么年代了,我们有爱,我们是自由
的,这个世界再看不惯也只有袖手旁观的份儿!」
可依淡定的笑容里掺着几分不甘与自嘲的意味,语气出乎我意料的平和,悠
悠一叹,继续说:「可是,我错了,毕业前夕,我们分手了,他回了西北老家。」
「为什么?」虽然并不吃惊,还是脱口而出。
「他说,他太累了,如果留下,他会觉得是在用一己之力挑战整个北京城,
他害怕!」
虽然很明显能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屑,我还是在她仿若回望往日时光的眼神里
读出了宽容,理解甚至还有一丝释怀之后的怜惜。
那天在后海边上,许博也跟我说起他曾经的害怕,男人也许真的并不像看上
去那么坚强。
「那天,我失魂落魄的去找罗翰。他在喝酒,满脸通红,一句话不说。我坐
下,他给我拿了个杯子,倒上酒。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喝白酒,之前光是
闻一下都觉得呛鼻子。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男人喜欢喝
那东西。通透的烧灼感让人浑身战栗,直想把揉碎的心不顾一切的吼出来,那才
是真正的痛快!」
我静静的听着,渐渐分不清眼前的是秦爷还是可依了。
「罗翰的酒量好得很,我也没喝醉,后来我们一起跳舞,接吻,做爱……从
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没有哪怕一刹那的犹豫,一切都如同行云流水,自然而
然。」
可依的眸子在暮色渐深的背景里隐隐放光。我并没有因为刚刚听到的事砰然
心跳,满面羞红,竟对话语中描述的两人悠然神往。
「他的动作勇猛而持久,我数不清来了多少次高chao。第二天,嗓子完全是哑
的。他跟我说,我治好了困扰他多年的阳痿,让他重新做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