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擎这边,此时的陈海擎一边看着窗外美丽的夕阳景色,一边想着一些有的没的,一边等待着魏程风的到来。
看着那天边红红的落日,陈海擎从那里看到了尹天扬的脸。记忆中,只要是与尹天扬有关的,都像是刻在了他陈海擎的心里,也许,很多事,连当事人的尹天扬都不记得了,不在意了,可陈海擎都记得。
心里,一直一直住着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样的?除了当事人,没有人可以知道。那感觉太苦,那感觉太甜,那感觉太酸,那感觉太五味陈杂。
可每个人还是会不自觉的把某个人藏进心里,藏到无人可以触碰的地方,那种滋味再怎么折磨得让人随着它心情起落,还是前仆后继、义无反顾的向着它而去。
只是,有的人可以付诸于语言,有的人,必须永远的让它暗无天日。
记忆中,尹天扬的那些样子,哭泣的、灿笑的、悲伤的、无奈的、脆弱的、无力的、强势的,无理的,胡闹的
看着那红日,尹天扬的一举一动,仿佛都在那红日中循环播放着。陈海擎想要伸出手,去抚摸尹天扬的脸,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之中,除了空气,什么也抓不到。
尹天扬,是否就像那落日一般?永远对他陈海擎来说,都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是不是
这时,门被推开了,拉回了陈海擎的思绪。那伸在半空中的手,也无力的垂下。
不用看来人,陈海擎就知道,一定是魏程风到了。在这个帮里,他身为副帮主,能不经他的允许就擅自闯入的人,除了他的敌人,就是他的朋友,而无论是哪一种,都为数不多。魏程风,便是其中之一。
陈海擎转头看向站立在门边的魏程风,那看着自己的眼光,有丝怜悯吗?陈海擎自嘲的笑笑。自己何时,竟然让人觉得自己可怜了?尹天扬啊尹天扬,你真的很厉害啊,竟然能让我成了如此状态。
“你来啦。”陈海擎向着门边神情有些恍惚的魏程风打了个招呼。
魏程风刚刚正在处理公务,被闯入的手下打断,一听到事情的缘由,就急急的赶了过来,推开陈海擎办公室大门的那一瞬间,魏程风恍惚了,那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的,可是希腊神话中的天神?那在夕阳的余辉中,闪着金光的人,是陈海擎吗?那完美的五官,那刚硬的身形,那在阳光下显得有些透明的肌肤,就像是米开朗基罗手下的雕像。
这幅场景,让人震撼,让人心颤。他,在感伤什么?那落寞的眼神,又是因谁而生?他在回想什么?那无奈的表情,又是因谁而起?他是在想他的爱人吗?又是何种女人,可以得到他的青睐?
一句“你来啦”,打散了魏程风突如其来的“胡思乱想”,他摇了摇头,自己什么时候,竟这般的文艺了起来?
随即想起了他来此处的目的,“海擎?事情是怎么样的?”魏程风大步走向陈海擎,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刚刚那手下说得也不是很清楚,但一听就知道帮里要不太平了。
那些自不量力的小虫子们,看来在暗处已经徘徊很久了呢。不自觉的,魏程风露出了噬血的笑容。当然,这笑容没有让陈海擎看到。
经魏程风这么一问,陈海擎倒是突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了,毕竟他也只是听人汇报,没有真的置身事中:“我也是刚刚知道的。手下汇报说,昨天安排去接洽的那笔生意,出了些问题,对方临时加价,超出了我们底价的1‰,虽然与我们的投资相比,那真的是九牛一毛,可很显然,事情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我们的底价一直是绝密的,可这一次,对方声称了解我们的底价,说出的那个价位,嗯,差不多。他们说,如果我们愿意加价,还是会优先考虑我们。话虽是这么说,可背后显露出的问题,容不得我们不去深一层的思考。文宣说怀疑我们内部出了问题,或者是隶属于我们的小帮派里,出了jian细。”
说到这里,陈海擎停了一下,看向眉头微蹙,一脸思索模样的魏程风,“你看呢?真实度有多少?毕竟冤枉自己人的事,我们都是不愿意去做的。”
魏程风挑了挑眉,思量了一下,才正视陈海擎:“刚刚我也听了一下汇报,说得不是很清楚,事情未经证实前,一切皆有可能。不过,我也与前一阵子发生的一些事情联系了一下,疑点也颇多,我觉得,这件事真实度不但是有,而且,还会很大,相当严重。照我看来,这内jian嘛,本部里的人可能性大些。一来这隶属于我们的小帮派里,除了那几个被我们监视着的元老,几乎都接触不到我们的内部机密。底价就更无从谈起。至于那几个元老级的老大们,我自认派出去的人还算可信。当然不排除意外。但本部里,就又是另一番情景了。我们翼帮,从来就以团结和互助为帮规,在我们帮里,兄弟是被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的,所以我们也都尽量的不去怀疑兄弟。这也就给了一些居心叵测的人钻空子的机会。看来这一次,如果查明属实,我们就要好好的清理整顿一下了,把那些腥了汤的臭鱼,踢到九宵云外去,让他们再也无法兴风作浪!”
陈海擎点头,“嗯,我的直觉也是这么告诉我的