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徐天佑来到美亚,向他们借拍摄要的服装,五位模特的服装包括配饰,全部加起来就变成昂贵的行李,而他在忙碌的第一天就犯了错,忘了带工作证!
为此,徐天佑足足在美亚这家传媒公司耗了半小时,一直义正言辞的向对方表明自己的身份,“我真的是盛辉安排来的助理,请将服装借给我吧。”
美亚的主管程曦面不改色地说,“那你的工作证给我看一下。”
“我没带工作证”徐天佑急得心里发凉,他第二天到盛辉上班,刚进公司就被使唤来美亚借服装,猜想事先应该跟他们打过招呼,凄惨的是没这回事。
程曦有板有眼得像查案的刑警一般,说:“我没办法借你,你拿了工作证再来。”
尽管会让对方觉得脸皮恰似城墙,怎么戳都没有一丝裂缝,徐天佑依旧极力争取,“我可以联系我的主管,由他证明我的身份。”
程曦给他一记闭门羹,“我不认识你的主管,回去吧。”
“我好不容易来的,我将身份证押在这里,你先将服装给我”身份证也是一种证明,徐天佑想对方至少愿意借他服装了,没想到程曦死活只认工作证。
“不好意思,我们都是按规矩办事。”
“”徐天佑灰头土脸地走出办公室,又是咬牙又是失落地责怪自己,他怎么那么笨,竟然连那么重要的工作证都忘记带,才上班的第一天而已,就出洋相。
走廊里有员工来来回回,有的好奇地望着徐天佑,有的对他的存在视而不见,徐天佑安静地站在那,认真地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难不成真得回去找,然后让人事部的主管开具证明再来美亚,想起来就大费周章耗费Jing力,到时候人事部的也会不给他好脸色。
这种穷途末路的时候,还有谁愿意帮他?徐天佑难过地皱起眉,来回地在走廊处走动,似乎想用这样的方式疏散过多的焦躁,最后眼睛一亮,想到了某人,他曾经说过:有问题来找我,我会帮你。
徐天佑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掏出手机翻莫以凌的号码,要打过去是会犹豫,可想到服装拿不回去麻烦更多,就鼓足勇气拨过去,并祈祷着千万别转到秘书那里。
嘟嘟的电话声响起,徐天佑的心也跟着怦怦直跳,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一道冷漠的低沉声音隔着话筒传来,“你好,我是莫以凌。”
徐天佑的脸颊登时通红,依稀听到那边传来的嘈杂声,还有秘书让他去开会的声音,他有些急了,尽量稳住紧张的情绪,问:“你方便听电话吗?”
对话出现了短暂的停顿,徐天佑紧张得手指发颤,莫以凌的声音突然变了,“嗯,你说。”似乎诧异他这么快联系他,声音里又多了一丝愉悦。
徐天佑抓紧时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并不停地道歉,做好了被他指责的心理准备,因为是他不对,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谁知莫以凌反过来安慰他。“没事,这不是你的问题。”
徐天佑还是过意不去,“对不起。”
“不要再道歉了。”莫以凌在话筒那端沉稳地说,“你将手机给美亚的主管,我跟他说。”
“好的。”徐天佑顿时眼眶一热,他知道职场里的客气多是表面,真正出了问题冷眼旁观的更多,为此莫以凌的态度倒让他万分感动,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程曦见徐天佑再次进来,面色变得跟煤炭一样,“你又来干什么?我刚才说得还不清楚吗?推销产品的都没你这么难缠。”
他的嘲讽并未激怒徐天佑,相反依旧客气有礼,这或许跟待在澄文经常跑业务有关系,他见识过各式各样的拒绝,早练就金刚之身,也就不会被对方的嘲讽影响。
“请你听一下电话,莫先生想跟你谈。”
程曦翘着二郎腿斜睨他,“一个小助理能联系到老板,开玩笑也得有分寸。”
徐天佑斩钉截铁,“我没有开玩笑!”又看了一眼他瞧不起人的态度,有意激起他的怒气,“难道你不敢接?中看不中用,电话都不敢接。”
“你说谁呢!”
“谁回答就是谁。”
程曦登时怒了,恶狠狠地撂了一句,“你要敢骗我,我会报警!”接过手机之后,像土豪般鼻孔一哼,“你是盛辉的老板莫以凌吗?这里有一位员工说要借服装,有这回事?”莫以凌不知说了什么,程曦的面色登时如鲜艳的大闸蟹一般,他瞟了一眼徐天佑,态度变得跟见了领导一样,低声跟莫以凌说,“好的,莫先生,服装会给他。”
挂了电话,程曦将手机还给徐天佑,而后亲自带他去工作间,将要借的服装给他,先前的盛气凌人在与莫以凌通过电话后消失不见,变得畏首畏尾。
徐天佑原本以为不管发生何事能依靠的惟有自己,没想到困难时会在莫以凌的帮助里完成工作,他就像横空出世的一道光,将没有出路的前方划开一道口子,然后以风卷残云之势扫除所有障碍,几乎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一般,程曦轻蔑的态度荡然无存。
“这是你要借的服装,你在收据上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