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朱启庸猛地一声痛喊,却发现一阵剧痛过后,肩膀上骤然松快了下来。
赵杏儿笑眯眯放手:「好了,你动动看?」
朱启庸试着转了转肩膀。果然,虽然还有些拉扯的不适感,方才钻心的疼痛
却是消失得一干二净。
「只可惜这里没个干净纱布,没法替你包扎——用那泡了脏水的布包起来怕
是会染上血毒症。」赵杏儿看着朱启庸胳膊上那道
依旧在缓缓渗血的伤口,皱皱眉。这一道显然是划得不浅,按说该用酒仔仔细细
冲洗过再拿纱布包扎起来才是。眼下没这个条件,眼看着这伤口便有红肿发炎的
趋势~~
赵杏儿无奈地叹了口气:「也罢,谁让你救了我的命呢?」说完,没等朱启
庸反应,便低头吻上他的伤口。
朱启庸一愣。娇软的嘴唇带着雨水的微凉,贴在红肿发烫的伤口上,凉丝丝
的舒服极了。然而这并不是一个吻。赵杏儿在替他吸吮伤口中沾了脏水的血污,
用唾ye浸润翻卷出来的皮rou。娇软的舌头抚弄着舔吻,舒服得像是在做梦。朱启
庸不由回想起三年前在凤仪宫养伤时,赵杏儿替自己口交的那次。
同样的唇舌,同样的人,她却已经是别人的妻了。
「好了!」赵杏儿把伤口整个都吸吮了一遍,终于满意放开,「朱将军小心
别再碰了脏水就行——雨水是无根水,不打紧的,那黄泥汤子可千万别没进去了。」
朱启庸咽了口唾沫,苦笑道:「怕是等下这洪水漫上来,不碰也得碰了。」
听到这话,一时间两人神色都有些无可奈何的凄苦。天灾不由人,尽管朱启
庸已经吩咐了部下帮忙救灾,只是他与赵杏儿困住的地方甚是偏远,等搜到他们
这里来,脚下这块屋顶是否还留在水面之上,也成了问题。
「倒是我连累了朱将军~~」赵杏儿在朱启庸身边抱膝坐下,任由不大不小
的雨点儿打在脸上,幽幽感慨。
朱启庸摇摇头:「与赵大夫无关。我等军人俱是百姓所养,为百姓分忧也是
自然,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赵杏儿挑眉,玩味地瞥他:「那你为何不去救别的百姓,偏偏来寻我?」
「那是~~是因为~~」朱启庸涨红了脸,结巴了半天,发现自己竟然找不
到一个答案。
他为何来寻赵杏儿?自然是因为他喜欢她,惦念她,一想到她可能有危险,
便失去理智地只身跑过来寻她。可是,这样的理由他不能说。惦念一个已婚妇人,
成什么体统?
只不过~~
朱启庸望着这混黄着淹没了一切的洪水,恍然大悟自己竟然痴呆得这样荒唐
——生死都成了未知数,还去在意什么体统?
「因为,我还有句话想问赵大夫。」朱启庸的语气忽然坚定了起来,眼神定
定地看着赵杏儿,欺身上前,距离近到她几乎能感受到他呼吸的热气,「我想问
赵大夫,为何三年前那样挑逗于我,却转眼又嫁了别人?赵大夫眼中,本将到底
算是什么?」
赵杏儿瞬间红透了脸,讪讪地解释:「我~~我那时只是一时贪玩~~」
「一时贪玩?」朱启庸依旧紧贴着她,眼神似是无奈,「赵大夫这一时贪玩
可是害苦了我——三年了,我可是没有一天不在想你啊。」
淡淡的一句话,情义却沉重得让赵杏儿不知该如何作答。她低下头,低声道:
「抱歉,朱将军,我~~」
话未说完,却被朱启庸一个吻,把余下的道歉全部封堵回了口中。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朱启庸的嘴唇很凉,或许是因为在冷水中泡了太久。
他的怀抱却热,因为常年习武,胸膛宽厚而又健壮,满满的全是安全感。
一吻结束,朱启庸恋恋不舍地同她分开,柔声问:「赵大夫还记得同我那个
赌约吗?」
赵杏儿略略回想了片刻,忽然红了脸。
她与朱启庸赌过,若她能使朱启庸恳求着自己允许他cao一回,朱启庸便欠她
三个愿望,反之,她则欠朱启庸的。而因着那次口交被谢钧打断,按说,应当是
朱启庸赢了~~
于是,赵杏儿放低声音,问:「不知道朱将军有何事想要我做?」
朱启庸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赵大夫这么聪慧过人,
难道猜不出来么?」
她自然是猜得出来的。
雨越发地大了,打得人几乎睁不开眼。水依旧在涨,她与朱启庸已经退到了
屋顶最高处,谁都不知道这唯一的一块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