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城中,此时已经进入秋季,白心络正站在他家的账房中,视线静静的徘徊在账簿上,眉间一个劲的皱起,对着眼前的账簿也算是了如执掌,可是最近的日子开始自家的生意逐渐下落,他也只能过一天算一天。
唯一算是难办的就是不知道工人们的工钱该怎么办了,微微的叹了口气,皱起眉头,小心的坐到椅子上,最后在沉重的叹息着,忽而直接一拍手就把账簿合上摇了摇头就离开了屋子,回去的时候锁上了门,憋了憋嘴巴,心中也只能想到最后。
脚步沉重的迈开,回到自己屋子里的时候,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宝物,掀开布匹,看着怀中那泛白夜明珠,抱在怀中却是有个婴儿般的大小。
这颗珠子是自家爹爹留下来的,是爹爹曾经救过的一位贵人,说是只要有金钱方面的要求,就可以带着这颗夜明珠上玉镜台找他本人,如果他人已经不在的话,就可以找他儿子,随后拿出了压箱底的一封信。
他咽了咽口水,自知已经快家道中落,现在这种时候,从整个武林的局势和天相来看,自家的生意也会吃不消,到时候他流落街头是无所谓,就是工人们的工钱和整个明月城中的老老小小该怎么办。
走出屋子,看了天空一眼,随后踮起脚尖,直接飞身落在了屋顶,视线朝着西北面看去,只看到一层层的结界挡在外面。
明月城位于血魔宫的东南方,而玉镜台就在东方家的东面,这就导致周围的很多人都搬走,渐渐的自家也就没有了生意,产业也算是败在了他的手上,如果他走了的话,那么整个明月城的布匹生意也就一落千丈,整个城市也会遭殃。
所以下定了决心,沉重的叹了口气,转身就从屋顶上下来,回到屋子里收拾好了行李,就直接抱着夜明珠趁着夜路离开了明月城,他知道这一去肯定会发生事情,只要能让众人安心的离开明月城,那么为了全城人的安危,他也会这么做。
毕竟上无小,下无老
夜色匆忙,手中握着一柄剑,朝着那玉镜台走去,却也是赶了两个时辰的路程,其中还避开了三波东方家的下人巡视。
“呼”喘了一口气,玉镜台和东方家离的很近,虽然没有听说两家人有什么对抗,可是这也足够说明了玉镜台有能力对抗东方家的人,或者说两方人马都有克制对方的武器和把柄。
他悄悄的来到玉镜台,就在他刚踏入范围的时候,那台镜中已经开始出现大批的黑衣人,他们纷纷的躲在台镜中不敢出声,想看看那陌生的男人想做什么。
而此时白心络咽了咽口水,皱起眉头,一向不喜欢求人的男人,最后还是上前敲响了台镜的门,这声音一遍遍的传向屋中。
“来了。”说话的人是一位年迈的老人家,白心络站在屋外等了会儿,大门被缓缓的打开,他对着眼前的老人家点了点头,“我有事相求家主。”
管家上下看了看白心络,这眉间忽而一皱,看着白心络无奈的从包袱中拿出夜明珠;“这颗夜明珠,是家父的好友相赠,说有事就可以来府上求助家主,对了还有这一封未拆封的信件。”说着,也一同交到了管家的手中。
管家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公子您稍等会儿,我这就去禀告老爷。”说着门又缓缓的关上,白心络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内心沉重的叹着气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渐渐的他也等的有些不耐烦,而此时台镜周围的黑衣暗杀者也纷纷退下了一半,见着白心络没有动作也就不再出现。
他此时环抱着自己的肩膀,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一切,闭上眼睛,紧紧的抱紧了自己的身体,夜间的风吹在身上很凉,更加别说是在寒风中从夜晚等到了早晨,他醒来的时候太阳刚从东方升起,睁开眼睛的时候,只感觉自己全身无力,倒也没有多想,这不过会儿,大门终于打开。
转过身红着脸,看着来人还是管家,他笑了笑,管家这时开口说道:“我问过我们老爷了,您请进吧。”
“谢谢。”刚开口说话,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喉咙有些沙哑,皱起眉头,怕是知道自己生病了,可是这种紧要关头,他绝对不能手足无措,不能让自己丢脸;沉重的叹了一口气,舒缓自己内心的气息,这一动作让周围的黑衣人又提起了心,瞬间几十位人就站在了白心络的身后,却没有想到眼前的人只是舒缓自己的心绪,之后就再也没有动作了。
“”那些黑衣人纷纷看了看伙伴,还是转身躲在了暗处。
白心络随着管家来到大厅,他此时的脚步虚虚实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想说些什么,只知道自己跟着管家到了一个地方之后,就看到了一个男人坐在了他的面前,然后开始问着他一些有的没的,至于是什么,渐渐的脑中也开始糊涂起来。
墨清玄,一身黑衣静静的坐在主位上,他此时单手撑着头,眉间皱起,看着那从不远处走进来的男人,那虚浮的身影,似乎随时都能倒下,而且不仅仅是这样子,那一双眼神无Jing打采,仿佛是不愿意的一般。
他无奈的嘲笑着眼前的男人,原本以为对方会气呼呼的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