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界定的,你慢慢
学慢慢寻思吧!搞不好哪天你会成了孔老夫子那样开天辟地的圣人呢!」
受到赵杏儿鼓励,陈石头的坏心情一下子烟消雾散。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
来,帮赵杏儿捏着肩膀,说:「杏儿姐,那你现在骨头还疼吗?」
「不疼了不疼了。」赵杏儿满足地享受着陈石头的按摩,心想,自己真得找
机会把和离这件事提出来。可是陈石头分明还是个小娃娃,她现在已经把他当成
亲弟弟一样疼爱了,真让她告诉石头,这成亲的事情是假的,她张不开这嘴!
正想着,忽然门外有人通报。家丁进来屋里,作了个揖说:「陈小少爷,赵
大夫,江南绸缎商方家的大少爷来访,正在王爷那儿呢,王爷说,请赵大夫过去
有事商量。」
方渐来了???还跑九王爷这儿来了?他来做什么?!
再说了,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儿的??
赵杏儿「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刚跑出去两步,忽然想起来把陈石头晾在
这儿不合适。赵杏儿于是回头,问:「你要不要一起过去?」
陈石头扭捏了两下,走到赵杏儿眼前,别过头去低声说:「我不去了。杏儿
姐,你放心,你想跟谁止疼就跟谁止疼,我绝对不对爹爹说。」
赵杏儿愣了一下,接着满脑门子黑线,照着陈石头脑袋来了个爆栗子:「想
什么呢!人找我有正事,保不齐是听说九王爷府上有个神医,请我过去治病呢!」
说完,不顾陈石头反对,拖着他跑了出去。
其实,方渐到底跑这儿来是因为什么,她心里也没底。所以,带上石头总归
是好的。当着小孩儿的面,这俩大尾巴狼总不至于太放肆。
一进门,九王爷谢析已经衣冠停当地坐在那儿喝茶了,一身蛇蟒的暗花袍子,
真有几分华贵的王爷气。方渐本也是衣冠楚楚的富商少东,在谢析身边,气势竟
然是弱下来几分。不过也好,倒显得他一身素白的衣裳格外文雅。
见到赵杏儿进来,方渐似乎愣了一下:「杏~~陈少夫人,还有陈少爷?你
们怎么在这儿?」
而谢析,则一脸看热闹的表情,似笑非笑地说:「原来赵大夫和方少爷是老
相识了?这还真是巧啊!」
棉布染坊?
「我~~我~~」赵杏儿纠结半天,决定还是不透露谢析生病这件事,瞪了
谢析一眼,没好气地反问:「方少爷呢?你跑来做什么?」
方渐眼神游移不定地在谢析和赵杏儿之间来回瞄了好几眼,见陈石头也跟着
她,心想大约是这王府上谁病了,不好说实话,不可能自己刚走两天,她赵杏儿
就这么大本事跟王爷勾搭上了!于是,一颗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方渐收起惊疑
的目光,定了定神,对谢析说道:
「这事要从方某这次回湖州说起。方某此次回来,是为了跟父亲商量一下新
办坊子的事情。方某觉得,这绸缎生意虽好,毕竟只能养活江南种桑养蚕的一方
百姓,收上来的绸缎百姓也穿不起,为国家社稷能做的实在有限。所以,这新办
的坊子,方某想开成棉布染坊。」
棉布染坊??谢析的端着茶杯的手停顿了一下,心里泛起嘀咕。自己作为江
浙一带的封王,太过富庶了总归是会惹人猜忌,因此如何把这富贵让兑出去又不
夺百姓赋税,他谢析这些年也没少琢磨。这棉布染坊他也是打算过的。的确,这
是门大生意。市面上Jing染的棉布不多,只因为这棉布线粗,染料又挂不住,染不
出什么花样来。要是方家打算把绸缎的手艺用到棉布上,纺出细线的棉布,价格
定然是落不下来,那染出来的棉布寻常百姓哪里买得起?要是染寻常的粗布,又
何必去跟那小门小户的棉布商抢生意,这方少爷,做了这么多年布料的生意还能
说出这番话,怕不是个靠爹吃饭的饭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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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瞥了赵杏儿一眼,心里有点恼火:跟着自己这王爷穿金戴银,
她还不情不愿,倒是愿意跟这姓方的小子一起坐马车?!
这话听到赵杏儿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惹她上火:明明是她说的话,怎么这方渐
就据为己有了?还为国家为社稷,你当那棉布随随便便染的?!
赵杏儿喝了口茶,压了压火,摆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挤兑:「方少爷还真是
为国为民Cao心啊,这圣贤书没少读吧?圣贤书里给没给你讲过,棉布不跟绸缎一
样,随便一染就能上色?」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