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东西烧坏了?不如换了
没什么养分的沙土、再把这暖炉去了试试,反正那异国番邦的也都全是大漠荒山
嘛,想来这玩意儿一开始生的地方就是那样的恶土,贱日子过惯了,肥水一好反
倒不适应了。」
谢钧闻言,望向一边负责试种的老太监,对方则连连应承:「赵大夫说得不
错,小的这就去派人运沙来!」
「你先等等!」赵杏儿喊住他,丝毫不在意地就这么直接拿起个生叶子的脏
烂块根,笑道,「公公您看,这块根上生了不止一丛叶子,每个叶眼子里都长了
根须出来。公公若是把这一整个按着叶眼子数目切开,岂不是能长出许多株来?
种起来收获就更多了。」
「赵大夫说得有理!」那老太监仔细看了半天赵杏儿手中的植株,忍不住惊
叹,「倒是小的老眼昏花错过了,只当是老家种的芋头、薯蓣,都是整个种芋种
下去长成母子的,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这样神奇,一个能长出这老些来。皇上当真
是慧眼啊!」
说完,连忙告退了圣驾,急吼吼喊人运沙子去了。
赵杏儿转身看向谢钧,对方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却显然心情很好的样子,
一双眼睛似有似无地扫到她身上,搞得赵杏儿没来由心虚。
「赵大夫倒是妙人儿,一眼就看出关窍来了,不知道的以为赵大夫亲手种过
这两样东西了呢。」
果然,一开口又是审问一样的,话里话外全是深意。赵杏儿只能低头装乖,
无辜笑着把话题绕过去:「臣女也不过亲手种过些草药,因而稍稍通点齐民之术
而已。皇上,不知这两样东西有名字没?」
「叶子跟薯蓣一样那个暂且叫做番薯,卵形叶子的还没起名字呢。不如赵大
夫给起一个?」
「既然皇上这么说了,那么臣女就斗胆献丑。」赵杏儿俯身,小心翼翼给那
株挖起来的植物培上土,抬头笑道,「这东西跟芋头一样圆不隆冬的,又是远海
的商人遗落之物,被流寇带着越洋而来,就叫做『洋芋』吧?」
泄愤
「倒是个好名字~~」
谢钧低头望着这拨弄泥土的少女,说得心不在焉。
不知为何,他见到这赵杏儿第一面,便有种似乎彼此相识已久的熟悉感。
临近年关,天气一日比一日冷了,今日里还下了点零星的碎雪。赵杏儿虽然
穿得严实,袄裙外还罩了件水红缎子的银狐毛披肩,领子翻出白绒绒的毛来,却
依旧是鼻尖儿冻得泛了红,在库房炉火的烘烤下,纤细的手指头回了温,一根根
红润润的。
赵杏儿拍干净手上的土,习惯性地想往衣服上蹭,却忽然意识到自己今日穿
的不是那不值钱的棉麻衫子,动作停顿了一下,见谢钧在盯着自己看,不好意思
地吐了吐舌头笑道:「让皇上见笑了。臣女是乡野粗人,这做完活计往围裙上蹭
惯了的~~」
谢钧忽然打断了赵杏儿:「朕想起来了,你和朕的母亲长得很像。」
这一句话几乎炸得赵杏儿大脑一片空白,脖颈子发僵,望着谢钧那双深不见
底的眼睛,冷汗都快下来了。
门外忽然一阵风吹过,呼啸的声音让谢钧分了分神,赵杏儿借机猛地跪下,
低头道:「皇上折煞臣女了,臣女不过一介无名小辈,怎敢与太后凤颜相提并论~~」
「谁对你说太后了?」
一言惊起千层浪。赵杏儿垂眸,肃然跪立,再不敢作声。
谢钧说完这话,也自觉失言。冷然站立着,半晌,叹了口气。
「平身吧,地上怪凉的。是朕唐突了。」
赵杏儿默默起身。
库房的地面只是简简单单垫了层草木灰,严冬之时冷得像是寒冰一样。只是
跪了一会儿,膝盖便刺刺麻麻地疼。赵杏儿起立时站立不稳,踉跄了一步,被谢
钧猛地扶住。
赵杏儿被他一扶,终于是稳住身子,连忙脱了谢钧的臂膀,行礼道:「臣女
冲撞皇上了,还望皇上赎罪!」
谢钧不满皱眉。
怎么这赵杏儿,被自己碰一下,好像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不情愿?别家女子
谁被皇上扶一下不是千恩万谢的?
何况,这冬衣遮不住的玲珑身段,抱在怀里软绵绵像朵云。胸前两团ru似有
似无地蹭过谢钧的胸口,一股子幽幽体香钻进鼻子里,让人心安的药香气,却带
了几分勾魂暧昧。
他讶异地发现,只是短暂地这一接触,自己身下竟然起了反应。头脑热烘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