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清这般嘲讽,原本还说要
与他虚与委蛇,肆机逃走也抛在脑后。
「宁天奇与你有仇,你杀他折磨他也就是了,可宁碧莹才活了六十多年吧,
与你无仇无怨,一片痴心对你,与你定下婚约,你就如此侮辱她,轻贱她,你一
手主导,让个混混乞丐都可以玩弄她,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她又有什么错。」
「她最大的错就是,生为宁天奇的女儿,宁老贼当初是如此羞辱我母亲的,
我如今便加倍奉还到他女儿身上,这是她该得的,宁老贼该死,宁碧莹就是个贱
种,合该此种下场!」
珈蓝只觉身心疲累,宁碧莹又没参与进那场仇怨,若他实在不肯放过一刀杀
了她便是,何必这样侮辱人。
「元靖清,你问我为何想要千方百计逃离你,今日我便说为什么,你自己觉
得对我很好吗?是,你是对我不错,给我灵石给我铸剑,我承你的情,也感激你。
可你待我的好,就像是待一个喜欢的宠物,你来了兴致便都弄逗弄,你没了兴致
便丢到一旁。」
珈蓝惨笑,直直望着元靖清:「你对我的喜爱,永远是居高临下,从没把我
当做一个人来看待。我只是低贱的炉鼎,低微的侍妾,你可怜我时,便给我一点,
我还要对你的那点施舍感恩戴德。你我之间相处,我可曾有过说不的权利?可是,
元靖清,我是个人,不是个物件也不是个小宠物,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想
法逃走,留在你身边,永远靠你的那点施舍过活?侍奉你?侍奉你未来的道侣?
我是出身低微,可我也不愿永远都为人玩物,不得自由。」
她掏出一个灵石袋,丢在元靖清脚下:「这是原来你给我的,里面灵石我一
分没动,全都还给你,佳人剑已经认主,那灵石袋子里有一株仙品灵草天心莲,
还有一块炼器材料碎金,全当是你炼制佳人剑的报仇。」
捆绑(微微H)
元靖清看着脚下的那个灵石袋,脸上肌rou都痉挛了起来,就像跟这个灵石袋
子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忽的,他一脚踢开那个灵石袋子,大步走过来,一把掐住珈蓝的下巴,面目
狰狞,他简直被这女人来这一出气爆了。
美名在外的元通真人一向都是温和的有礼的,哪怕在外与谁起了争端也是温
和的笑着,背地里才施展出那些Yin险手段,他何曾那么失态过。
「你翅膀硬了,就想逃跑,不过区区筑基期,便觉有底气反抗我,你胆子倒
变得挺大,怕不是早就憋着这主意呢,我真是太宠你了,叫你不知天高地厚,便
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珈蓝一听,更是难堪,连逃跑的计划也顾不得了,瞪着眼睛喊道:「我是什
么东西?我是个人,我是我自己,不是你元靖清身边的一条哈巴狗!」
元靖清气的从鼻子里猛地喘出一条粗气:「你便是这般看我,这般看你我之
间的关系!」
元靖清并不否认,从一开始他确实看不起珈蓝炉鼎出身,将她当做一个合心
意的玩意儿,一个用的顺手的泄欲工具,可是人心都是rou长的,哪怕只是个玩物,
慢慢相处间,也会有些真情,更何况珈蓝与那些靠着身体上位,以色侍人的女人
不同,她有抱负有志向,修行也吃得下苦,更让他对她高看一眼。
若没真心,他也不会动了想让她为他生个孩子的念头。
可他自以为付出的真心真情,却被这没心肝的女人视为洪水猛兽,弃若敝履。
他元靖清虽幼年遭逢大变,孤身一人挣扎修行,可他少年天才,一路修行至
金丹都是顺风顺水,何曾被女人这么嫌弃过。
不要说有名有份的侧夫人,哪怕只是个没名分的通房,一些小门派的女修照
样打破头,上赶着伺候他。
元靖清气极反而呵呵笑了出来,他本长了一双凤眼,温和看人的时候显得温
柔多情,也不知叫多少女修失了心,现在死死的盯着珈蓝,反像湖底的千年寒冷,
叫人看了便冷的打颤。
「我不欲与你理论,你失了我的孩儿,你欠我,现在便还我吧。」
珈蓝惊愕,下一刻,她便感觉到腰带落在脚底,衣襟也被扯开。
什么意思?元靖清想对她做什么?
下意识捂住胸口的衣服挣扎起来:「元靖清,你不要脸,堂堂一个金丹真人,
你要什么女人没有,你要对我用强吗?」
元靖清脸色冷然:「你这女人不识好歹,既不喜欢本座疼着你宠着你,以后
就都这么强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