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便将珈蓝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弄掉大半,本想说出口的道歉和保持
朋友关系的话也咽回了肚子里。
少年塞给珈蓝一个灵果子,自己也拿起一个吃了起来。
昨晚一夜荒唐,暮辞倒是没再穿那件窄袖收腰的玄色法衣,而是换了一件许
多风流修士们爱穿的宽袖流云法衣。
这么拿着果子吃,那袖子便有些坠下去,露出半截手肘。
珈蓝眼尖,一眼便看见暮辞被宽大袖子掩盖的手肘上有隐约的红痕,她目光
一沉,便捉住暮辞的手,不由分说褪开他的袖子,随即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光是这一条手臂,便有好几道红红的掐痕。
「这~~这些~~」
暮辞眸光微闪,急忙想放下袖子:「我没事的姐姐。」
他越欲盖弥彰,珈蓝便越觉得事情不好,现在也顾不得说什么昨晚是意外两
人还是朋友的狗屁话,她扑进暮辞怀中,着急的去扯他的衣服。
而就在一个要扯,一个要遮,珈蓝手上微一用力,便扯开了暮辞的衣服。
这少年光洁的胸膛上满是抓痕咬痕,红肿已是轻的伤,有些青青紫紫的痕迹
实在惨不忍睹。
珈蓝愣住,双修功法引起的反噬难道不是只会让她欲火焚身难受吗,她怎么
会化身禽兽,将面前这少年如此糟蹋!
以前她在灵静宗做炉鼎时,也曾听说过有些修士爱玩花羊,尤其爱将炉鼎打
的全身没一块好皮rou,难道她失了理智,也将暮辞弄成这幅样子,她是禽兽不成?
破天荒的,珈蓝惊愕的呆住,对自己活了十八年的人生产生了极大的质疑。
暮辞低着头,将衣衫从珈蓝手中拽出,轻轻合上,不让她再看,然后抬起头
露出一个笑:「姐姐昨晚~~失了理智~~我~~我不怪姐姐的,只要姐姐愿意,
一具身体又算得了什么,哪怕是命~~我也愿意~~」
少年的话音很轻,很低,落入珈蓝耳中却宛如千斤重。
从这短短几句话中,她就勾勒出昨夜是如何的情形,她失了理智,强了暮辞,
而暮辞为了她连反抗都没反抗,她就像个女色魔一样糟蹋了人家。
哪怕珈蓝再冷心冷情一心向道,心底那些就当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话也完
全说不出口了。
面前这少年比她年纪还小几个月呢,受了这么重的伤,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却连句埋怨的话都没跟她说,她若再伤人家的心,也忒不是东西了。
双修功法的副作用,这么大的吗?
珈蓝心中疑惑,记得九微不是这样说的啊,她有心问问九微,只是不管识海
中怎么叫,九微都没回应,应该是在闭关。
叹了一口气,这疑惑只能先暂时延后了。
「对不起,暮辞,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珈蓝从储物袋中掏出伤药:「我,我给你上药,你身上的伤不处理,好些日
子都会疼的。」
暮辞将面前少女那蕴含着歉疚难过悔恨的复杂情绪尽收眼底,从善如流脱下
衣服,背过身去乖顺的让她给他涂药。
在珈蓝没看见的地方,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黑影
可算给暮辞上好了药,珈蓝本就心怀愧疚,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与朋友发生
了rou体关系,所以就有点逃避。
暮辞尚在那整理衣衫,她便起身围着结界边缘走了一圈,结界外仍旧是浓密
的毒瘴,而结界内也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珈蓝难免有些低沉,他们虽然有干粮,可也不能长年累月的在这等着,孤男
寡女的也实在不方便。
这么想着,珈蓝实在气馁,可她仍不愿放弃,目光见见盯紧中心那个奇怪的
假山上,珈蓝走过去,伸出双手,上上下下将这假山摸了个遍。
「啊~~」
她缩回左手,凝眉看着掌心。
「姐姐,怎么了?」那边已经整理好衣服的暮辞听见她的叫声,急忙赶了过
来,握住她的手心。
因为昨夜的荒唐,她的掌心有个小小的破口,不过今日早就结了痂,刚才将
那假山好一通摸,假山本就崎岖不平的表面将她这小伤口又刮开,流了一点血。
珈蓝现在正忌讳跟暮辞接触呢,急忙抽回手:「没什么大事。」
这假山上便沾上了一点珈蓝的血,在两人都没注意之时,假山好似是海绵做
的一般,血渗了进去。
忽的,假山底部到珈蓝暮辞两人站的位置忽然显现出一个圆形阵法,迸出一
阵红光,紧接着便是一阵地动山摇。
暮辞眼疾手快将珈蓝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