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明,沈九晔被山洞外的阵阵鸟鸣叫醒,慵懒地翻了个身,却觉下身一片黏腻。他把手伸进裤子里摸了摸,发现那浮肿的花xue已经消了大半,也再无疼痛之感,只是伤药融成一片薄膜糊在女xue之上,起着保护作用。
看来程子庭所言非虚,他家的伤药确实很有效果。除了伤药,昨晚救他性命的,还另有它物。
想起程子庭那根坚硬的rou棒子,沈九晔小腹内又麻酥酥地泛出痒意。但他立刻严肃身心,在心中训斥自己道:堕落于此,真真没出息!想他大仇未报,却对男人胯下那二两rou着了迷,说出去岂不叫人耻笑!转念又一想,他从未以真面目示人,江湖上几乎没人知道他就是魔教教主沈九晔,这段时间,不如就以叶玖之名活动,待时机成熟再重拾面具,而知道他真实身份的那两个人——尹世昌、霍向天,他到时要第一个铲除!
他这厢盘算着歹毒心事,程子庭那厢已经寻觅早餐回来了。拎着两尾小鱼走到火堆旁放下,他抻着脖子朝沈九晔那边看了看,见他还躺着不动,有些犹豫地在原地踱步。
沈九晔扭过头看他:“程兄弟”
程子庭猛地一抬头,几乎是跳到了他面前,脸上带着雀跃的笑意:“啊,叶兄早,你的身体还好吗?”
沈九晔撑着地面坐了起来,用手抚在自己小腹上,神态平静地说:“好多了,多谢程兄弟昨夜鼎力相助。”
程子庭先是愣了一下,很快便领会到他话中深意,顿时从脑门一直红到脖子根。
“我这个没、没有,不必客气,哈哈,这是我应该做的。”
听了他后半句,沈九晔脸色一冷,而程子庭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忙窘迫地咳嗽两声转移话题:“叶兄以后不必称呼我为程兄弟,就叫我子庭吧,我我也叫你小玖,好不好?”
沈九晔神色古怪地看着他,好半天才说:“不要叫我小玖。”
程子庭沮丧地垂下手臂,拾起一根干草缠在指尖:“那叫你玖儿呢?”
沈九晔眼皮跳了一跳:“这分明是称呼女子的!”
“玖玖哥?”
沈九晔叹了口气偏过头不愿再看他:“随你吧。”
程子庭自从昨夜帮他“上过药”,就情不自禁地想要和他亲近,早饭起便缠着他问东问西,吃完饭两人准备上路,程子庭又与他共乘一匹马。沈九晔下体还肿着,坐在马上非常不舒服,程子庭就抱着他横坐,用自己的大腿给他当垫子。
马儿在林中走走停停,历经大半日终于到达一个小镇。
程子庭在镇中找了间客栈,将马匹交给店伙计后,带着沈九晔上了二楼。刚到二楼,迎面走来三个人,为首是个身长玉立的华服公子,手里摇着一把折扇,腰下别着一把装饰用的短剑,气度相当傲人,他身后两人面上带笑,边走边与那公子攀谈。
几人走了个面对面,那公子抬眼扫了程子庭一眼,停住脚步。程子庭在看清他面容后也立刻站住,抱拳道:“宇文兄,巧哉巧哉。”
那被他唤做宇文兄的公子合起扇子也微微一拱手:“程少侠,多月未见,别来无恙否?”
程子庭听他称呼自己少侠,立刻笑的满面春风:“好得很,哈哈哈,你这是要去哪儿?”
“去林州运送一批货物,在此暂住几日。”
二人攀谈之时,沈九晔只垂目看着一楼来往人群,忽感阵阵凉意,转头看去,只见宇文公子身后一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那人生得淡眉凤目,一边悠闲地负手而立,一边用目光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沈九晔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悄悄向程子庭身后躲了躲。
他这一动,宇文公子反倒是把目光转向了他,问程子庭道:“这位是?”
“哦,他是我的朋友,叫叶玖。”程子庭让开一步,把沈九晔向前拉了拉介绍道。
沈九晔忍不住斜了他一眼,怪他多事,但在对面三人的灼灼目光下,不得不也抬手向他们拱了拱手道:“在下叶玖,幸会幸会。”
宇文公子大概平日高傲惯了,只微微点了下头,便带着身后二人告辞下楼去了。
沈九晔见他们走远了才问:“这宇文公子是何人?”
“他啊,他是个生意人,他父亲与我父亲是好友,几月前我刚随父亲去他家中做过客。”
沈九晔点点头,没再问。
两人分别要了两间卧房,沈九晔疲惫一天,进屋简单洗漱后便上床休息。他平生任何一个时候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累,绵软无力的身体,殚Jing竭虑的Jing神,都逼迫得他只想闭上眼睛,太阳还未下山,他便已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轻的呼唤叫醒了他。睁开眼,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屋中只有月光洒进来的一道浅白,站在他床边的,正是程子庭。
只见青年手里拿着药瓶,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欢喜:“小玖,我悄悄过来的,没有人看见。”
沈九晔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竟连有人进了屋都觉察不到。
“你你来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